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再受伤?”
项羽有些慌乱地拭着她又如决堤般的眼泪,“没事了,没事了。”第一次他没再因为她的眼泪而感到烦躁。刚刚是吓坏了她吧,项羽安慰着,虞妙弋却越哭越凶,又一次与死亡是那么的近,又一次她成了他的包袱。“对不起,项郎……”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是我拖累了你。”殷速一伙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虞妙弋摇了摇头,直接抱住了他的身子,两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紧紧相拥。
“项羽!你够了吧。”从暗处走出的某人一见两人如此暧昧地拥在一起立出声大喝。知道他来了,项羽放开了虞妙弋,扶着她站了起来。
“哥。”一见那个手拿弯弓的男子,虞妙弋眼眶又是一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虞妙弋的兄长虞子期。周围还有一些随行的家将,个个手里亦都拿着弓箭。想来那阵突如其来的箭雨正是由他们射出。
“妙弋,你还不放开他!”虞子期一步上前,硬是拉开妹妹挽着项羽手臂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虞家的家教一向很严,虞子期自然不愿看到妹妹如此随便地被人吃去豆腐,更何况刚刚项羽还直接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还搂得那么的紧!生气的虞子期在看到虞妙弋咽喉处的伤痕时,更是怒极。“阿剑,快拿伤药来。”
随行的家将中名叫阿剑的男子赶紧从怀中取出伤药递给虞子期,“来,上药。”脾气暴躁的虞子期对妹子一向宠溺。虞妙弋推开了药,“不用了哥哥,我的伤口不深,没出多少血。”
想到那个什么十步催心的毒药后,虞妙弋转过身扶住了项羽,“项郎你不要动,我这就给你找解药。”说着已然跑到了殷速的尸首旁,如项羽警告的那样,还真是万箭穿心啊,看着被刺成刺猬的殷速死不瞑目地横尸在那,虞妙弋只想作呕。但想起项羽体内的毒,不管地上尸体多么恶心可怕,她还是蹲了下去,她只想为他做些事。
“妙弋,你在做什么?”虞子期将妹妹拉了起来,眼中冒火,“你还真打算碰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嗯,哥,放开我,我得找解药,项郎中了十步催心的毒药。”虞妙弋急着就想推开哥哥。刚刚项羽那样冒险地从殷速手里救下她不知又走出了多少步,她心急如焚呐。
“项郎?”虞子期讶然,把妹妹拉住,“你们何时这么亲密了?”这话问出,项羽亦看了过来,从“项郎”到“项大哥”,项羽不是没有失落过,而当她总不自觉一而再再而三地喊出“项郎”时,他亦有失而复得的感觉,以至于他不再出声提醒她喊错。然而,这一故意的纵容,项羽完全明白了,“项郎”二字对她来说才是刻入骨髓的称呼。只是她心目中的“项郎”是他么?
虞子期这问一出,虞妙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在情急之下她没想到那么多,毕竟“项郎”二字是她唤了他七年的称呼,她已经习惯了……虞妙弋低下头不敢去看项羽,她在他眼里一定是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可疑人。而生性耿直的项羽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纠结这事的时候,“哥,你让人找找解药吧。项大哥刚刚为救了我已经走出了七、八步,拖不得了。”虞妙弋尽量在称呼上拉开与项羽的距离,毕竟两人现在还算初识,她这样过于的在意定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虞子期对她的改口只是轻哼一声,摆手让人去搜解药,而项羽只是沉默,冬日清寒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竟有些落寞。于她,他知之甚少,却已因她眼中那种炙热的情意、那声动情的“项郎”而动心。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