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越发没成算了,屋里每个主妇,办事都没了章法,母亲也,不就是挑个继室吗,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左挑右捡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涵因也是继室,自悔失言,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涵因正瞪着他,冷笑道:“那你倒说说继室该怎么选啊?”
李湛“哈哈”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应该让五弟选个自己喜欢的,母亲就不用费心了,就像咱们俩这样。你是我亲自挑的,多好。”
涵因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和李湛又说笑了一会儿,阴家的队伍到了。四位全福夫人也准备好,她们要从新妇上障车开始,一直跟到进门铺床。婚礼之后,都督府和阴家自会送上各自的表礼。
过了一会儿,李湛也进来了,完成最后一道仪式,就是父母教戒女儿要好好侍奉公婆。两府都大排筵席涵因也忙着应酬各家的夫人。
等到客人散去,才终于歪在床上。今天气氛很是热闹,涵因脸上笑着,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只觉得疲惫。
对于每一个继室来说,原配就是一座山,一座永远难以逾越的山,以往看的小说中,主角是继室的,那一定是各种光环加身,用自己的聪明、优雅衬托着原配的差劲,用自己孩子的优秀,对比原配孩子的不堪,男人们越爱继室,便越把原配抛在一边,越看原配不不出息的孩子就越觉得厌恶。如果配角是继室,那么一定是恶毒的继母,整天盘算着谋害原配的孩子。归根到底不管是优秀的女主还是恶毒的女配,原配都是继室心头的一根刺。
早在嫁李湛之前,涵因就已经有了觉悟她需要的是唐国公府这样的平台,她需要一个能够让她迅速在世家圈子中站稳脚跟的身份。而当时她的身份容不得她挑三拣四,想要这些,就必须舍弃那些,这个世上终归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但随着她跟李湛日益亲密,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行动上,自己也无可避免的走上这样的道路。人总是难免被比较,一被比较,就必定会计较,哪怕你原本对对方毫无恶感。
她一直通过侧面了解刘氏这个女人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来看,李湛对刘氏都是相敬如宾甚至相敬如冰,在一些奴婢嘴里,李湛根本并不把刘氏放在眼里。刘氏在的那几年,是李湛玩女人玩的最多的时候,后来更是贺兰氏独占李湛的宠爱。
涵因其实很想从李湛嘴里知道到底他对刘氏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却没有问,不能问也不敢问,因为李湛承认爱刘氏,她心里一定会不好受,李湛说不爱刘氏,她还是会觉得这是不是在糊弄自己。毕竟,李湛曾经想把李令彦写在刘氏的名下,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恐怕连李湛自己也说不清楚。
心结啊,涵因在心底暗暗的嘲笑着自己,刚刚劝过李令纹,却解不开自己心里的疙瘩。
沛县刘氏的长房嫡女,当初嫁给唐国公次子,也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她有个哥哥刘勋,却是庶出写嫡母名下的,跟她关系一般。李湛当年风头正盛的时候,他巴结李湛,弄了个官当。后来李湛倒了霉,他便刻意跟李湛撇清关系,后来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投靠长公主,还把李家的家事秘闻告诉长公主。
李令桓成为朝野闻名的纨绔恶少,他的宣传功不可没。
李湛被贬到郑州,他这位大舅哥可是出力不小。两家就此决裂。刘氏病逝之后,他只来过李家一趟,就是想把刘氏的嫁妆都要回去,当时李湛已经离开长安,五老爷也在并州,家里只有太夫人和庶子。他整日在唐国公府大闹,搅得全府不得安宁,唐国公府还是要脸面的,轰也不是,不轰也不是。
若不是太夫人性格刚强,在长安还有韦家撑腰,这些嫁妆还真未必留得下来,最后,他把嫁妆中的地产、铺子都拿了回去,器物、银钱都留下了,不过还是跟李家签了文书,李令玉嫁人的时候,刘氏所有的嫁妆都要给她,如果李令玉没嫁人或者没有儿子就死了,这些东西还是要一样不落还给刘家。不过,涵因记得上辈子,自己显然也不喜欢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并没有重用他,只把他安排在京兆府做了个录事参军。因他的个性不招人待见,被人排挤,又被抓住了错丢了官,只好回了沛县。
从此,刘家乃至刘氏在唐国公府就成了讳莫如深的字眼。也因为这个缘故,太夫人甚至都从来没想过用刘氏来压自己一头。
即便再这样的情况下,涵因打听的消息里也没听说刘氏有什么恶迹,这说明,刘氏真是一个好女人,除了当年五房那孩子得病而死,有刘氏故意传染的嫌疑,但刘氏本人却没有丝毫对不住李湛的地方。那么,李湛又对刘氏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呢?这个念头盘旋在涵因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李令纹跟阴家的婚期早已经定下了,过了上元节之后,就在月末正式嫁女,两家早就通气多次了,一应物品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把人抬过去。
李令纹的几位好友也都来了,把屋门关好,时不时扒着窗缝向外看一眼。涵因看她们的样子便想起当年自己出嫁的时候,几位好友也是聚在闺房里,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如今天各一方,都成了各大家族的主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相见。她心里一阵感慨,走出李令纹的房门,坐在外面待客的厅堂里,不去打扰这几个小姑娘悄悄说体己话。
过了一会儿,四位全福夫人到了,她们不仅是父母双全、夫妻恩爱,有儿有女的女子,更是世家夫人的身份,一般能请到两位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如今四位都到了,便是给李湛和涵因面子,这也让李令纹的出嫁格外风光。
涵因忙起身招呼她们。
坐在屋子里头,已经品了一会儿茶,却不见阴家的障车过来。又一会儿,一个婆子进来,回道:“阴家的迎亲队伍在外头被人拦狠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呢。”
几位夫人嗤嗤的笑道:“都知道这是他家迎娶都督家的千金,这是跟着沾光呢。”
忽而罗妈妈进来,神色有些不自然,附身对涵因耳语几句,涵因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又对着几位夫人扬出一抹笑容来:“那孩子真是,大喜的日子,又哭上了。我过去看看。”
几位夫人都很是理解,笑道:“谁不是打哪一步过来的,当初我还抱着母亲死活不肯出去呢。”
“夫人赶紧去劝劝吧,我们这里没事。”
涵因便携了罗妈妈向后面走去。
罗妈妈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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