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质问出口时,小七却是从叶秉泽的身后跳出来,纤细的手指就直直地指向柳成寄的鼻端前,瞪圆着大眼睛。
叶秉泽还以为她认出人来了,脸色一下子阴沉,正要上前把她拉回来,到是她的动作叫他简直是愣在那里,心里又觉得痛快。
只见小七从头到脚打量着柳成寄,目光近乎于苛刻,双手用力地往前推,用力地推向柳成寄,“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成寄——”她边说还边推人,把人往外推出去,“不许来我家里,不许来!”
徐剑笙看着这一幕,将小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至少他没看出来有装的成分,也许这种事还是由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这是怎么了,秉泽?”
柳成寄只能是往后退,他自己不往后退,反而是让她更闹,眼里全是疼惜,一夜之间,他来得太晚,他的小七就成这样子了,都把他当成别人了,把别人当成他。
他瞪着叶秉泽,瞧见他带着挑衅的眼神,心里真是气不过,又别无他法,“得把小七送去医院——”
“你才要去医院,你全家都得去医院!”
谁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小七更闹了,还蹦跳着起来,手乱挥舞,想要打他的架式,吼得很大声,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都嘶哑了。
“咳咳——”她咳着,嗓子眼不舒服,到是那架式还没有软下去,瞪着柳成寄,像是要吃人似的,防他很紧,挡在叶秉泽的面前,“你、你快走,快走,我讨厌你!”
简直是一团乱麻,柳成寄昨晚根本没睡好,一直在等着她的消息,等着找到她的消息,但是今早才晓得,还是从简颖那里得来的,徐剑笙乌黑的眼睛就是他的“谢礼”。
“还是快走吧,我们这里不太欢迎你们。”叶秉泽以胜利者的姿态,把身前的小七搂入怀里,眉眼间有些笑意,“柳大书记还是走吧,小七不会跟你走的。”
“小七得跟我走,我们就要结婚了。”柳成寄不准备让步,他向来是决心坚定,不会有丝毫后退的一步,即使他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还是想跟小七结婚,“也许小七明天就好了,不是吗?”
他把手伸向小七,却是瞅见小七愤怒的眼神,甚至还有点害怕,这叫他的心都揪紧,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小七,你过来,我才是柳成寄,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还记得不?”
他说的很慢,满脸的希冀,希望她能醒过来,不要把别人当成他。
“你看,他说他是你!”小七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当真,还张大嘴巴,没什么形象的指着柳成寄,对着叶秉泽发出很重的笑声,最后还指着自己的脑袋,“他是不是这里烧坏了呀,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这话还真是叫人听了闹心,尤其是柳成寄,他怎么能甘心,渐入佳境时,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断了,就是一夜,他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汤,满脸的绝望,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了。
“小七——”他轻轻唤着她的小名,那简直就是刻在他心上的烙印,她却把他给忘记了,就如同想要那个烙印从他的肉里挖去,痛不欲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看你看,他还在说,真是个傻瓜——”小七得意地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柳成寄,“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
最直白的表达方式,她乐着,是与叶秉泽,而柳成寄已经是身在冰窖里般,她的乐,与他无关,只与叶秉泽有关。
“小七你回去换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好吗?”叶秉泽无视柳成寄的表情,最好是越痛苦越好,这才能叫他痛快,风水轮流转这话到是好极了,让他看着郁闷,现在怎么着也轮到他柳成寄了。
小七很听话,赶紧跑到楼上去。
客厅里多余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
“叶秉泽,你跟于震逼的小七成这样子,还好意思顶着我的名头出现在她面前?”柳成寄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从这里把小七带走,他知道不是容易的事。
叶秉泽没有动怒,现在他是掌控者,所有的事都在他手里,淡定地看着暴怒的柳成寄,“不管我做了什么,现在已经成这样子,她只认得我,别人谁都不记得了,这也是事实——”
他说的很慢,有种得意的成分,得意底下却是有些发苦,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当成柳成寄,再没有被当成别人这个事更讽刺的了。
可他还得高兴,至少小七还能让他靠近。
“你跟于震干嘛就非得缠着小七?”柳成寄简直快失去理智,就算是网上视频曝光,也没有见他有多少的怒意,只是更冷静地处理事情,但是现在,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你们为什么不能把小七还给我!”
“成寄,成寄!”徐剑笙见情形不对,赶紧把人拉住,这已经不对头了一个,再不对头另一个,这是要出大事的,这市委书记要是——
他把人拉住,可柳成寄不让他碰,一下子就挣脱开去,直接地冲到叶秉泽面前,一拳就过去,叶秉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徐剑笙这回没上前,就是看着他们打架,要是他们那叫打架的话,他坐在沙发里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撕咬还差不多,喝着白开水,他表情淡漠。
打的毫无章法,更别说是出什么招了,两个人简直就是两头蛮牛,拳脚都一起上,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打。
“成寄?”已经换上衣裙的小七站在楼梯口,还没有看见下面的情形,试着轻轻地唤出一声,没听到回答她的声音,就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让她好奇地快步下来,却看见两个打在一起的画面,她跑过去,揪着柳成寄的手臂,不让他落下去,“叶秉泽,你这个坏蛋,不许打成寄!不许打!”
明明叫着他的名字,却是对着另一个人,柳成寄颓然地放开叶秉泽,面如死灰,整个人没有了精神气,像蔫了一样。
“小七——”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不止是身上疼,心里更疼。
可小七瞪他一眼,那目光里充满着的全是怒意,要不是担心着叶秉泽,她早就冲上去打那个她眼中是“叶秉泽”的柳成寄,“成寄,你疼不疼的呀?”她问着,不敢碰他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而面对着柳成寄时,又是一脸的怒意,“你这个人真坏,这么打人——”
这简直让柳成寄难以接受,应当站在他这边的人,现在站在他的对立面,帮着叶秉泽,他眼神黯然,收拾着弄的很狼狈的衣物,很不甘心地走出去。
“你还好吧?”徐剑笙看上去有些担心,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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