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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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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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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往后头院子里领。     走到后院,只见两个大汉一人拿着个大木锤子,一下一下往一个船型的木制容器里敲。容器里放了一半蒸熟的糯米,一边敲还一边撒一种植物进去,把糯米染的灰黑。     罗衣忍不住叫出声来:“黄蒿糍粑!”     “太太看出来啦?年前送到府上的吃着好吃吗?”     “好吃,我最喜欢吃了。没想到是这样做的?怪不得刚才听到后面一声一声的响呢。”     “过年您在家安胎,倒没见着。也是今年黄蒿长的好,又出的早,孩子们闹着要吃才打的。太太爱吃只管拿些回去,才打出来的糍粑不用煮也不用烤,拿着就能吃呢。”     “真的呀?我还没吃过刚做好的呢!我可以做一个么?”     杨婶子摇头:“烫的很,太太是精贵人,要烫起泡的。不比我们手上有茧子。”     罗衣稍微有些遗憾,不过这原本是小事,又岔开话题:“你们怎么知道黄蒿能吃呢?”     “这可不知道啦,老祖宗传下来的。”     “那天我见到羊在吃。”     “恩,羊最喜欢吃,吃了就长膘。养羊好哇,我们这里常养鸭子,有鸭子的地方蚂蝗遍地爬……”     杨婶子话未落音,罗衣吓的尖叫:“哪儿呢?哪儿呢?我我我最怕蚂蝗啦!!”     杨婶子狂汗,囧囧有神的说:“有羊就不会有了……”     罗衣大松了口气,蚂蝗那玩意吸血还不算,软趴趴的沾在身上,好像要爬进肉里一样,恐怖死了。     杨家人见状低头闷笑,果然小女孩小媳妇们,十个有九个怕蚂蝗。     “养了羊真的就没有么?”     杨婶子道:“田里也有,没那么多。太太不插秧就不用怕。”     罗衣想了想道:“你们插秧的时候,用油纸叠的厚厚的几层,套到腿上,蚂蝗就上不来了。”     “也有人试过,但那样走进田里就不好干活。插秧的时候求快呢,过了那几天,穗子就抽不好了。”     罗衣叹气,无限同情这时代的农民。她记得以前她家亲戚都是穿那种塑料的连裤靴子,虽然还有蚂蝗咬,到底好许多。再一次庆幸,她这种田,是“种田”,没真穿到农村,不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捏糍粑果然很烫,要把滚烫的糯米团压成饼状。有几个手法好的,弄出来竟像机器做的一样标准。但大部分都是不规则的形状,实在太烫,差不多就行了。杨婶子把做的十分好看的那些都挑出来打包给罗衣。罗衣也不客气,只把黄蒿糍粑挑出来,至于原味的白糍粑和染色的红糍粑,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容仪还在席上应酬,天空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春雨贵如油,山民们更高兴。一群吃的半醉的汉子纷纷拿起芦笙笛子在雨中边吹边跳着原始的舞蹈。没一会儿,整个县城就蒙上了一层水雾,近处被打湿的叶子,越发显得绿意盎然。     一直狂欢到申时,雨也停了。装醉的容仪被塞到轿子里,雨天路滑,罗衣也上了一台轿子。轿子一摇一晃的走在土路上,罗衣掀开轿帘,只见青山上雾气蒸腾而上,仿若仙境。雨后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肺,连带人的心情都很清爽。     到了家中,大门一关。容仪一个笔挺就起来了:“装醉难度真高!”     罗衣干笑,她挺不好意思的,官场难免应酬,要不是她当年乱做事,也不至于如此。不过这话还是表说出来比较好,咳咳。     容仪推开窗户,看着远处山头弥漫的水气赞叹:“这就是雨后天青么?”     “夫君可要作诗一首?”     “咳咳,还是娘子来吧!”     “妇道人家岂敢与夫主争锋?”     容仪笑骂:“啊呸!你就直接说你跟我一样俗人,做不出诗来就完了。你还不敢与夫主争锋,撒起谎来越发面不改色了。”     罗衣大笑:“我倒会唱一支歌,比你雅一些。”     “唱来听听。”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容仪抽了抽嘴角:“你这也叫歌,词不像词,曲不像曲,你唱的蛋歌①吧?”     “你说什么!?我今儿不掐死你不算玩!”你妹!那是老娘最喜欢的歌!!!     容仪惨叫:“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向妈妈和杨妈妈齐齐翻白眼,这小两口倒着长了真是!     没想到一分钟后,容仪再次惨叫:“啊啊啊啊,向妈妈救命啊啊啊!她她她她要要要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明天番外     ①:蛋歌,原创歌曲,小孩子依依呀呀乱叫的时候称之为蛋歌     容仪牵着罗衣的手,在欢快的声声情歌种,慢慢走过竹桥,走向回家的路。罗衣忽然有一种恋爱的感觉。那个属于她的时代,青年男女也是这么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甚至走完自己的一生。而在这个闭塞的时代,在她们这种家族,无疑是惊世骇俗。     罗衣的心里生出一丝庆幸,庆幸容仪从来不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或许不会做那么多乌糟事,或许日后可以高官厚禄。可是她只要一想,哪怕是温柔和气犹如春风拂面的范姐夫,也会被框在世俗的条条框框里。而此时的世俗,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容仪不是正人君子,他学不来道貌岸然。不会在言谈举止中维护夫权,不会希望她恪守妇道。不再混账的他,竟像极了后世的男人。会跟儿子玩的大呼小叫,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带她出来玩,会教她骑马射箭还试图带她上山打猎。从不认为她该关在家里绣花带孩子。     罗衣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她永远怀念那个女性可以肆意张扬的时代,不止一次想象过如果没有穿越,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一个干练技术员?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敲出一段段运用在电脑各处的代码?可以拍桌子跟男生干架,可以嬉笑怒骂。心情好了呆在家里上网看书,心情不好了跑到街上扫货购物。无论网上怎么漫骂,那都是史上绝无仅有的时代。     而容仪这里,让她窥见了那个时代的影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形成今天的局面,总之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正意义上,把她视为对等的存在。与范世俊对她“贤良”的称赞不同;与绍衣对她天然的爱护不同;与绍熙对她的怜惜也不同。容仪像后世的男人一样,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家庭里重要的一份子,她在家庭里的话语权甚至超过容仪本身。正因为如此,才让罗衣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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