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款式，胸前还有阿德莱德私立学院的徽章。方品一放学归来，自己穿制服又成了习惯，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穿来了。此刻见她这样惊奇，心里有些不自在。
程思思点点头，帮方品一解释，“他放学有些晚，我们想早点来，就没让他换衣服。”
张志康听方品一成了阿德莱德的正式生，态度立刻亲和了不少，问了许多和学校有关的问题，连带着和张志成的话也多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方品一订购的寿礼送到了，何彩英见有人送东西上门，赶着去签收，拆了包发现是台按摩机脸上掩盖不住失望的神色。老二家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本身就没什么积蓄的人家居然还好意思送寿礼。这下她也少不得要破费一些了，总不能做的比程思思还难看吧。
“这么大一台机械，怪占地方的，花了不少钱吧。”
张志成见何彩英问，没敢说花十万联邦币，只说是方品一买的，自己也不清楚。结果话刚出口，程思思就白了他一眼。张志成见妻子不愿意让人知道，连忙补救，说是用奖学金买的。
结果何彩英又来了兴致，连连追问方品一得了多少奖学金。
张秉对那台按摩机械的兴趣远比何彩英深一些，他绕着机器转了一圈，在包装上查找型号，发现居然是康诺公司出的最新款，立刻怪叫起来。
“妈，妈！我们老师上次还说起这个机械呢，说想买一台，结果太贵了。”张秉拽着何彩英的衣服嚷嚷到。
何彩英这才正眼看那台按摩机，“你们老师想要？要是把这个送给他，你在学生会能不能转正？”
张母一向是疼孙子的，对于何彩英的建议没有反驳。不过方品一听下来，觉得这话非常刺耳，心里忍不住地讨厌。
“大伯母，这是我买给爷爷的。”
“而且家里还有客人，这些事现在说，有些不合适吧，大嫂。”张志成也看不过去了。
何彩英被说得一愣，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欠妥，但是被张志成这么一说，心里就憋着不痛快。
程思思怕她真得不管不顾地和张志成吵，忙说按摩仪对身体有好处，适合张母使用。她把按摩椅夸了个遍，难得在众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张母被说动了心思，便当即表态，问何彩英学生会转正的事儿能不能先放放，“左不过是个学生会的事儿，又不是别的什么的。张秉在学校一直挺好的嘛。”
张父显然是不想让这场争论再继续下去，便和颜悦色地和方品一说谢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张志成在一边补充，“您常用这个，对您的腿有好处的。品一特地挑选的，是孩子的心意。”
张志平放下报纸，瞥了张志成一眼，他总觉得这个弟弟最近变得有些多，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方品一硬着头皮按下提前离开的冲动，挨到了晚餐。本以为自己再忍耐一会儿，这令人不愉快的聚会就会结束的，结果张志康又不住地问他话。
张志康说起方品一以后就业的问题。
“不如来我们公司做事。我们公司这几年发展得愈发不错了。我是部门主任，能帮你一些。”
一桌子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碗筷，看着张志康。
张志成和程思思是不知道怎样婉拒这个邀请，他们很清楚方品一毕业以后肯定不会去张志康的公司。但是对方提出这样的邀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该感谢一下。
张志平心里有些不舒服，张志康似乎太过于看重方品一了。
何彩英则不服气极了，自己这么努力地讨好张志康，别到头来他光给方品一这个便宜侄子找工作，反倒忘了张秉这个正经的张家人！
方品一也放下碗筷，感谢张志康的好意，“但我暂时没有工作的想法。离我毕业还太远。”
张志康锲而不舍，毕竟方品一是阿德莱德的正式生了，让他到自己手下来工作会是件很体面的事。
“我们公司现在是高氏企业的合作伙伴，你知道高氏吧。在做超星蔬菜的那家食品公司。现在它们用的重型机械都是我们公司在提供，我是运输部门的主任，你过来以后我会分配你很好的职务。”
方品一头皮发麻，索性把高鹏扯了出来，装傻充愣地问那个高氏企业的公子是不是叫高鹏。自己有个朋友好像就是高氏的。
张志康一听他这样说，当即沉默。阿德莱德是一所贵族学院，看来方品一在那里结交了不少贵人。相比之下，自己公司的份量确实有些轻。
张志平想转移这个话题，便问起了超星蔬菜的事。则大概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了，不过他是个文职人员，对这些不感兴趣。
张志康却很有兴致，兴冲冲地和他讨论起这个。
“就是那个高氏一直在卖，说是百分之百的纯天然蔬菜，不是通过基因技术造出来的那种。是对远古作物的成功复兴。对了，还是你们岩城的实验基地种出来的。”
张志康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又都愣住了。
张父张母，张志平一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志成和程思思。
而后是饭桌上摆着的茄子和白菜……
从星云小区回来后，一家人都没了精神。一顿晚餐吃得难以下咽不说，在那边真是度日如年。心情最糟糕的人永远是张志成，程思思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一路上和他聊方品一的事。
张志成看着走在前面的养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有没有后悔嫁给我。”他问程思思，神情懊恼。
程思思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来，“不要乱想，最开始可能后悔过。后来就不想这些了。”
张志成握着程思思的手，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像品一一样努力，让你过上最舒适，最富有的生活。再也不用忍受别人的脸色，接受别人的恩惠。我要让你像堂嫂一样，去别人家里做客的时候坐得是沙发，而不是板凳……”
程思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捂住了他的嘴。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组成一个完整的家，过简单快乐的生活。这就是最舒适、最富有了。
方品一回到家不久，就有人送货上门。他还以为是在商店订得按摩机到了，结果签收了之后才发现不是。
发件人写着里西欧，方品一疑惑地拆开了盒子。
当那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樽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真得惊叹了。色彩斑斓的彩蝶在玻璃樽里翩然起舞，惟妙惟肖的仿真花竞相怒放。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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