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又经历了被捕、逃脱、重逢、逃命等事情,都忘了背上还有这么一个包裹。此时打开一看,梅花糕都碎得四分五裂了,麦糊烧也彻底软糊了,那只叫花鸡也凉透了。
窦阿蔻心疼得拿手绢把梅花糕的碎片包好,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要在这地下迷宫里被困几天,一粒米都是要珍惜的。她摸了摸腰间,水囊里还有满满的一壶水,老天还算是眷顾他们。
休息了没一会儿,傅九辛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凑在烛光下看,脸上虽然是平平淡淡的,可眼里精光四射,像是漫天星辰都在那一汪眼波里璀璨。
窦阿蔻怔了,忍不住也凑过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傅九辛有这样的眼神。凑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张纸,纸上横七竖八地划了许多条线,线上密密麻麻地点了许多黑点,又有几个地方是鲜红的叉,看着倒像是一张地形图。
傅九辛低声解释:“是前段日子探查地形的时候,我问每个分组的组长要来,然后自己连起来的。”
那会儿顾怀璧分了十个小组,每个组长都画了这么一张地形图,后来因为青铜门这边的发现,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里,这些图纸便被他们当做是没用的东西,随手送给了傅九辛做人情。
本来每张图都是分割的零碎的区域,其实作用不大,但被傅九辛一连成整体,黑点的地方是死路,红叉的地方有陷阱,居然慢慢地显示出了整个毫辉城地下宫殿的方位布置。
傅九辛用手指点了点一个地方:“阿蔻,我估计我们现在在这里。这座迷宫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不然青铜门锁了五十年,里头的空气早不新鲜了,我们一进来就该被呛死。”
“但我还能感觉到有风吹过,”窦阿蔻连忙接上去,“空气流通,所以肯定还有别的出口。”
傅九辛激赏地看了她一眼,但同时又有些失落。他的阿蔻啊,本来想护在怀里一生一世永远不让她知晓恐惧为何物残酷为何物,但到头来却还是一一让她尝了个遍,并且在这尝试与磨练中,她渐渐成长,好像一只幼鹰,虽然翅膀还稚嫩,虽然还有柔软的绒毛,但它毕竟已经朝着蓝天展开了翅膀。
空荡的甬道没有遮掩,地面冰凉墙面坚硬,怎么都不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两人略作休整,立刻打起精神,朝着深处再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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