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霖冷静的看着身边的地形,在大家将目光一致投向他时,他点了点头。
只是还没来得及跳,急促的枪声又想起,有山鹰遇难,誓死守护他的山鹰如兽性大发,突然杀出了一条血路,只是,这路,已经躺着了太多的尸体。
容珠躲避不及,她腿上中枪,被身后的男人拖到了最后面。
头顶又有巨石滚下,前后所有拦截慕晋霖的兵力也死伤惨重,他们同样纷纷撤退,但头顶的子弹随着巨石一并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山谷,场面触目惊心。
黑色降临,整个山谷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如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天空有老鹰飞过,展翅翱翔之际,亦留下了尖锐的叫声。
火把的亮光照耀山谷,阴沉的男声低声大喝,“给我搜出慕晋霖的尸体!”
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至,瞬间就浇灭了山谷里所有的火光,暴雨洗刷出的血水染红了搜寻者的双腿。
真正的血流成河,山上的山石突然别巨雷劈开,山石滚动,有苍天大树倒下,拦住了搜寻者前进的路。
雨一直下,模糊了人的视线,最后逼得人都睁不开了双眼。
“国辅大人,前面路堵了,我们进不去!”
前面堆积的是阵亡将士的尸体,山体松动滑下的沙石,还有被巨雷劈开的苍天大树。
一片黑暗,教人挪不开半步。
犀利残忍的眼眸在雨水中流转,最后男人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手臂举起,大喝,“回去,明日再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是将士的哭泣声,声声悲痛,又如妇人的痛苦的哀鸣声,叫人听到,心胆绞痛,肝肠寸断。
五天后,新皇的搜寻队终于撤出,他们不知道慕晋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看到全是面目前非,身形魁梧,衣着完全一致的尸体,他们没有人能分辨得出,哪个才是真正的慕晋霖。
他们在山谷守了五天五夜,最后采取饥饿法,逼死所有还尚存气息的人,他们才肯离去。大文学
富贵楼,伙计热情如火,一行人纷纷穿堂而过,朝楼上的雅座走去。
走在最中间的男子,着黑色大衣,只见他神色冰冷,不苟言笑,留有八字仁丹须,与走在他前后的男人形象大为不同,导致替客人沏茶的伙计都忍不住朝他多望了两眼。
“少佐大人,这次多亏了咱们大日本帝国给我们提供的军火,在下感激不尽!”
被雅座内尊称为少佐大人的日本男子听罢,依旧面色冷峻,他用生硬的中国话答,“我们日本天皇最喜欢听话的中国人,你们听我们话,我们就会帮你!”
“是,是,谢谢天皇,谢谢少佐大人!”
突然,茶楼下方突然停下一辆暗黄色军用轿车,从车里迅速下来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
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雅座内的谈笑风生,男人进来,快步走到山本少佐面前,冲他耳语几句后,山本少佐脸色大变,他立即起身,快步离开了雅座。
“少佐大人,这酒还没喝呢……”
身后有人欲挽留,但山本少佐还是神色冷酷的离去。
雅座内,突然响起一声长叹,“国辅啊,这慕晋霖虽然除了,可我除掉他是得到的日本人的支持,若是他日被外界知道,我可就要背上卖,国,贼的名声啊,那时候,我这个皇位只怕是也坐不了太长啊!”
“皇上,你太忧虑了,有少佐大人在背后扶持,你这皇位会比任何人都坐得稳当,别多想了!来,我们喝酒!”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答话,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底滑过阴冷的笑意。
一辆车停靠在山谷的最外面,当山本少佐赶来看到车内空无一人时,他眼眸里顿时凶光毕露,抽出旁边武士的长剑,独自一人朝山谷深处缓缓走去。
一抹消瘦的背影正在山谷下奋力搬着卡在路中间的石块,她的长裤,已经被尖锐的石块划破,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长发凌乱,在风中孤独的飘散着,整个人,瘦得就如纸片一般单薄,豆大的泪从她满是倦容的脸颊上滑落,她口中滑出颤抖的音符,声声哽咽——
“仲祺,我来了,我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知道你还活着,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她哽咽着,泪眼模糊,当她终于可以跨越眼前的障碍物时,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朝前奔去,偶尔被绊倒,撞到头,有血丝滑出,她含着眼泪的目光依旧坚决,爬起来,目光扫过脚下的一张张脸,她知道,他还在,还在等她。
突然,山上再次有沙石滚落,吓得她差点被压在石下,她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又被身后躺着的尸体绊倒,顾不得害怕与恐惧,她再次爬起来,抹着脸上的汗水。
待她再朝前方望去时,猛地,一抹高大的背影正躬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她顿时呆住了,震惊得喉间里连话都说不出来。
谁会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只有他,只会有他。
可是,当男人终于站起来时,刚好转过头,却不是他,而是陈孝之,他的眼镜已经滑落,面色乌青,看上去就像是个频临死亡的人,但他没看到不远处的女子,低头,缓缓寻找着什么。
“仲祺……”当看到躺在不远处的慕晋霖时,陈孝之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身体虚弱无力,却是拼劲生命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摇晃着昏迷不醒的慕晋霖。
“仲祺,你醒醒,你醒醒……”他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心口都抽得痛,可他依旧坚持着,只因,他知道,他一定会听见。
慕晋霖的额头有干涸的血渍,唇角裂开,唯一不肯屈服的是,他紧锁的眉头,胸口尚有余温,这是让陈孝之所欣喜的。
可是他却一直不愿意醒来,陈孝之回头寻找着,看到尖锐的石块,他猛地将自己手腕割开,然后将身上温热的血挤进他的唇内。
站在远处的她看到陈孝之蹲下,看到他喂血给躺在地上的男人喝,她突然凄厉的大叫了一声,“仲祺!!!”
凄厉,痛楚,无奈,沧桑,所有的情绪都饱含在这两个字中,久久在山谷中回荡。
她抱着横在前面的树干,磨得葱白的手掌鲜血淋漓,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痛,她低着头流泪,抬头时又傻傻的笑了起来,不到十丈的距离,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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