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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曾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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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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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己的亲爹,胥克念却觉得,送别了庄爹之后,自己反而更加的轻松自在了,跟在秦伯伯的后头轻快的穿过走廊,玄关里还挂着当年自己画的油画:院子里的那两行法桐,上面有秦伯伯的题诗:满城飞絮滚轻尘。{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 看看小说网}。胥克念盯着看了一会儿,秦伯伯出声道:     “在油画上题中国的古诗词,很奇怪吧?好多朋友来看,估计都偷偷笑我没文化。”     “这有什么,我觉得蛮好,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胥克念如今很少动笔,但没事儿依然喜欢看看画册,从成年人的立场上品评这幅画,虽然不能算差,但小毛小病的也不少,挂在秦家的玄关里,倒是有些配不上这乌衣门第了。画这幅画时他年纪并不大,正是被一位颇具盛名的画家要求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小小年纪很有些飘飘然,一次来秦家玩,正值暮春,法桐的叶子已初具规模,两行树木在上空交错成一片,遮天蔽日,只依稀从密密匝匝的叶子里透出几丝阳光,少年找秦家的佣人要了画笔颜料,坐下来开始涂抹,期间受到了秦维贤的讽刺骚扰无数,大功告成之后本也没打算怎样,恰逢秦伯约练完字出来透气儿,看到少年的画,十分欢喜,画风上颇有几分提香的风采,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在油画上提了句李后主的词,然后就找人装裱挂于玄关,如今听青年这样说,再忆起故人旧事,不免又多些伤感:     “这个回答还真是。。。当年我也是一时手痒,题完就后悔了,觉得中不中洋不洋的不伦不类,画这幅画的那孩子却说了跟你一模一样的话,还有什么艺术本来就该不拘一格,只要效果好,手段无所谓之类的。小小年纪哦,搞的自己跟资深艺术家似的,又可爱又好玩,只可惜。。。。”秦伯约想起自己在医院看到的,只是盖着白布的孩子的遗体,那个善良灵动的聪慧少年,从此就徒有一颗心脏还在这世上,而且是跳动在别人的胸腔里了。     胥克念听得秦伯伯叹了口气,估计又陷入到悲伤的情绪里了,赶紧打岔道:“伯伯我听维贤哥说你爱喝茶,我去八闽出差,带了点那里的大红袍和正山小种给您,我泡给您尝尝?”     秦伯伯笑了笑:“你不要帮着维贤讲话,他哪里会知道我喜欢喝什么茶,以往倒是有知道的人,就是画画的那个,可惜那孩子不在世了,我退休这几年,难免喜欢胡思乱想,我时常觉得,小烨与我更像父子,倒是比你那什么维贤哥,贴心多了。”     胥克念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的小痣闪烁着可以称的上是幸福的光,他还记得以前秦伯伯也这样骂过秦维贤,当时自己站在伯伯身边,又粘又腻像个女娃一样的跟秦伯约说:“我要是你儿子就好啦。【请记住读 看看小说网的网址这么些年,秦伯伯还能记得自己,并且想起的时候还能有些感怀,虽然年纪大了应当多想些开心的事情,但胥克念一直以为自己的死不过是如同庄家少了固定食客一样的小事,如今看来,还是颇有些人为自己伤心的,虽然他们都不姓庄。     秦伯约看着面前的青年这样笑,若是只看背影,他断然不会将面前的人跟庄烨联系在一起,但只要迎上他那双眼睛,就有一种相似感从眼睛里透出来,就好像那个少年,隔着这具躯壳,从灵魂里跟他对望:“你维贤哥没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岂止是说过,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好吧,虽然明明是这么诡异的真相,他居然也能知道,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秦维贤的大脑回路,跟正常人不是一个构造,胥克念腹诽了几句,想着还是不要吓到老人家,于是笑着说道:“嗯,说过。”     “笑起来也像,那孩子笑起来就特别的真,不造作,高兴难过都表现在脸上,他若是活着,如今肯定也是个特别性情的人。哎。。”     “咱们不提他了,提到他伯伯难免伤心,年纪大了,还是要想些快乐的事情。来,我泡茶给你喝。”胥克念说完,也不带秦伯约回话,拆开茶叶罐,熟练的用秦伯约教他的方法泡茶,秦伯约饮红茶的方法十分传统,不似他们这些年轻人,喜欢兑些奶精啊什么的,于是胥克念也就按照秦伯伯的规矩来,秦伯约看着青年灵巧修长的双手在紫砂茶具上动作,洗杯落茶,动作熟练老道,似是寻常事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品茶的可并不多,秦伯约隔着袅袅的雾气,又仿佛看见了那个人小鬼大老喜欢跟自己探讨老成问题的少年。     “伯伯,喝茶。这是正山小种里顶级的金骏眉。”     秦伯约接过茶,金骏眉因为全是采用茶叶的芽尖所制,所以在冲泡的过程中很有讲究,稍有不慎,就会冲起一堆茶毫,如同脏池塘里的碎萍一般影响观感。而这杯茶刚才冲泡时便小心的沿着杯壁细流注水,待茶汤满时,只看到芽尖在水中舒展,茶毫氤氲在琥珀色的茶汤之上,清丽剔透,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松香味儿,秦伯约很满意很高兴:     “好多年啦,知道我好正山,送我金骏眉银骏眉的不在少数,为我亲自冲泡的亦有相当数量,这一杯,却是我这么多年看过的最好的,你。。。”秦伯约低头趁热细啜,想说些什么,话在舌头上滚了几圈,出口竞变成了:     “我年纪大了,难得跟你投缘,不忙的话多来陪我说说话,你若有什么事需要我或者秦维贤帮忙,亦可直言。”     秦伯约想着这些年自家儿子很少回主宅,大多窝在他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哪处的房子里,如今竞带个这样的少年回家,也不知道怀的是个什么心思。秦伯约老虽老,但不糊涂,他可不会认为这是秦维贤想着尽孝,找个如庄烨那般乖巧伶俐的孩子陪自己解闷,这人听说也是圈子里的,许是有什么事要麻烦自家儿子吧。     “好嘞,有空我一定来,其实茶叶呢。。”胥克念也觉得在别人眼里,自己跟秦维贤着实算不上太亲近,不过是合作过几部片子的校友而已,但却颠颠的给人家老爹送了这么些茶叶来,不解释一下有些说不过去,“茶叶呢,是维贤哥买的,我经常听他提起伯父,所以就想着能来拜。。”     “行啦,你不要安慰我,维贤那孩子我还不知道,他会知道我的喜好?我这样说倒也不是说他无心,只是啊,这孩子心粗,若是将他的心眼比成捕鱼的网眼,座头鲸都能从网眼里漏出来。。。”     “。。。。。。。。。”胥克念完全被这个比喻给折服了,十分想笑,但又觉得可能会失礼,于是只好闷头喝茶。     “爸,座头鲸才不能用渔网捕呢,用捕鲸叉。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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