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一双重瞳炯炯溢彩,熠熠生辉。举步迈进阴暗牢房,只这一站,竟让虞妙弋瞬间热泪盈眶。“项郎。”一见项羽,虞妙弋立刻挣扎着站起,刚要迈开步子扑过去却被反应过来的龙且伸出一脚绑倒在地。
这猛地一跌,磕到了下巴,让虞妙弋咬破了下唇,但却也让她顺利地来到了项羽身边,哪怕是以这样难看的姿势匍匐在他的脚边。如乞求他怜悯般地呼喊着一声又一声的“项郎”。
这一幕让一向玩世不恭的项庄不由一愣,让从来都面无表情的龙且也蹙起了眉,以复杂的眼色看着眼前匍匐在地以肘撑着前行的女子。
每一次前进她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脸上的欣喜之色即使苍白无光的面色亦掩盖不去,她笑着唤着那两个字,却又泪流满面。
项郎……是谁?项羽下意识地蹲下了身子,亦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项郎是谁?”这个女人是第一个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匍匐在他的脚边,又哭又笑,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情郎的名字。项羽顿觉好笑,他是听说龙且和项庄抓住了暗杀他的刺客才来此一看,没想到却见到这么个女子,而他开口问她的第一句竟是她的情郎是谁。
“项郎。”眼见着他又要起身,虞妙弋一急,手肘越加用力,在他起身前拉住了他的衣角。“项郎。”见他低下了头看她,她笑得更是绚烂,只是那夺眶而出的眼泪也愈加的汹涌。
项羽完全忘了反应,在场的龙且和项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阴暗的牢房静寂了下来,唯有那个虞妙弋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和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一会哭一会笑的,竟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项郎是谁?”项羽挑起她的下颚,重瞳中烧着火焰,似有些不耐烦。
“项郎,项羽。”她灿然而笑,挣扎着跪起,埋进了他的胸怀。项羽伟岸的身躯顿时一僵,项庄瞪大了眼,大张的口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而龙且则蹙眉眯目地戒备着虞妙弋,以防她对项羽暗下杀手。
“项郎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妙弋能再见到你真好,真好。”她在他耳边呢喃地说着,圈着他身子的双手紧了又紧。绵软的身躯就这样隔着衣衫紧贴着他,让他身子更是僵直得无法动弹。虽说他已年到二四,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女子亲密接触。而且她身子很软,味道好香……
“咳咳。”牢房外传来长者的几声轻咳让项羽似意识到什么,待看清牢房门口那一长者和挽着长者手臂的少女时,项羽猛地推开了怀中的暖香。“呃,叔父,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妙弋,你听我解释。”跌疼了手肘的虞妙弋听着项羽如此慌忙地解释着,抬眼对上了一双长者略带斥责的眼神,“叔父?”见到是项羽的叔父项梁,虞妙弋亦赶紧称呼道。哪知项梁脸色更是难看,怒哼一声,直接甩袖出去。
“羽哥,你还说没什么!她……她怎么会管梁叔叫‘叔父’。而且还叫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一个少女娇嗔道,狠狠地跺了下脚。
“妙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管叔父叫叔父。”更不知道她干嘛喊他“项郎”。项羽一步上前忙跟未婚妻解释,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虞妙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由于项羽站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虞妙弋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可项羽称她“妙弋”让她脑袋瞬间空白。
见项羽解释不出什么,那个被称为“妙弋”的女子越加的急乱、伤心,瞪了一眼那来历不明的女人一眼后抹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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