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洗干净,给我冲洗穿戴完毕,最后,给我套上纯白的裙子,在我的脚腕上,扣上一根铁链。
我不过挣扎了一下,就感到腿|间钻心地酸疼,最后还是被那群仆人套上枷锁,反锁在了不大的院子里。铁链很长,刚好够我在院子里稍微活动,却无法离开院子一步。
我想,我算是彻底失去自由,和人权了。
刚开始,这跟锁链,让我的生活非常不方便。
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让身体的酸疼缓解,并且适应了铁链的存在。它冰冷又沉重,提醒我,现在羞耻不已的处境。严皇再次失踪,这回,他连傻鸟都一起带走,只留下我和一群不会说话的光头,留在这个小小的别院,不断地回味自己糟糕处境。
——严皇性格大变,或者说,是“恢复正常”。他不再是我的严大王,而只是自由区的首领,严皇。
严皇上了我。
严皇把我囚禁在这里。
严皇不相信我是她姐,还认为我是丁路的阴谋。
还会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我看着皮肤上新出现的标记,以及手镯上的标记:他们一个代表严皇对我的占有,另一个却刚好相反,代表了严大王对我的守护。
我紧紧捂着脸,明明混乱得想要崩溃,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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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活,一直到现在,我刚刚开始,是和陈易、以及他的妹妹一起讨生活;后来,又辗转被丁路抓去两天;最后又遇到严大王。
只有现在,被严皇囚禁的时候,终于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开始在小小的别院里转悠,去往每一个铁链范围内,可以到达的最远的地方。铁链是个束缚,也是个有趣的丈量工具:从哪个门通过,才会让目的地和出发点之间的距离最短?每转过一个弯,铁链折叠的角度,是不是能让我走得更远?
我想我肯定是经受了太大的打击,已经疯了,我居然在不断的探险里,发现了全新的乐趣。
把书房里所有的书,都费心地搬到我的房间,坐在铺满毛绒地毯的地上,一本本地阅读。看完的书,横七竖八地高高叠起来,无聊的时候,我还会用铁链绕上几圈,测试这座“书塔”的牢固程度。
我错过了十年的时光,从这些书里,我似乎可以看到被我跳过的历史。
很多的书,其实都是人的手写记录,类似于日记和传记。有些描述了自由区和中心区的政治格局,有些分析了死亡区里,到底藏着什么神秘力量,还有一些,则随性地写了些不知所云的段子。这些记录,有的龙飞凤舞,有的端正严谨,就连书页的风格,也是大相径庭。
尤其是那一本写满小段子的书,封面毫不起眼,其中的字体和书页,更是花样百出。
有时候,有几页干净整洁,伴随的是端正而小心翼翼的字体;有的时候,则不知道染上了什么脏兮兮的污渍,呈现深褐色,我几乎以为是鲜血滴上书页。段子乱七八糟,语言前后颠倒:
有时候,作者写了一堆类似觉得最近很累的话。
有时候,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形容天气很好。
有时候,说最近打架功力不行。
过两天,又说想吃鸡蛋饼。
我估计这个作者的脑袋不大正常,可能是个记忆错乱的家伙。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捧着这本笔记,费力地辨认着里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居然一篇接着一篇地,不断看下去……
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光头仆人忽然闯进来。
还没到饭点,他们平时,是不会没事闯进来的,我一抬头,刚好看到风风火火冲进来的赵波,还有她身后的铁。
“你果然在这里!”她皱眉看我,“快点,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朋友们,希望不会被锁被举报,就这样吧~小小肉菜,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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