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过了年,正月初三的时候内务府选好了日子,正月十八,黄历上说这天宜嫁娶,是今年唯一的大吉日子。.
因为间隔时间不长,又是府上唯一的格格出嫁,府上忙得不可开交。李怀身为待嫁娘,自是很忙,可秋秋却告诉她府上还有人比她更忙,那人便是宋氏。
李怀出嫁,虽然不是远嫁,可最告诉的莫过宋氏,这些年她因为李怀插手后院一直不得好日子过,前年又知道自己身边有李怀安插的人,日子过的便越发提心吊胆。如今李怀即将嫁出府,没人成日像老头看着,她自是准备再战后院。
宋氏的第一步就是培养自己的人,不动声色的在粗使丫头里选了个进房,有意无意调走李怀安插在她府里的人,她现在没明目张胆弄走人,不过依她现在的想法,怕是只等李怀嫁出府便要想个由头将人弄走。
宋氏的第二步给自家男人预备小老婆,人选是她堂妹,基于人长着实好看,她便动了这歪心思,当然她这样做的理由,无非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着就算自己以年岁大了,生不了孩子,她这堂妹终归年岁小,人又长的漂亮,不愁四爷看不上,也不愁自己堂妹得宠后,对她不好。不过进府之事由不得她说算就算,必须得请示福晋,宋氏趁府上喜庆便去问了,可惜的是,被那拉氏以进来府上忙喜事搁置了下来。
李怀想,那拉氏这是不喜宋氏,所以无论宋氏的堂妹多漂亮体己,她都不准备让宋氏的堂妹进府,阴谋算计她也许不擅长,但拦一个想爬她丈夫床的女人,她这个四爷府的福晋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氏是个看不清现状的,只当那拉氏真是为忙喜事,便让自己堂妹留在了京城,准备李怀婚事一过,她就将人带进府。
人高兴的时候,笑意终归是掩饰不住的,李怀无意间瞄了眼宋氏,她觉得这女人急需再调教,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
这主意打定没两天,宋氏的院里就传来凄厉的叫声,她大叫有鬼,小桃红的鬼,弘晖的鬼,深更半夜里嚷的人心惶惶,四爷见她如此闹腾,便直接让人打昏扔回房里。
第二天,宋氏醒来又是一闹腾,拉着人就说,弘晖要来找她,小桃红要来找她,这一闹,伺候她的人就看出她精神有些失常,四爷让人请了太医来看,确实有些微精神失常,喜事当头闹出这种事,四爷自然不满,为防止宋氏继续闹腾,四爷便责令宋氏不准出房门,又派人在院里院外守着,名义上是养病,实际上是软禁。
而且,这一养,怕是今后很难翻身,不管她以后有病没病。
李怀知道的时候,正在房里看所谓的女诫,她笑了笑,从抽屉里抽出两副画卷,把其中一副女子的画卷扔进火盆,然后把剩下那张七八岁孩童的画卷轻轻卷起,“秋秋,你找人把这画装裱好,别弄坏了,我要挂在这房里。”
秋秋有些迟疑地接过画,“可若是被宋姨娘发现,昨日不就全功尽弃了么?”
“就凭她?能发现这其中的关联?”李怀嗤笑,用现代老电影放幕的方式弄出的人影,加上那亦真亦假的声音,那有那么可能被人识破?宋氏真要是那么聪明,中国的电影业怕是得提前到来了。
秋秋想想也是,便没在怀疑,出去找人去裱画,回来的时候,李怀已经换了本书在看,见她回来,合上书,抿嘴略沉思了会,才道:“秋秋…你喜欢星德吗?!”
“没!”秋秋答的很快,眼里有些微慌张“奴婢没喜欢星德大人!”
李怀轻笑,“你不用如此,星德确实是个值得喜欢的好男人。”
她的了然看的秋秋更慌张了,有心解释,可话还没开口就又听李怀道:“大婚过后,我可能会和星德再去西北,如果没意外的话,很可能以后就要镇守西北,若如此,你可愿意同我和星德去那荒凉之地?”
秋秋先是震惊,后跪在李怀面前道:“自然愿意,奴婢从来没想过离开主子的。”
李怀把她拉起来,“以后你也许会为我受委屈……只希望你莫要记恨我!”
“主子,奴婢在你身边十几年,虽然说面上是主仆,可奴婢知道你从来没拿奴婢当过下人,如此情分,莫说受委屈,即便以后奴婢为你死,也是甘愿的。”
秋秋的保证没让李怀松口气,反倒让心里倍加难受起来,她拉着秋秋的手,握在手心,久久没松开。许久才小声道了句,“终是要委屈你们,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因为李怀的声音沉重,又小声,秋秋没听清楚,却也没问,只是反握住李怀的手,以示她的不离不弃。
元宵节那日,李怀手下一个暗卫来报,巧云死了,是在偷跑回来的时候病死的,临时之前让李怀带了句话给假李氏。巧云至死都还想着假李氏,这其实是李怀意料中的,巧云的假李氏本身就该是场悲剧。
李怀不同情巧云,因为照成如今这局面人就是她,若她能早日认下假李氏,若她不是为让假李氏有实体故意不救人,李怀可能就不会这么狠,可惜的是,她一错再错。*.
打发了暗卫,李怀去了假李氏的院里,名义上的两母女因为这些年的事并没话说,各自端着茶喝着,习惯了李怀拿主导权,假李氏没准备开话头。
一盏茶后,李怀放下杯子,“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千千结系三生,不负真心!”
假李氏的杯子瞬间掉在地上,茶水溅了满地,“有人……是谁?”
李怀把目光从杯子上移到她震惊,又带点欣喜的脸上,嘲讽地道:“不是阿玛。你的爱明明坚定了快一千年,却硬生生把人认错了这么多年,那人…真是可悲呢!”
假李氏身型剧晃,险些倒在地上,“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李怀冷笑,转身就走。
假李氏连忙追上去,挡住李怀的去路,声带哭腔的问“不是爷,那人是谁?”
李怀停步,看着假李氏期待,又茫然的眼睛,不觉笑了,她说:“你安分在府上待着,也许那天我心情好了,便会告诉你了。若是你以为我嫁了就想在府上为非作歹,我不光不告诉你那人是谁,我还会直接结果那人。”
“你!!!”假李氏大怒。
李怀不以为意,绕开她便走边道:“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
元宵节后,很快便到了吉日,李怀早早穿好嫁衣,坐在梳妆台让人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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