她说:“……你有意见么?”
“我不认为读高中压力有多大。”
不大……才怪!
“你到底有没有读高中的啊?对了,你是去了参军所以没有体验过,我不怪你。”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区区在下是大学毕业了才去参军的。”
“真的?”
“真的,回去要拿大学毕业证给你看么?”
……大学毕业的人竟然说读高中时压力不大,他读书是有多好啊,人比人气死人啊。说来读完大学都22了,加上参军6年,他现在最起码都有28岁了吧,一个一脚塔在而立之年边界线上的男人还不找女朋友,他该不会是gay吧?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都怪她的眼神太过古怪,探究的意味太过浓烈了,他一看,便知道她肯定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有。”
“没有?”
“嗯,我发誓没有。”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唐文斐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姿态看得顾芷晴吐血,“诶,你到底多少岁了啊?”
“29。”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可男人对于年龄却没有那么敏感,她想问告诉她就是了。
“你一个29岁的大男人还不找女朋友结婚,你该不会相当一辈子的光棍吧?”
唐文斐没有回答,他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次,还让她转了个身,看得她浑身不在。
“你怎么了?”
“没,我发现你的年纪没多大啊,怎么口吻这么像我妈……”
“你去死吧!”
在无人的废弃大楼楼顶,两个人你追我赶地跑上了好一阵子,那传遍了夜空的笑声和尖叫,配上远处的霓虹,格外地温馨。
“不成了不成了,我跑不动了……”顾芷晴不似唐文斐,她在毕业后找的全是办公室职业,根本没往外跑的机会,即便有双休日,她也是用来睡觉看书看片什么的,体育锻炼野外活动离她很遥远。
“你体能太差了。”
唐文斐特意放慢了点速度,绕着天台中心跑,他不敢跑到太外围的地方,怕顾芷晴一个刹不住冲了出去,谁知这小妮子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有碰上,还累得气喘吁吁的。
“……你……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顾芷晴两手撑在膝盖上,哈呼哈呼地喘着气,要不是地面太脏,她不介意一屁股坐下去。
“你还好么?”看她快要断气的样子,唐文斐好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虽则良好的家规教导顾芷晴同学男女授受不亲,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么狼狈都是他害的,她便安心地享用起这个人肉靠垫来。
“顾芷晴,我看你该锻炼了。”
“……都是你的错。”
“好,是我错了。”
男人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通常你不会说得赢她们。
“估计是年纪大了……以前我们在天台上跑来跑去也没见这么累过。”
彼时大家还在本市上读书的那会,她、安雅、齐楚生三人经常上来这个楼顶玩,美名其曰的放松,每次因为搭车来回市区害回家晚了被家长问起,齐楚生总会第一时间以师兄的身份跳出来说是帮她们补习,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在那一天之前她曾以为这座大楼,和一些心照不宣的波涛暗涌是三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再没有人知道,可惜只是以为……
“顾芷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静默了一会,唐文斐问。
“怎么了?”
“你说的‘他们’,除了你、安雅还有谁来了?”
“……”
“是齐楚生对吗?”
“……”
“齐楚生究竟是谁,我看你们今晚的反应很不对劲。”
“……你没听见我们的对话吗?他是大我们两届的师兄。”
顾芷晴依靠深呼吸来平喘,等她基本上可以呼吸自如了,她依然靠在唐文斐身上。
有时候回忆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尤其是当你回忆起一些刻骨铭心的过往时,人总得要有个依靠才能鼓足勇气,把时光重温。
“那么你呢?顾芷晴,齐楚生又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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