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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窦进财推开门,看着屋外仍跪着的傅九辛。
他已改跪为坐,倒不是挨不住跪一夜的痛楚,而是因为膝上枕着窦阿蔻。
昨夜窦阿蔻倔脾气上来,说是要陪着他一同跪,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摇摇欲坠昏昏欲睡,便被傅九辛连被子一同抱了,枕在他膝上睡了一宿。
傅九辛正低头看着窦阿蔻,嘴角微微翘着,那是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眼神里一汪深潭都化作了春水,甚至还能听到柔软的水声浮动。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那个笑容也消逝了,他又恢复了一张清淡的容颜。
他朝窦进财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以口型作语:“阿蔻还在睡。”
窦进财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窦阿蔻,叹了一声,低声道:“这回就罢了。要是有下回,可没有这回这么便宜你了,你要是敢再对阿蔻一点不好,我立刻就将她嫁人,嫁得远远的,哪怕她不肯,我也断然不会再叫她受你一点委屈。”
傅九辛一震,这个意思是……
窦进财哼了一声,有些不甘愿道:“起来吧。跪了一夜,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以后怎么照顾阿蔻。”
傅九辛从窦进财的眼神里读懂了些什么,动容道:“我定然再不负她。”
窦进财有些绷不住脸,偏又要做出一副岳丈的模样,假模假样地咳了几声:“行了,以后可记着你这话。”
他回屋梳洗了。傅九辛看了看远处地平线上的万丈金光,又低头看怀里的人,徐徐道:“阿蔻,装得累么。”
窦阿蔻的睫毛颤得厉害,听到傅九辛的话,霍地睁开眼:“哦呀!先生你真厉害!”
她早在窦进财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听到窦进财允了他们俩,兴奋得心直跳,却又贪恋傅九辛的怀抱,干脆赖在他身上装睡。
她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先生,我不是故意装睡的。”
傅九辛正站起身,动作忽然一顿,他忍过麻痹的腿忽然动起来时的痛楚,神色却极其自然,不让窦阿蔻看出来,淡道:“无妨。{请记住我们的 读看看 小说网}”
这对于傅九辛和窦阿蔻来说都是崭新的一天,傅九辛沉稳,尚能按捺住内心的喜悦,窦阿蔻第一个忍不住,缠着傅九辛叫了无数声先生,连走路都要牵着他的衣角,被几个姨娘笑话也不顾,缠绵得像融化了的枫糖,腻人的甜蜜流淌了一地。{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他们去逛龙凤镇,和先生逛龙凤镇的感觉和与黄秀才逛的感觉截然不同,窦阿蔻瞧着这镇上处处都美好,处处都新鲜,就是拱桥上的一块石砖都透着古朴的韵味。
渴了,两人在街角简陋的茶摊上坐下,老板泡了大碗茶来,扑鼻就是浓郁的清苦香气。
窦阿蔻端起来,咕咚咕咚牛饮了好几口,却见傅九辛分毫未动。他正看着某处,面上稍稍有一些怀旧的柔软。
一路走来,傅九辛时不时会在某处驻足,告诉阿蔻,这里曾是他念书过的学堂,他坐的书桌缺了一个桌角;这里曾经是一个豆腐摊,磨新鲜的豆浆,做入口即化的豆腐脑,也卖些豆干与豆皮;那里的大榕树曾经很茂盛,盛夏傍晚纳凉时节,树下便是孩子们的天地……
同先生一同怀恋过去的生活,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然而窦阿蔻却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怀恋的生活里,曾经有一个青黛的存在。
窦阿蔻气呼呼的想,书桌旁坐着的是青黛吧?豆腐脑是和青黛一起吃的吧?大榕树下,孩子们玩过家家的游戏,他扮新郎,青黛扮新娘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伤心,爱一个人,眼里容不得一粒砂,更容不得他生命里出现过比她更早的一个姑娘。
窦阿蔻的醋味,飘得整个龙凤镇都酸了。
她气恼地放下茶碗,直愣愣瞪着傅九辛:“不逛了,我要回家。”
傅九辛一怔,起先不明白她为何不高兴,而后有些反应过来,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仅不走,反而啜了一口茶,叹道:“这茶苦而不涩,清香扑鼻,比起名茶来也是毫不逊色。”
窦阿蔻瞪着眼睛,他还笑!她最讨厌先生这样从容淡然的样子,就像一个看孩子闹脾气的大人。
傅九辛像是根本没看到窦阿蔻的表情,优雅地放下碗,道:“可惜了,是一碗醋泡茶。”
醋泡茶?
窦阿蔻渐渐反应过来,腾地红了一张脸,掉头就走。
没走了几步,便被傅九辛从后赶上了:“生气了,嗯?”
他的面容依旧淡然,但窦阿蔻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宠溺,脸一热,放慢了脚步与傅九辛并肩走在龙凤镇的青石路上。
傅九辛到底舍不得他的阿蔻胡思乱想,慢慢解释道:“我不是在想和青黛一起的日子,我是在想我娘。”
窦阿蔻蓦地一震。她虽也从小没有娘,但她八岁前有傅九辛,八岁后有几个姨娘,得到的关爱并不比有娘的孩子少,对于素未谋面的生母,倒是淡淡的放下了。
可傅九辛十岁前都是跟着娘相依为命。窦进财捡到他的那一年,正是他娘病重离世没多久,他独自流浪在街头,正与一只野狗争食。
窦阿蔻心一酸,握紧了傅九辛的手:“先生不伤心,以后有阿蔻,阿蔻给你一个家。”
傅九辛没有做声,慢慢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阿蔻,我想回家看一看。”
十年未曾归家,刚到龙凤镇时又因为阿蔻和窦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现在终于闲下来,傅九辛想去祭拜母亲的坟。
窦阿蔻“哎”了一声,半晌道:“我跟先生一同去。”
傅九辛摇头:“你回家去。”
他家在龙凤镇野郊,这十年过去,说不定早破败成了一堆废墟,没必要让阿蔻跟着他吃苦。
窦阿蔻想了一会儿,知道先生不是那么容易说服,也知道自己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耍赖皮,隔了好久,抬起头来看着傅九辛的眼睛,认真道:“先生,我也想去祭拜一下你娘。你现在是阿蔻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我去祭拜自己娘亲,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傅九辛怔愣了,他在心里琢磨窦阿蔻这话,听着句句都对,可怎么总觉得她说反了呢。
傅九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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