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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个反应是要挣扎,奈何徐离忍按得很紧,他的手掌冰凉,胸膛却火热,这一冷一热之间,是丁紫苏的手。
徐离忍窥着丁紫苏的神色,缓缓道:“丁小姐,这毒,是解不开的罢?”
丁紫苏答道:“陈年的淤毒了,是很难。”
“我知道。他们给我下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宫中,从来只有斩草除根的狠绝,怎么会有留一丝余地。”
丁紫苏一惊:“宫中?”
徐离忍悔道:“是我失言了,丁小姐就当没听见吧。”他说着,却无意间露出了贴身戴的一块玉佩,一条五爪金龙正腾空而起。
丁紫苏没有说话,她盯了那玉佩好一会儿,缓缓地转开了眼神,按在徐离忍胸膛上的手微微曲起,以指甲轻轻刮搔着手掌下的肌肤,刻意的,勾引的。
他们的目光相触,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一些东西。
窦阿蔻闷闷不乐地在丁家待了三天。唐远志迎亲的队伍已经从一言堂里出发了,她和唐寻真这几天一直在安慰忐忑待嫁的丁白芷,倒是很久没有见到徐离忍和丁紫苏了。
她想先生了。本来说好先生备好礼后就从窦家出发,与她在一言堂会合,赶得快的话,说不定还能在路上相逢,可这么多天过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唐寻真起初还安慰她。某一天收到了来自紫微清都的急信,顿时默然了。
信是给窦阿蔻的。信中说,煌太祖病重,药石罔及,国师夜观天象,说是帝星黯淡,皆因宫中邪气太多,三月初十恰是煌太祖诞辰,宫中决定举行金龙大宴,替煌太祖冲喜。窦家亦要备礼庆贺,且此回的礼物马虎不得,傅九辛要在窦家逗留一段时日,大约是要错过丁家和唐家的婚礼了。
同一时间,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徐离忍身后:“二太子,时机到了。”
徐离忍笑了笑:“我那大哥送父皇什么礼?”
“新育的万寿无疆盆栽。”
“是窦家出的盆栽?”
“是,特意从窦家买的。”
徐离忍微微一笑:“大哥既然摸准了父皇的喜好送了盆栽,我们就别凑这个热闹了。送其他的吧,我宫里那幅杜沛的真迹就很好。”
黑衣人领命去了。
百草经也好,西烈堡也好,一言堂也好,江湖武林依然热闹,没人知道,朝廷上的风浪正朝这里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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