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弃我?”
“没有……不是……”李沁转过身来,凝着那哭成泪人的她,他艰涩的开口,“我不能碰你,我已经有婚约了……”
玉汐踉跄着退了两步,隔着泪光望着这个身形高大神色坚毅的男人,她心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痛,还有那自己无法控制的羞耻感。
“对不起……”李沁低头,黯然的道歉。
玉汐笑,笑容凄楚,“是我心生妄想了,与李大哥无关,李大哥是君子,玉汐已为人妇,玉汐惭愧!”
李沁捏紧双拳,心中早已滋生出的情种此时早已生根发芽,但他却不得不隐忍着,他不能,他不能!
玉汐回避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来,声音哽咽道,“李大哥,你走吧,现在外头已经没有事了,督军已经回督军府了,你可以回去找他了……”
“真的……”李沁惊讶出声,原本凝重伤感的神色此时也变得雀跃起来。可玉汐听到,心却是难过得一点一点的只往下沉……
“那我走了,我想督军一定以为我出事到处在找我,我必须离开这里了……”李沁兴奋的喃喃自语着。
玉汐低头不看他,悄悄抹着泪。
李沁冲出几步,像是突然了解了她的伤心一般,猛地又折回来,鼓起勇气,用力拉过玉汐纤细的手臂,玉汐惊慌的抬头,柔软的身体已经跌进他坚硬的胸膛里。
“玉汐,你是好女孩,我来世再娶你!”
“李大哥……”
玉汐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仿佛所有的艰涩,无法言语的情感都在此时获得了肯定,可那也是别离的话,让人绝望的话,玉汐的心都碎了。
李沁松开她时,她抓着他的手不放,如果他说,带她走,她会奋不顾身随他去,可是他没说,只是扳着她的手,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扳,带着难言的无奈。
“玉汐,松手……”
“不……”
他最终还是离去,消失在漆黑的夜幕。
一盏光线逐渐微弱的油灯,清冷而孤寂的伴着嘤嘤的哭泣声,久久在地下室内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拼着一口气,李沁在寂静得让人觉得诡异的大街上狂奔着,当他跑得气喘吁吁出现在督军府外时,在门口站岗的守卫顿时欣喜的大叫。
“李副官,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是啊!是我!”李沁抹了一把脸色刷刷而落的汗水,用力的拍着守卫的肩膀,直接朝慕晋霖的书房奔去。
来不及敲门,李沁就直接闯进慕晋霖的书房内。
看到坐在书桌前似乎还在凝思苦想的慕晋霖和陈孝之,李沁声音颤抖的叫出声来,“督……督军……”
慕晋霖缓缓抬头,看到李沁站在门口,他漆黑的瞳仁剧烈的紧缩起来,突然,他猛地拍着桌子,面色狰狞可怕。
“李沁,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进门之前要敲门!”
“啊……我……”李沁着实吓了一大跳。
“是!”李沁反应过来,立即站直身体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又转身,关上房间的门,有节奏的敲着门框。
门“咯吱……”一下就开了,慕晋霖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督军!是我!”李沁这才细声的说。
慕晋霖拳头紧握,猛地一把抱住他,李沁声音哽咽,“督军,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
慕晋霖松手,一改刚才的冷然严厉,他快速将李沁拉进房间内,关上门,将他按坐在沙发上,沙哑着嗓音问,“李沁,你这些天都去哪了?听说他们通缉你,你是不是被他们抓起来了!”
“没有,没有……”李沁急切的解释。
“那次通缉我,多亏云小姐和甄家四少相助,我才逃
过一劫,后来,后来……”李沁想起玉汐将自己藏在地下室的事情,便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后来什么?”
“后来遇到贵人,一直照顾我到现在,所以今天我才能平安回来!”李沁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个慌。、
慕晋霖吁了一口气,坐下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李沁却是左右张望着,“督军,云小姐呢?”
慕晋霖眼眸一暗,没说话,站在一旁始终欣慰的笑而一句话都没说的陈孝之这才开口,“李沁,云小姐现在不在督军府了……”
“啊?”
李沁奇怪,那几日督军被关进去时,云小姐还不顾一切的找证据打探消息救他,怎么现在会不在督军府了呢。
提到云影,慕晋霖便低头闷闷的抽着烟,站在一旁的陈孝之看着他黯然神伤的样子,便叹息道,“李沁,你有所不知,云小姐住处被市政厅收回了,她没有回督军府,人不知所踪,这将近一个月,我们到处派人找她,却没有她任何线索……”
“去问四少,他一定知道……”李沁下意识就想到甄佑良,可他这话一出口,慕晋霖抽着烟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李沁不知道三人之间暧昧的关系,着急的提醒着要去找甄佑良,因为对他而言,云影在自己心中是和督军一样,是值得他尊敬的,如今一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见了,他心又开始急了。
陈孝之看着垂首抽烟的慕晋霖,冲着陈孝之摇头,“甄佑良过几日就要大婚,我打探过消息,他没有和云小姐来往,所以,我们至今还没查到她半点消息!”
慕晋霖抬起头,扯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只是这笑,却是无比牵强与难看,他捻熄烟蒂,揉了揉眼皮,拍着李沁的肩,安慰道,“我想她会回来的,你累了吧,洗洗睡觉去,这身上一股子女儿味,有点难闻……”
陈孝之听着慕晋霖揶揄的话,顿时笑出声来,而李沁的心思被他戳中,顿时尴尬得脸色通红。
房间很快就只剩下自己一人,慕晋霖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手中紧捏着那块冰凉的玉佩,眼眸里的光芒,越来越深沉,越来越渺茫。
甄家。
甄佑良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低下烟蒂凌乱的洒了一地,他手中拧着酒瓶子,大口大口的朝喉咙里灌去。
甄信良突然出现在门口,见他一副颓废毫无生气的样子,冲过来,将他手中的酒瓶猛地夺下。
“四弟,你马上要做新郎官了,怎么还一副这德行?”
“哈哈……”甄佑良哑着嗓子大笑。
他呼出热热的酒气,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甄信良的脸,摇头,一个劲的摇头。“新郎官?谁爱当谁去当,老子不稀罕……”
“你……”甄信良听着他激昂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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