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妙,揉着太阳穴在床上哼唧着打了几个滚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脑子里混沌如同在拌浆糊,愣是发了半响的呆才开始运转。
灰色的窗帘还算是厚重,刺眼的阳光依旧顽强的从缝隙之间穿透进来,忽闪忽闪。
床旁的椅子上零散的丢着些衣物,大抵可以分辨出样子,看清最上面那件裸色的衣物之时昨晚的一些片段排山倒海似的涌入脑海,一时间羞愤难当直抱头哀嚎。
这……这都是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喝酒除了可以壮胆之外还会坏事?
重点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塑身衣太紧的话也会勒出问题!!她的人身到底还会囧到什么地步,居然会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也不小乳沟那东西挤挤就会有生生把自个勒晕过去。
明明昨晚的事也记得不算太真切,偏生明明白白的记得在她挣扎着去扯束身衣的时候库洛洛的表情是那么的微妙。
“怎么了?”淡淡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打断了某只羞愤的情绪,仓皇的抬头只见库洛洛手中抬着茶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感觉……似乎比昨晚还要微妙了。
“团……团长……”窘迫的扯过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光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尴尬着,“你怎么在啊……”这种时间你不是应该找个地方窝着看书去了吗?
“这是我的卧室。”库洛洛竟也解释着这种无知的问题,自顾坐到书桌后的沙发椅上。
天天恼怒的无声叹息着,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脑袋也利索了些,回想起昨晚隐约听到的某句话瞬间不淡定的,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无比严肃的看着那边优哉游哉喝茶的库洛洛。
“团长。”
“嗯?”库洛洛应了一声,抬起眼看着她。
“团长!”天天加重也语气。
库洛洛晃了晃杯子:“怎么?想喝点茶醒醒酒么?空腹的话对胃部太好。”
……天天用力的摇摇头:“团长,你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库洛洛反问,“不过,你指的哪一句?”
哪一句?这种话,听一次就行了……果真不用这般再拿出来晒晒伤口,除了疼,还是疼。
有试过满怀期待的问别人“为什么不偷我的能力”期待着“你是特殊的”这种浪漫对白结果人家毫不犹豫的给了一句“我有试过的”那种郁闷到死的感觉吗?
那句“我有试过”深深的伤害了她那份雀跃的小心思,少女般烂漫的想法被无情的否认。
天天闷闷的翻了个身,沉沉的叹了一声:“团长,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之前在流星街做任务的时候你对目标任务不是挺温柔的吗。”
百度百科是骗子,说什么绅士,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
库洛洛喝了口茶,淡淡的开口:“你身上没有值得温柔的东西。”
……
我靠之,还越来越过分了!果然,这个满是变态的世界,本就不应该起了这种心思!比起之前的“我有试过”这句话才是真的让人大受打击吧。
天天果断的消沉了,拉起被子连同脑袋盖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眼眶胀得厉害,狠狠吸了口气才压住了鼻头那种酸涩的感觉。
半晌,感觉到身边的位置软软的凹陷下去,而后脑袋被隔着被子拍了拍。
库洛洛不知何时放下杯子走到了床边坐下,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晌才开口:“我的意思是,那时候是为了完成任务,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吧?那种能力不是应该用在猎物身上么?”
天天一愣,心中那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抚弄了一下,紧紧抓着被子不吱声。
温柔只是一种能力而已,他们之间是不需要温柔的。
这大概本就是他生活的一种习惯,就如同之前那句“这种**只要去做就可以实现”那么直白。事实上,每每他说“我不擅长用说的”这话的时候心中总在诽谤这个世界最擅长长篇大段风格分析的就是他。
但确实,他擅长是分析而不是“说”,相比说的如果能直接的去做不是更好么。
如此一比,她才是真的不解风情的那位吧,掀开被子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
库洛洛忽然叹了一声:“你其实不算太小。”
“咦?”
库洛洛低头,视线定格在被她抱住的胳膊上:“至少这般,我还是有感觉的。”
天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满腔的感怀瞬间变成了羞愧,嗷嗷嗷嗷,为什么忘了自己好像还没穿衣服吧?
想要再次乌龟的缩回壳中,被库洛洛无情的制止了,只道是再折腾下去要误了时间。
“怎么?有什么集体活动吗?”天天问。
“不算集体活动,去参加猎人考试而已,侠客说还算有点意思,去试试也无妨。”库洛洛解释着。
“你要去?”
“不是我,是我们。”
天天这才恍惚想起,最近确实听侠客提起过几次猎人考试,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会忽然听说难免还是有些惊讶。
猎人考试?
某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直觉得自个的穿越其实挺悲剧的,明明还是熟知剧情,偏生穿越的年代有点不靠谱,空有一声绝世武功而无用武之地大抵就是这种感觉。这是总算盼到了她能“预知”的事了吗?
一时间热血沸腾,想着各中同人文里女主在猎人考试中出尽风头不觉心情大好,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的小透明终于要发光发亮了吧!
集合的地点是沿海小镇的一个宾馆会场,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已有不少考生在候着,远远的便看到侠客笑嘻嘻的扶着腰朝这边招手:“团长,小天天,这边这边。”
“咦?就你们两吗?”天天问,走近些才发现就侠客和飞坦两人,附近也没其他团员。
“还有一个,玛奇、派克和剥落列夫说没兴趣留在基地,芬克斯、窝金和信长去找别的乐子去了,说是不是集体活动就不用通知了,富兰克林说旁边镇上有故人去探望了。”侠客耐心的意义解释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说时迟那时快,天天只觉眼前一花,顺手扶住旁边的库洛洛稳住身子,晃了晃脑袋只见来人笑吟吟的勾住侠客的肩膀,半个身子依了上去,瞬间之前那种提前偷到答案只等考卷下来大展身手的兴奋感如同被泼了盆冷水。
不得不承认,新团员却是长得挺入眼,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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