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远,”吴成嘻嘻笑着道:“不过他们不是出家的和尚道士就是连儿子都有了的中年汉子,如果论富家少年的话,我吴成倒没怎么放在眼里。”
听到此言,二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有财在桌上轻拍一掌,“过几日擂台比试,我盼着成儿你旗开得胜,过关斩将,促成我和你爹这门联姻!”
“是,”吴成大喜,跪倒在地道:“小婿就先拜谢过岳父大人了!”
三人齐声大笑,又喝了几杯,苏有财似乎已经醉的六神出窍了,揽住吴霸天的肩膀道:“吴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楚汉生兵败如山道,财去如风散,实在透着几分蹊跷,是不是你老弟捣的鬼?”
吴霸天微微冷笑,“你怎么觉得是我在捣鬼?”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苏有财打个酒嗝,喷着酒气道:“楚家和你吴家都是做钱庄生意的,有你没他有他没你,这扬州城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啊。楚家这次一夜被劫了个干净,他家大公子还死的不明不白,你说一个人好端端怎么就从马上摔死了呢?这下子我老苏可就帮不着他们了,他们险些连过年的遮羞布都没了,就等着腊月初十被商家们挤兑死。这么多事凑在一起,你说会是谁干的?”
吴霸天想了想,凑近了苏有财,笑道:“苏兄,你知道我名字虽然叫吴霸天,可是我这个人一点都不霸道。咱们两家都是扬州城有脸面的人,你家大公子苏茂是应天府建文皇帝身边的侍卫,我家吴亭是北平燕王手下的将军,咱们两家生意做到这种地步,谁说不是明里暗里仗了两个孩子的势力。而楚汉生呢,他是白手起家,一路做到能和我分庭抗礼,他也知道朝中没人不行,就让他儿子楚风去京城赶考做官,嘿嘿,如果他的如意算盘都打响了,我吴家只怕第一个就要倒霉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吴霸天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都是酒话,都是醉话,哈哈……”
苏有财似乎没有听懂,晃了晃身子,忽然一头栽倒在酒桌上,酒菜汤汁沾了满头,随即便听到呼呼的鼾声起来,竟睡过去了。
众人早就看出他已经醉的不行了,没想到这么会功夫就不省人事,忙着过来搀扶,擦脸换衣服,拿醒酒汤醒酒,奔走告知苏夫人,顿时慌乱成了一团。
吴霸天看他这么狼狈,心里暗骂:“不能喝还逞能,真是草包。真不知苏家这么大的产业是怎么挣下来的,哼,现在楚家倒了,再过几年就轮到你了。”
主人醉倒,他们也不便久留,客气了几句就告辞回去了。
不料他们刚走,苏有财便翻身坐起来,双眼烁烁闪光哪里有丝毫醉酒的迹象?他望着门口微微冷笑,“没想到吴家父子如此凶险,纵使和他们结成了亲家也不能有丝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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