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蕙知道,这事也无从再拖,便只能说等自己出了月子,就把这事办了。胤祺要的便是这一句,得了他满意的说法,自然欢喜,便又陪着她说了会话,之后才辞了,估摸着,是去瓜尔佳氏房里歇息了。
福蕙想来,瓜尔佳氏这晚定然很高兴,侧福晋和庶福晋的份位虽只差一级,这名分上却相差许多,侧福晋从满洲祖制来说,也算是妻子的名分,而庶福晋却只能算是妾。
虽然妻妻妾妾的烦心事扰着福蕙,可日子还是如水流逝,转眼便近了她临盆的日子。
里里外外刘嬷嬷都打点妥当了,可福蕙的心情却无法打点,但凡生过孩子的都知道,近临盆这几日,准妈妈心里必然是日夜不安,晚上睡不踏实,就怕突然阵痛,白天也没好多少,总之,就是无法安心,尤其像福蕙这般,对古代接生技术极不信任的,更加心慌,连身边人瞧了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就算再害怕,这一日总归是要到的,四月十五一早起来,福蕙便觉坐立不安,不论是坐着、站着、躺着全不舒服,腰酸胀得特别厉害,过不了多久,就开始阵痛了。
刘嬷嬷总归是生过孩子的,当即便遣人去请太医、稳婆,派人去给胤祺传了话,等所有的都吩咐过后,又让人准备了参汤、红糖水、煮鸡蛋并一些软糯的食物,生孩子是很需要体力的,她得伺候福蕙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否则怕到时候没力气生孩子。
在刘嬷嬷的劝说下,福蕙吃了些东西,然后躺着,尽量保持呼吸平稳,以保持体力。
待到太医、稳婆们都进府来时,福蕙的阵痛已比原先密集起来,不过也还忍得住,于是福蕙爬起身来,在房中踱步,以前她看嫂子临生时,拼命爬楼梯,说是多运动会好生一些。
过不了多久,巧琴传话进来,说宫里来人了。
一溜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进了房,福蕙一看,领头的是宜妃身边的喇拉姑姑。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宜主子命奴婢们过来伺候福晋,这些都是宫里头的老嬷嬷,全伺候过宜主子临盆,由她们伺候,福晋安心待产便是。”喇拉姑姑上前行礼,并将宜妃的意思说了出来。
福蕙原先都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宜妃却来横插一手,让她如何能安心,真是生孩子都不让省心。
如今也没时间给福蕙做应对了,阵痛一次比一次密集,她整个人痛地躬起身子,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其中一位稳婆见着如此,忙嘴里说着,“福晋怕是快生了,您躺下,奴才给您瞧瞧。”话说着,便想抢上身来,不想,喇拉姑姑手一伸,道:“这里有嬷嬷们,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将刘嬷嬷、稳婆们等全驱赶出去,刘嬷嬷一下急了,高声道:“福晋身边怎可没人。”
喇拉姑姑也不与刘嬷嬷磨叽,当即便朝福晋福了福,道:“福晋难道连宜主子都信不过?”
这当口了,还出这种难题给福蕙,福蕙也不能说违背宜妃的意思,只能摆摆手,刘嬷嬷再急也无法,只能不甘地随稳婆们一起出了房,在房外焦急地跺脚踱步,焦急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吩咐了巧玉、巧琴她们在房外盯着,之后转身跑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一路往垂花门跑去,还未到垂花门,便见到了胤祺带着永全快步走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刘嬷嬷忙迎了上去,行了礼。
“福晋现在如何?”胤祺忙问道。
“福晋就快生了,可是……”
刘嬷嬷还未说完,胤祺便眉头一皱,截话道:“可是什么?快说。”
刘嬷嬷走上前去,低声道:“刚宫里来人了,如今全在福晋房里,房里原先的人都被赶了出来,只留宫里来的人,贝勒爷,您瞧……”
胤祺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没说什么,抬步便往正院行去,刘嬷嬷见着贝勒爷这个能撑腰的去了,心里总算安定了些,忙忙随着身后一同行去。
到得福蕙房外,胤祺不便进屋,就遣了永全去传他的话。永全进得屋去,不一会便独自出了房,小跑回到胤祺身旁,低声道:“姑姑说了,这是宜主子的恩典,请贝勒爷无需担这份心。”
胤祺怒了,蹭蹭蹭窜到房门前,一脚便踹开了门,吼道:“全给我走。”
一屋子的嬷嬷都吓到了,全向喇拉姑姑看去,喇拉姑姑到还镇定,行了礼道:“贝勒爷,这是宜主子的意思,奴婢们只是听吩咐办事。”
“额娘那我自会交代,走。”胤祺黑着脸,他毕竟是皇子,喇拉姑姑也不敢太怠慢,便只能行了礼,带着嬷嬷们走了。
这一出总算歇停下来,福蕙也终舒了口气,不过,很快她便被疼痛给淹没了。
撕裂般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福蕙听着稳婆们喊着:“福晋,用力。”的声音,挺过了一波又一波剧痛的浪潮。
“福晋,再用力,头出来,快用力……”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喊,福蕙感觉身子已经痛得不是自己一样,声音也忽近忽远,就好比隔着一层般,嗡嗡得听不真切。
“啊……啊……”福蕙用力挤压,喉咙已经嘶哑得快叫不出声音来,终于,“哇……”一声啼哭破空而出,福蕙感觉自己□有东西扯了出去,她知道,孩子出世了,她支撑不住了,摇摇欲坠。
“福晋,福晋,撑住,还有一个孩子。”刘嬷嬷一边帮福蕙擦汗,一边接过递来的参汤,扶着她一点点灌入嘴中,福蕙的神智稍稍恢复过来,她记起来了,太医曾说过,她这胎极有可能是双生。
虽感觉全身已经虚脱,可肚子里的生命支撑住她,意志战胜了身体,她硬是强挺了过来,“哇……”啼哭声想起,第二个孩子诞生了,她终于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到福蕙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她虚弱地睁开眼,房里一片寂静,烛火却燃烧得很旺,照得屋里很亮堂。
“蕙儿,蕙儿。”福蕙听到唤声,慢慢转过眼,额娘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满脸的欣喜,眼中却透着丝丝心痛。
“额娘……”福蕙的喉咙很痛,声音哑得不像话,是生产的时候喊哑了。
“不用说话,你身子还虚弱着,好好歇息,额娘会在这陪着你。”瓜尔佳氏声音里透着怜惜。
“孩子……”福蕙现在很想知道孩子怎么样,她想见孩子。
“瞧我,正紧事差点都忘了。恭喜你蕙儿,是两位阿哥。”没想到女儿如此争气,一下子便生下了两位阿哥,这可都是贝勒爷的嫡子,如珠如宝的皇孙。
一旁的刘嬷嬷满脸笑容道:“贝勒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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