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变得很完美。
严皇对我是一心一意的,我嘛,作为一个不怎么称职的歪歪扭扭的姐姐,对他也是很上心的。
自从发现了我自己的尸体,我对严皇复杂的疼爱,就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早上我爬起来,主动让傻鸟给我带路,一路冲进厨房,想着给他做个早饭。
桌上摆了还没成型的烤面包、色拉土豆泥和牛奶,是他平时的固定早餐。不过我知道,这早餐吃得虽然营养,却少了人情味。当初,严皇还是个死娃子的时候,每天上学吃的就是煎饼果子加豆浆,那滋味,怎么会是面包牛奶,能替代的?
我果断挽起衣袖做羹汤,葱姜蒜末、面皮手擀,我这家庭主妇的境界,可不是一般女主能效仿的。
边上一堆帮佣虽各个表情惊恐,但看我有条不紊地捣腾着,顺便还指示他们给打下手,渐渐的也开始跟着工作。
厨房,终于陷入热火朝天的氛围,油炸的香味、蒸笼的水汽,腾腾的气雾里,满是家的味道。
我在厨房里做得昏天黑地,乐不思蜀,可急坏了那头,独守空闺的严大王。
他跟个流浪犬一样,冲进厨房的时候,我正忙着包煎饼果子。只听到厨房门撞在墙上,乒乒乓乓,声势浩大,脚步杂乱。
蒸汽腾腾的厨房,顺势变成狼烟四起的战场,严皇大人呢,就是战场中央,最犀利的一杆枪:“你在这里干嘛?”
这位大人看来找我找得挺着急,熊口起伏还带喘。他连衣服都没换,裸着上身就一头扎进来,那完美身形,漂亮而收敛的肌肉线条,看得人垂涎欲滴。
只可惜,严皇人高马大,刚问完话,就立刻被缭绕的蒸汽遮挡,连声闷咳,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样子太滑稽,咳到最后,不禁失笑,整个人气焰顿失。
“你干嘛要特别给我做早饭,”他索性就那么裸着,大口咀嚼煎饼果子,“你身体这么差,不养好一点,我不放心。”
埋怨归埋怨,他嘴巴上的动作却没停,跟台吸尘器似地,把桌上东西风卷残云,统统消灭干净。
“我喜欢。”我自己也一口口地吃着早饭,随口那么说了句。
他立刻跟只大狗似地抬头,满嘴都是食物,目光炯炯盯着我,那小眼神,简直堪比刚刚出生的小狗崽。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小鸟……”
“你乖你乖,吃完再说话。”我伸手摸摸他脑袋,故意把他垂顺的起床毛,统统揉乱,看一个威严的、霸气的少爷,在我手中变成鸡窝头,那成就感,简直比打飞陈易,还要爽快许多。
吃完早饭,帮佣就要来收拾碗筷,他却特别威严地伸出手,往桌上一拦,满脸假正经,“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帮佣偷偷盯着他的鸡窝头,又偷偷看了他冷冽表情,估计在想,这位少爷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不过,这个地方,强者的话,啊那就是真理。别说少爷是一根筋搭错了,就算少爷全身的神经都乱七八糟,少爷的话,那也是金科玉律。
帮佣们特别有眼力见,各个默默退散,留下站着保卫碗盆的严皇,在原地,对我举手,“我来洗!”
看看他那心满意足的小样子,我心里甜甜蜜蜜的,特别有成就感。
过去,我一直以为,女人如果励志要搞定男人的胃,那实在是一种非常卑微的、没有存在感的讨好。但当一个男人,快乐地吃光它们、快乐地主动洗碗,真心赞扬你的手艺、你的用心,即使再强大、再铁血、再不留情面,在你面前,也不过是只可以随意折腾的小狗。
他信任你,你信任他。连血缘也不是隔阂,连仇敌也可以化解……
昔日霸王,今日裙下。
这种难以言述的、肤浅,而又确实的满足。
“好吃吗?”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端着大跌小蝶,还有依旧躺在池子里的锅子,满屋子转悠。
“太可惜了,”他哼着小曲,打开水龙头,听我问他,就停下来看我,“我吃过更好吃的。”
水池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淌,我抱胸看他,脸色微妙地垮了一垮,“哦?哪位大师给你做的?”
他走过来,满脸带笑,“丁路做的。”
“啊?”
我的脸正式垮塌。
丁路还给他做过吃的?他还觉得好吃?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到我面前,两手轻轻搭住我肩膀,“就是你咯,小鸟是我吃过的东西里,最诱|人,最美味的……”
他掌心发烫,我身体也跟着被熨热,湿气随着他的暧昧语调,从身体里流出来。他眼睛一眯,贼亮贼亮地凑到我跟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还没刷牙……”我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吃完煎饼果子的早餐,就来这么激烈的一发,未免太没情调了吧……但是,好像身体却很期待。
就在我意乱情迷的当口,他低头,楼主我后腰,一挑,一搂,我顺势跌进他怀里,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系得真紧……”他喃喃,在我背后又拉又扯,我觉得血液都快涌上脸,他才一抽,放开了我,“你围裙系带系这么紧干什么?”
看我呆呆愣愣的,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乘机把我俩袖套也摘了,“这个也借用一下。”
带好根本没有必要的袖套,裸着完美的上半身,这位少爷跟拍情趣小电影似地,一边盯着我,一边慢悠悠地,把手绕到背后。布满伤疤的肌肤下,肌肉的运动,略微带汗的肌肤,都因为他简单动作,变成最致命的吸引。
他扭着扭着,向我走近,我后退半步,他再往前一步,“干嘛脸那么红,你在想什么?”
“没刷过牙,脸都会很红的,我才没想什么。”
“哎呦,”他忽然一声哀嚎,“小鸟,我系不上带子,你帮我。”
我咽了口口水,“那你转过去。”
“不要,你就这么帮我系。”他张开双手,敞开怀抱,没固定住的围裙,因为他一个动作,又滑落下来,露出他坚实的腹肌。
“……哦。”
我大脑好像停止运作,觉得他说得也没错,系个带子还要转身,太麻烦,遂执起带子,一左一右绕到他身后。
谁知这位少爷块头实在太大,区区小小围裙,实在伺候不了他。我努力了半天,却还是够不着两边带子,越是着急,就越是绑不上,只好整个人贴着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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