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实移植手术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把捐献者打上麻醉再进行骨穿用针筒抽取骨髓液。然后进行配置最后输进周诺槿的身体就行。而周诺槿早已在前几天就进入被移植状态,大量的放化疗已把他变成正宗的玻璃娃娃,现在一点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危险就能把他摧毁,所以现在的他住在了无菌室里面等待着我明天的救援。周诺槿你是否欠我条命呢?黑夜笼罩我的笑脸,神秘而鬼魅。
“周雨,你怎么还不睡!”
我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护士,吐吐舌头说道:“我在看星星啦。”
“别找理由,快点上床。”
我鼓起腮帮说道:“好啦,遵命。”跳下沙发我爬到床上,这里是医院,不睡觉有人可是会管你的。
护士见我乖乖上床吩咐了几句就走了,病室又恢复了它的安静。我没再起床,而是一直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放空眼神,慢慢的不知怎么就闭上了眼开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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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我被准时叫醒,换好手术衣裤坐在床上我等待接我的人。很快时钟的指针指向八点就有人来接我前往那个地方。
当我再次踏进手术室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回已如潮水般涌入。冰凉的手术台。刺耳的机器报警声和永远看不清面貌的医生。手术室就像一个巨型的屠宰场,而我们就是被待宰的羔羊。好吧,我有点夸张。总之,里面的环境让我很不舒服,谁会兴高采烈的踏入自己曾经的死亡之地。
踏着并不轻松的步伐跟紧前面的接送员,走过一个个房间都有人在准备着什么,我也没心思抱着好奇瞧看。接送员把我送到8号房间,那里已有人在等我,那是麻醉师,她正在准备药物和器械,见我到来就让我躺在手术台上。
我乖乖的走上前却又迟缓的爬上手术台躺好,看着准备台上那一个个的针筒怎能不让我紧张。手术台上的大灯虽没有打开却能刺晃我的双眼,快速起身我感到呼吸的急促。
麻醉师听到动静抬眼看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觉得不舒服跟我说。”
我还是摇头,闭眼慢慢躺下。麻醉师见我又躺好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准备他的东西。我抬手扶额平缓一会后才细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麻醉师平板的开口道:“马上。”
这时又有一个人进来为我挂上了吊针,在这种气氛下我已感觉不到针扎的刺痛感。麻醉师见挂针完毕就把小推车推到手术台旁,叫我向左转身侧卧。我僵硬地向左侧躺去。他撩开我的衣服,露出我整块的后背。在我背上一阵摸索找到她要找的点后,温柔的对我说:“别紧张,现在深呼吸,把身体放松。”我特么能放松早放松了,没看见我身上都起汗了吗!在心中怒骂着麻醉师,我还是按照她的说法为自己做深呼吸。
当不知什么东西刺破我肌肤时我的呼吸一窒,嗷呜!怎么这么痛!麻醉师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道:“马上好,马上好,就痛这么一下。听话哦。”
要不是她是女的,要不是她还在我身上插着东西,我很可能跳起来揍她!你来试试,是不是真的只是痛一下。在我心中怒骂不止的时候医生已经来到。
麻醉师很快为我麻醉完毕,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医生们也开始准备抽取我的骨髓液。现在的我反而恢复平静,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的躺着,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当针管刺破皮肤深入往下时,虽然已没有疼痛,但那种难受是说不出来的。
我不知道熬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世,难受的太久太久,当有人告诉我结束时,我只能迷茫的睁开眼机械式的点头。好累,当有人推我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已经累的什么都不想再想再管,我只想好好的安静的舒服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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