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庄将军回来了,他此刻就在殿外,要召见吗?”门外侍卫禀报道,宛如一阵及时雨让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即将展开的一系列进犯。.撑起身子,“项羽”放肆地将身-下一-丝不挂的胴-体看了个遍,他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呵,项庄回来了,当日本王让他不抓到刘邦不准回来,如今他回来就意味着刘邦已经受擒。等本王杀了那小人,天下就是本王的!虞妙弋,凭你一介凡尘女流根本奈何得了本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识时务的话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他居高临下地宣言,一副的势在必得,虞妙弋没有回应,但撇开的脸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再明显不过的漠视完全是在挑衅,“项羽”俯下-身粗鲁地掐过她的下巴,唇齿并用,满带恶意惩罚地蹂躏她的双唇。虞妙弋想反抗,却知道一切徒然,所以她放弃挣扎,一动不动承受他唇齿的肆虐,而他直到将她啃咬出丝丝血痕,尝到血腥之味时,才停止了残酷的惩罚。噙着冷冷的笑意,他欣赏着她唇瓣的狼藉和此刻眼底的痛楚。
“不想再痛就乖乖听话。”粗粝的指腹冷冷摩挲着她皲裂不堪的唇瓣,“项羽”轻柔地说着,却冷冷地笑着。虞妙弋恨恨地瞪着他,双拳握起,而指甲早已戳破血肉,唇上火辣辣的疼,手心钻心般的疼,但都不及心里的绝望。撇开头,她不再看他,而他宛如胜利者般昂首大笑着离开。然后她听到他叮嘱门外侍卫将她禁足的命令。
她的项郎被这个恶灵占去了身体,而她从此要被他囚禁肆意□吗?无望无助的泪婆娑脸面,如他所说,她是一介凡人的确奈何不了他这个恶灵。所以,坐以待毙吗?不,虞妙弋停止哭泣。虽然死亡是她唯一的解脱,可现在她不能死。死了,孩子怎么办?死了,她的项郎就真的无法重见天日了。
呆呆地望着床头刚刚挂着天子剑的地方,虞妙弋恨恨咬牙,发誓道,“蚩尤,只要我虞妙弋不死,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夺走天子剑,毁了它,毁了你!”
故作狠戾地大笑离开,“项羽”一出房门就一阵心烦气躁,脑海中浮现的是她那血丝密布的唇,挥之不去!而心在一阵阵难以自持地抽痛。
该死!项羽,别再用你的感情影响我。.当日你甘愿献出身体,如今你就别想重见天日。让我如此不痛快我就加倍让你的女人不痛快!冷冷地警告心里蠢蠢欲动的灵魂,“项羽”单手抚心,强行平复不该有的心痛,大步离去。
“项羽”再次回房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推门进屋,迎面便吹来一阵热风。正午的阳光直入眼底,他下意识地伸出手遮挡光线,待适应后,他看见窗棂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衣如雪,发似墨,黑白分明,宛如水墨妙作。她身上的白衣宽大,衣袂随风翩飞翻动,猎猎作响。
“项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只觉梦幻。惊、喜、念、恨,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呆怔地看着她失了反应。眼睛一瞬不瞬,他怕眨眼间她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身子亦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鲁莽的动静惊扰了她。
忽然间大风骤起,白衣女子衣袂翻飞的响声更大,让窗棂上娇弱的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阵风带走,他的心被紧紧揪起,身体更是迅速作出反应,瞬移而至,将她紧紧搂抱在怀。
“萝,萝。”曾经爱得刻骨铭心,千年来又恨得咬牙切齿,但所有的感情在梦幻般相会的此刻竟化作一声声痴痴的呢喃呼唤。
怀中的她僵直了身体,而这一真实的感觉让他心下悸动,喜出望外,知道不是梦境。可当他欣喜地低下头看她时,那张属于虞妙弋的脸让他心里的惊喜瞬间消散,而她身上这件出奇宽大的白衣根本不是白萝素爱的白衣,只是他柜子里的一件睡袍罢了!
“虞、妙、弋!”他瞪着她,咬牙切齿,满心欢喜的落空后是深深的失落与绝望。在天子剑中恨了白萝千年,当重见天日和那个孩子合作策划重生阴谋,得知她早已魂飞魄散千年的那刻他突然觉得千年苦苦的煎熬是多么讽刺。所以,他连一丝柔情都摒除,连同对那个孩子的骨肉之情也不想争取。
她魂飞魄散了,那么他的恨再无意义,他的爱亦不复存在,对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再去在意,从那刻起,他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恶灵。他欺骗亲身骨肉,彻底摧毁唯一的亲情,他没有办法让她复活就想着干脆狠下心肠夺走她的心,然后将她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之物纳入血肉,融入灵魂,从此他们就亘古长存,永不分离。
他本来已经不抱期望,他本来已经坦然接受,但刚刚,那一瞬间的认错,无上的欣喜刹那间被再次残酷粉碎。
“啊!啊!”“项羽”受不了这样瞬间两种极端情绪的折磨,歇斯底里地嘶喊着。他仍旧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不舍放开,即便她不是“她”,而虞妙弋清楚地感觉到他浑身的战栗,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恶灵是有情的。
萝……他所爱之人的名字?虞妙弋忽然发觉自己对这个字眼甚是熟悉,似乎是本已知道却不知为何遗忘了般。而她的心,她不会忽略刚刚听到他呼唤时强烈的怦然而动,恶灵的情人是这颗心的主人,某猫的母亲吗?这样大胆的揣测无根无据,但仿佛跟知道“萝”是谁的认知一样,虞妙弋坚定了这一猜测。
“你很爱她,很思念他吗?”本来不想理会这个恶灵,但刚刚他那样歇斯底里的呼喊,难以掩藏的悲伤让她的心揪痛着。她的心也感到无端的悲伤,因他悲伤而悲伤。
“不,我恨她,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恨她在我不知道的千年里就魂飞魄散!恨她消失得一干二净,恨她让我无处发泄仇恨!”男人目呲尽裂,咬牙切齿,但那双重瞳之中赤-裸裸的伤意却看进了虞妙弋的眼,心更是抽痛不止,她甚至开始落泪。
一滴一滴,伤心而悔恨,很快就汪洋了他的胸膛,滚烫的泪浸湿他的胸口,却像一股暖泉温热着他冰冷的心房。“项羽”从无尽的伤怀中醒来,瞪着莫名其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虞妙弋,你哭什么?”
“我,我也不想,呜,但是控制不住,是这颗……”
“霸王,午膳送来了,我们可以进去吗?”门外突然插入的声音让“项羽”没有听到她后面带着哭腔几乎是鼻哼而出的话。
“进来吧。”烦躁她的眼泪,“项羽”让奉膳的婢女将饭菜端入,将虞妙弋扔在椅子上后,自己落座一旁。婢女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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