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唐寻真嗅着那气味走了几步,指着那个黑黢黢的洞穴叫道:“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贸然闯入探个究竟。丁紫苏脚下一顿,也迟疑地踌躇不定,不敢再往里头走。
傅九辛沉吟了一会儿,道:“里头不是毒气,应该是——”
他话还没说完,被地道外的嘈杂声硬生生地截断了,外头有人鲁莽地冲到这地道里来,对顾怀璧大叫:“少堡主,杀人的那个人出现了!”
众人大惊,一时间谁也没有心思去看这洞穴了,大家一同涌到地上,瞧见众人乱七八糟地挤做一团,大呼小叫:“人呢?刚才那个人呢?”
西烈堡的门人向顾怀璧禀报:“少堡主,一刻钟前,巡逻的几个弟兄发现树林子里有个可疑人物鬼鬼祟祟,背着的也是一把刀,我们就追过去盘问,那人见了我们就逃了,现在正在追。”
他们还在了解详情,傅九辛却压根没听,他眼神迅速地在周边一扫,蓦地一顿,而后揽起窦阿蔻的腰:“走!”
话音刚落,他们就腾空而起,朝树林的方向而去。
窦阿蔻轻功不济,腾到一半就软绵绵的险些跌下去,幸好腰身被傅九辛托了一把,才得以继续。
傅九辛眼神犀利,一早看到了树林里那个人影,他把窦阿蔻往树梢上一放:“等我。”而后便一跃而下。他拔剑出鞘,一系列的动作在极短的瞬间完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纯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不说半个多余的字。他的剑法精练狠戾,简直就是为杀人而创的剑法。
树下的那人也算反应敏捷,在傅九辛这样突如其来不动声色的攻击下,他只是因为听到肃杀的风声而抬了抬头,几乎是在同时,他的身子便也看时动作起来,扭身错过,堪堪避开了傅九辛的剑。
他这一抬头,那张脸就叫趴在树枝上的窦阿蔻看了个清楚,窦阿蔻瞪大了眼睛:“徐离忍?!”
傅九辛一招没有得手,半点停滞迟疑也无,顺势挽起一朵剑花,又耍开雷霆万钧的架势,攻了过去,不容徐离忍有分毫喘息的余地。
徐离忍虽然也习武,但那不过是用以自保,后来窦阿蔻又教了他几招清墉城绝学,尽管在一般习武之人中,他已经算是中上之流,但和家承毫辉城剑术的傅九辛比,到底还是稍逊一筹。
他躲得很吃力,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偏偏旧疾又挑在这时发作,不由得痛得冷汗涔涔,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陈四海!”
那大概是他护卫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应。而傅九辛的剑,已经笔直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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