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张柬之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之下,李显反倒更糊涂了几分——李显于画之一道上造诣有限,平日里自是甚少作画,更不可曾让人专程为自己画过像,还真是搞不懂张柬之所言的那个故友从何搞来的画像,愣了片刻,这才狐疑地看着张柬之,一派等着其出言解释之做派。
“德者,世人皆云:忠、孝、仁、义、温、恭、谦也,于某而言,不过直心耳。”张柬之并没有解释其所言的故友为何人,反倒是回答了李显一开始所提出的问题。
“直心?好,好一个妙解,人若是心中有正义,则为德也,然,孤却又有另一问,为正义故,可取不义之手段否?”李显好歹有着三世的记忆在身,前世算是饱读了诗书,后世又广阅群书,更从网络上看过不老少的奇谈怪论,这一世虽少涉文事,可论及胸中才学,却绝不在当世大家之下,可一听张柬之解释得如此神妙,还是忍不住叫起了好来,不过么,李显叫好之余,还是没忘了正事,这便顺着这话题再次提问道。
“义有大义小义之分,利于社稷者,为大义也,大义之下,当可不拘小节,然,非不得已,不可妄用之,此君子与小人之分际,何弃何取,唯人自择之。”
李显这个问题极为的刁钻,颇有晋人问难之遗风,不过么,张柬之却一点都不在意,连思考都免了,随口便应答道。
“好个行大义者不拘小节,先生果然高才,小王冒昧前来,只为一事,先生可愿助小王以成千古之大业?”
李显自是知晓张柬之才高八斗,不过么,前世那会儿的李显却是有些对不住这位鼎革的功臣,刚一上台便将人给贬出了朝堂,这一世自然是不会再犯那等错误,此番之所以如此急着来探访张柬之,自也有着好生补偿一下前世所欠的债之用心,此际趁着相谈甚欢之际,李显立马毫不迟疑地便提出了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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