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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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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刚刚知晓的血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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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是个很美妙的词汇。当两个单音节接连响起,那种或软绵或踟蹰或感伤或强有力的听觉触感,总会在一瞬间感染到很多人。

    但喜欢也是个很广博的词汇,因为身为一个人,似乎可以在一辈子中喜欢许许多多的东西,完全没有上限。

    喜欢的可以是一把古琴、一本古书、黄金万两、金盏琉璃,可以是小孩子手里的牛轧糖、令今年收成很好的好天气,甚至还可以是自己的一个小母脚趾甲。

    能供人喜欢的东西有些多,而人无疑是最为特别的一件东西,当一个人说自己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世界就变得有些美妙起来。

    李隆基说自己喜欢那个单纯的少女,那毕竟是四年以来累计下的情愫,但这份喜欢到底有多深刻,到底能持续多久,谁也不能断言。

    反正江宁是在相王府上住下了,李隆基看起来很是开怀,开怀到连父王李旦的忠告都没有顾及的到。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李隆基像往常一样晨练洗漱,顺便又去了江宁那里问他们睡得好不好,得到的自然都是感谢答复。随后他便告了辞,说自己要去左金吾点卯,傍晚才能回来,又嘱咐江宁没事就在府里散散心,但是最好不要出门到处逛,毕竟江家的案子还没有解决。

    “你也不必着急,穆帮主在那边照顾周旋,我也会在京里帮着打点一二。我虽然不是什么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但在这神都的地界上,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用的。”李隆基像江宁保证着,话语中有些令人心安的味道。

    而后他便出了门,只留江宁在相王府里。

    虽然李隆基说让她没事便在府中逛逛。可江宁身为客人,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走。更何况,她从昨夜就能感受到府上人的隐隐敌意,她明白,这种敌意是冲着那“谋逆”二字来的。

    “总该尽快搬出去。”江宁不住的给江自文的伤腿打扇,前些日子不停的行路。除了换药之外。这腿伤基本就没有过太好的处理,再加上天气又炎热,江自文的伤腿已经起了不少的红疹子。

    此时药膏已经涂抹完毕,江宁在一旁有些细致的打着扇子。希望三师兄可以舒服一些。

    “不是那么轻巧的事,”江自文将嘴里的葡萄皮吐了一地,此时又咬下一颗汁水充足的。懒洋洋的在口里嚼着,“那个小王爷说的没错,如果穆帮主不在这。出了这相王府,咱们能住的只有衙门的大狱。”

    江宁手中的扇子顿了顿,很快又再次挥动起来:“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什么时候算个头?这府上除了小王爷,其他人都把咱们当成了瘟疫一般。但好在小王爷在府里似乎还有些地位,他吩咐下来的事情,下人们也不敢阳奉阴违。还好如此。否则这送来的药膏什么,怕是都不敢用了。”

    听到“阳奉阴违”四个字。江自文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又很快的掠去了。

    “听说他将师妹你的画像挂在卧房,并且一挂就是四年?”江自文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脸上带了些调笑的味道,“这么说起来,他是喜欢你的吧?”

    “什么啊!”江宁脸色微红,瞪了三师兄一眼,“师兄我还没问你,江自哉他是什么时候画的那幅画,又是怎么流传到府外去的?当时我看见那幅画,着实是吓了一大跳的,要知道,如果师兄的习作能传到外头去,那咱们江家的隐秘……”

    江自文摇了摇头,为江宁说起当年罗大的事情来:“他一时缺钱便动了些歪心思,这事情本是大师兄说个我听的,意思也是让我们这些大的小心些,园子里的下人也偶尔会有变心的可能。”

    江宁第一次听说这等事情,不禁有些愕然,半晌方道:“那罗大之后人呢?怪不得好久都没有见过他,师父是怎么处理他的?”

    “犯了这等忌讳的人,师父自然会让他消失。”

    “师父把他逐出清静园了?”江宁蹙了蹙好看的鼻尖,“师兄啊,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罗大不甘心,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报复来着?”

    江自文看了她一眼,肯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师兄觉得不会?是因为外面传,向官府通告咱们有罪的人叫何筑梁么?”江宁有些焦急的拽了江自文的衣袖,“可是咱们又没见过那个何筑梁,他很有可能是罗大假扮的,又或者是他花钱雇的人啊!”

    “小师妹……”江自文沉吟了一下,用深邃的眼看向江宁,“师父若是让一个人消失,那这个消失,指的就是从世界上彻底的小事。”

    江宁愣住,头脑忽然间有些嗡嗡然,脑袋有些空。

    窗外有微冷的秋意袭来,弄得江宁的手脚有些发凉。

    她以往总把师父当做一个面上严厉,心却极软的男子,直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师父的冷是真的冷,从外表冷到手段,至于那些温热,师父只留给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罢了。

    师父并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隐士与超凡脱俗的圣人,他有的时候会十分心狠,心狠到能够杀人……

    “小师妹……”江自文看出了江宁的震惊,害怕她对师父产生什么隔阂,“那罗大所作所为的确过分了些,毕竟是犯了最大的忌讳的。如果不杀了他,只是潜他离开,像师妹你方才所说的报复事情,他未必做不出来。”

    江宁垂下了头,知道江自文说的是实话,但这颗心终究有些迷茫了。如果师父并非那伯牙叔齐那样的名士,甚至连遵纪守法的良民都不是,那自己又是什么?

    看着一地的葡萄皮,江宁知道,这个问题自己解释不了。

    “师妹……”江自文拿葡萄的手停在那里,也不再有什么吃葡萄吐葡萄皮的心情。但他并不后悔告诉江宁这个事情。若是大家能在清静园里呆一辈子,师妹的心再怎么纯净透彻也无所谓。可问题是,如今他们几个人早就已经被卷入这是是非非当中,又哪里能再这样单纯下去?

    江宁摇了摇头,示意江自文不用再多言,强自笑了笑:“我明白的三师兄。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觉得师父如何如何。我只是,第一次听说,有些、接受不了,我……”

    她红了眼眶。声音因哽咽而有些磕磕绊绊起来。

    江自文微微叹息,将她揽入怀中,温言软语:“师妹。这世上的腥风血雨太多,规矩也太多,想在这样的纠葛间活下去。其实并不容易。以前你还小,不论是师父还是我们这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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