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4
“殿下,有消息了。[ ]”
东宫的书房中,脸sè苍白的李贤正有若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着,却见东宫主事宦官张彻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窜了出来,连满头满脑的汗水都顾不得擦上一下,紧赶着冲到了李贤的面前,大喘着粗气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怎样了,说,快说!”
李贤显然是等得急了,这一听有了消息,急吼吼地便转回了身,紧绷着脸地吼了一嗓子。
“禀殿下,宫中消息已确实,圣上已然下诏,除同意英王殿下所请诸般事宜外,更着英王殿下献俘则天门,并调政事堂为宰辅,另,诏令举国大庆三rì,陛下明晚将在则天门大宴群臣,以示庆贺。”
一见李贤着急,张彻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紧喘了口大气,将所得之消息一一禀报了出来。
“该死!”
这等消息一出,李贤心里头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就此破灭了去,心一抽,身子不由地便是一顿,摇晃了几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原本就煞白的脸sè至此已是铁青无比,浑然不见一丝的血sè。
“殿下,殿下,您没事罢?”
这一见李贤摇摇yù坠,吓得张彻忙不迭地便窜了过去,用手扶住了李贤的身子,惶急地呼唤着。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天yù亡我乎?”
李贤根本就没理会张彻的呼唤,痛苦地摇了摇头,发出了声极度不甘的呐喊。
“殿下,事情尚未到那般地步,纵使英王回朝,也不过是臣而已,殿下您可是君,这君臣之隔便是天堑,再者,英王殿下素来与殿下相善,断不会,断不会……”
眼瞅着李贤痛苦若此,张彻的心不由地便乱了,忙出言开解了一番,只是其之所言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话说着说着,便已是说不下去了。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罢了,不说这个了,去,传陈啸天、朱凯之即刻来此议事,快去!”
李贤心中早已定见,自是不会因张彻之言而动,感慨了一句之后,也没多解释,咬着牙便下了令。
“殿下,您……”
身为李贤的绝对心腹,张彻自是清楚二人的身份,更清楚李贤这会儿叫两人来的用意何在,不由地便大吃了一惊,忙不迭地便要出言相劝。
“不必再说了,去罢!”
李贤显然是不想再讨论此事,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张彻的话头。
“诺。”
李贤既已下了决断,张彻自不敢再多言,只能是忧心忡忡地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房去。
“唉……”
张彻去后,李贤在书房里默立了良久,末了,仰头发出了声悠长的叹息,内里不知几多的辛酸,几多的无奈与几多的惆怅……
“娘亲。”
朝议虽已是散了,可武后却是无法闲将下来,自有着一大堆的折子等着其去批阅,哪怕此际都已是午时将近了,却也依旧停不下手,正自忙乎不已间,却见一身粉红衣衫的太平公主领着数名宫女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盈盈一福,甜甜地唤了一声。
“哟,太平来啦。”
武后抬起了头来,见来的是太平,脸上立马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虚抬了下手,示意太平公主不必多礼。
“娘亲,都午时了,您该是还不曾用膳罢?”
太平公主起了身,蹦蹦跳跳地行到了武后的身子,小身子骨一软,人已腻在了武后怀中,仰面看着武后,笑嘻嘻地问了一句道。
“嗯,月儿乖,先去用了,娘忙完便去好了。”
武后爱怜地刮了下太平公主的小瑶鼻,笑着回道。[感谢支持小说]
“娘亲,孩儿早用过了,就知道娘亲还没用,这便给娘亲送来了呢,娘亲用了再忙也不迟啊。”
小太平扭了下身子,撒娇地嘟了下嘴,回首指了下后头捧着几个食盒的小宫女们,可人至极地说道。
“好啊,那娘便听太平的好了,递上来罢。”
武后倒是没坚持,笑着便应允了,一摆手,示意那几名小宫女将膳食送将上来。
“启禀娘娘,明大夫来了。”
武后到底是没能用上膳,就在一众小宫女们行上前去,正准备掀开食盒盖子之际,却见司礼宦官程登高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抢到了近前,一躬身,高声禀报了一句道。
“哦?宣!”
一听明崇俨居然在此时进宫,武后的心不由地便是一动,可也没甚旁的表示,只是面sè平静地挥手道了声宣。
“娘亲,您还是先用膳罢,这可是孩儿的一片心意,娘……”
太平公主久在宫中,自是听说过一些隐约的传闻,对明崇俨其人甚是反感,自不愿其来打搅母女的相聚,这便撒娇地在武后怀中蹭了几下,嘟着嘴地打岔道。
“月儿乖,娘有正事,这膳就先搁娘这儿,回头娘一准用了便是,月儿且先去歇息好了。”
武后心中有事,自是不会因太平公主的撒娇而动,不过么,倒也没完全拂了太平公主的好意,这便笑着伸手将太平公主的小身子扶了起来,笑着下了逐客令。
“是,那孩儿先行告退了,娘可记得一定要用膳啊。”
武后的话虽是笑着说的,可内里却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太平公主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多留,只能是嘟着小嘴地应了诺,领着一众宫女们便向外行了去,刚到屏风处,正好遇到明崇俨从外头匆匆而入。
“微臣见过太平公主。”
明崇俨尽自心急,却也不敢跟太平公主争道,这便退到了一旁,恭谨地行了个礼道。
“哼!”
太平公主本就不待见明崇俨,此际又被其打搅了母女的相聚,自是更无甚好气sè可言,狠狠地白了明崇俨一眼,也不回礼,扭头便领着一众小宫女们去得远了。
“微臣参见天后娘娘。”
明崇俨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太平这只骄傲的小孔雀,每回见面得到的都是冷遇,不过么,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无奈地耸了下肩头,便即大步行进了御书房中,紧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恭谨地行礼问安道。
“尔等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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