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变得慢慢分走了皇上的宠爱之心。
虽说如今代父伴驾的皇孙弘历,也很有取而代之的意思。不过在皇上的心里,恐怕很难一时半会儿就对七岁的幼子厌弃吧?
“唉,如果真要是跌着碰着了,那也只是外伤。偏偏十八阿哥是感染了风寒,病势又实在来得太过凶猛。没几天就牵带出肺炎,九爷派人出来送信的时候,听说就已经开始发烧了。”
“这么说起来,恐怕是要凶多吉少的。”仓津回头望着皇上的主帐,不觉微微的沉吟了起来。
“是啊,要不然八爷也不会这么忧心忡忡了。十八阿哥终究还太小,七岁的小孩那撑得住啊。”
“唉……能不能乘此机会逃出升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王爷,奴婢心里有句话还是警醒你一声。这几天立不管皇上作何决断,你最好都乖乖听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与反抗。今天能让皇上不快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怕不要说是你。就算是再得宠的皇子,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行为不端。被人一状告到了皇上的跟前,只怕也会惹来万岁爷的勃然大怒。”
“毕竟,咱们的皇上。可是最在乎儿子们之间,能不能‘兄友弟恭’的。你说是不是?珍大哥哥?”
贾珍眼看着自己堂妹笑吟吟的向自己望过来,一时之间竟还真有些摸不清她的路数。但他终究混迹官场多年,这几年又转投到了八阿哥的门下。细细思量片刻之后,竟也一下就觉出了探春话中的机锋。
“三妹妹说的有道理,既然连皇子们都得知道约束言行。我手下的那群小兔崽子们,自然也少不了要绷紧些皮。妹妹只管放心,待会儿回去自然立刻传令下去。绝不许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生事。”
“你可听见了?你们温牛特部也是一样的,族人也罢勇士也好。要想别被灭族,最好还是乖乖夹紧了尾巴做人。”
苦笑着的仓津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就被从主帐那边传来的动静,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快!皇上有旨,责令所有伴驾之人,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收纳停当。三日之后卯时摆驾回宫!”
从蒙古包中低头走出的李德全,神色看来相当的凝重。甚至还有些心急如焚的意思。
“看来皇上终究还是宠极了十八阿哥的。也难怪,身为人父只怕不管谁听见可重病中的幼子,还满口里叫着要见自己,都是硬不起这个心肠的吧?”忍不住仰天唏嘘感叹了一回的贾珍,这才向着仓津跟探春告罪了一声。回自己统辖的那一列御林军所在之地去了。
“说吧,刚才你故意在他面前削我的脸面。是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不能真心警醒一回你跟他?”探春嘴上虽然是这么说来着,可是眼角眉梢处甩过去的那个媚眼,却满满的全都是风情。
“你想要警醒我那不假,警醒他……却未必吧?说,你究竟想要暗示他做些什么?!”仓津被她勾的,真是狠不得立刻就在这里吧她拥入怀中,狠狠的好好亲上一回。
探春显然也觉察到了,立刻沉下头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八阿哥这一次倒是赌对了。在京里知情却不报的四爷。只怕就要落于下乘了,君心……终究还是难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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