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因在盼晴和云际的护送下登上了城头,这里的府兵只有●人,涵因的四千人很快控制了府兵,之后包围了县衙,把县令抓了出来。同时涵因重申军纪,不准她的兵骚扰百姓,并很快贴出了安民告示。
第二天,武功别馆的兵和蛟龙寨的兵也到了这里,涵因将他们都集中在校场上,她让哥舒翰和李嗣业分别带蛟龙寨出来的两万人,让张毅带自己招募的一万人。
编制都是按照此时军队的建制,十人为一伙,五伙为一队,两队为一旅,两旅或三旅为一团,本来每一团要设校尉的,但是涵因没有任命官员的权力,又不能不设低层军官,她也不想僭越,因为那样的话以后会和李湛发生冲突,因此她格外注意。只把带一个团的军官单起了名字叫“团长”,团长之上又设“总兵”,目前哥舒翰、李嗣业和张毅便是这个不是官的官。
另外涵因把管理后勤、医务的事项也都做了分派。晚间的时候便召集哥舒翰、李嗣业和张毅开会。
“我们杀了徐知孝的外甥,又占了武功县,这件事情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早做准备。”涵因说道。
张毅说道:“新来的士兵没有足够的铠甲兵器,恐怕战力会大大下降。”
“武功折冲府府库之中有多少?”涵因问道。
“大概有几百件,还在整理,但肯定是不够的。”张毅说道。
涵因冷笑道:“看来我们又得找我们的老朋友了。”
天武军之前的驻地是离长安不远的山中,借地势布下大营,易守难攻。此时营房之中只剩下三千多人,其中一千多是管后勤的,在这看守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物资,大部分天武军都已经调入了长安城内。这里的人整天唉声叹气的,毕竟安禄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也许在安禄山来之前,李湛就会打来,人家都有高厚的城墙守护,他们却只有这么一个驻地岂不是白白当炮灰。
天蒙蒙亮,守卫的哨兵便发现大路上冲着驻地走过来一队人,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他们忙大喊,手里的弓也举了起来:“停下!你们什么人?”
“军爷莫射!莫射!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永泰钱庄的大掌柜邓允,求见陈都尉!”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上前去,大声喊着。
那哨兵听见这声音熟悉,放下箭仔细看了看,笑道:“原来是邓掌柜,您稍等。”说这对下面守门的士兵说了几句,那士兵便跑了进
过了一会儿,营寨的门打开,一个身着长史军服的军官走了出来,到了#阝允近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不是跟你兄弟说了吗这些日子别来了,现在上边查的紧,报损、回炉、销毁都要严格核对上次那事好容易糊弄过去的。对了,你兄弟呢,怎么这次就你来了?”
“他去跑生意,这次过不来。本来想要等他回来再过来,不过人家那边等不及……”#阝允陪笑道。
“急也没用,要等这阵子过去。”陈长史说道。
“哎呦,您老就可怜可怜我吧,上次东西比之前答应的少一半呢……”邓允笑道。
“你可别坑我,现在武功那里阄得厉害,我听说连徐郎将的外甥都死了徐郎将大怒,正要发兵攻打呢,听说,明天晌午就要杀了唐国公全家祭旗······”那长史压低声音,想了想又说道:“诶?你不会是给那郑国夫人······”
邓允连连摆手,说道:“怎么会呢我又不缺这钱,何必趟这趟浑水。我不过是受朋友所托,一个人情面子,您放心,绝不会跟反贼扯上关系……”
陈长史打量着#阝允,在考虑他说的话,并没有回答。邓允笑嘻嘻的把他拉到一两车前,把其中一个箱子打开一条缝,里面露出白花花的银子,低声说道:“人家也知道现在艰难,所以价钱好商量,绝不会让您吃亏,您还信不过我吗?”
陈长史一见银子,眼睛一亮,表情也不由柔和了许多,当兵是为了什么啊,还不就是为了银子。他上头有都尉,再上头有中郎将、将军,这钱也不是他一个人拿,每次弄下来,人家拿大头,他拿零头,现在这些祖宗们都到长安城里了,让他在这看门,现在这里主事的也就一个都尉,也是个不受徐知孝待见的,想必他也愿意跟自己两个人分,不趁现在捞,以后都没机会了。
虽然上头三令五申,不准让报废武器流出去,不过这个世道,谁管得了谁,能挣一点是一点,他笑道:“不过只能给你两百件甲,四百件刀枪。”他自己心里算了算,弄走十分之应该不会有什么,回头在账册上动动手脚便是了。这里面主要还是铠甲值钱,刀剑一类还算是小头。
#阝允笑道:“我带来的是现银,足足有三万两呢······您再给我多拿一百套甲……”
这样的世道自然是现银最实在,陈长史嘴角露出一抹奸笑,银子到了军营里头就是他说了算了,到时候他说给一百就给一百,说给五十就给五十,脸上还是一副犹豫的表情,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商量。”
“呃······那让我的人压着东西等在这里?”邓允问道。
陈长史忙说:“不必,让他们进去,我们商量好了,你就直接拿东西走人,省的引人注目。现在大营里的兄弟们都还在睡着,待会都起来,就不好办事了······不过话说,你今天来的也忒早了些。”
#阝允笑道:“这不是为了赶紧回去给人家交差嘛,好了,都听您的吩咐。”
陈长史转身冲军寨的守卫挥挥手,那守卫便把军寨的大门打开了。邓允的马队拉着几个大箱子缓缓往里走。
走了一半,其中一辆大车“咣当”一声,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停在大门,赶车的人怎么拉那匹马,也拉不动这辆车,向下一看,原来是被石块卡住了。
陈长史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奇怪,说道:“大门口哪里来的这么大块的石头?”刚要走上前去,忽然,那几辆大车上面的箱子忽然打开,每个箱子中都跳出两三个人,举刀便砍。门口的守卫猝不及防,被砍到在地,塔楼上的哨兵刚要吹响号角,通知敌袭,却被不知那来的一道冷箭射中,跌下了塔楼。
陈长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忽然觉得肚子上一凉,转头一看,竟是#阝允面目狰狞,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匕首,此时这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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