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再来面试即可,若二三场复试不过,对不起,您就等下次再来考吧。
好容易考官大人絮叨完考试规则、纪律等,又经过漫长的唱名、验人、搜身等,裴明终于拿到考卷走进正式考场。
这考试还真是个力气活。光站在那儿等就得一二个时辰,腿都站麻了。
来的时候天还有些昏暗,等考试正式开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衙役们在考官示意下锁上大门,一切准备就绪,考试正式开始——
偌大的考场中,几百双眼睛盯着堂上正中一张宽大横轴上的题目,有的低头苦思,似乎要把面前的试卷看出个洞来;有的人微微含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裴明看了看时文题目,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这截搭题看着没有什么道理,考的却是考生们的应变能力,一味读死书思维僵化的学子一下子很难找到切入点下手,就是勉强破了题也做不出好文章来,所以说光读书不动脑筋是行不通的。
裴明可没有他外表这么稚嫩,别看他谈感情是个呆毛,仗着前世二十几年的阅历,写起文章来还是比在座的大多数人老练得多。他很快找到自己的定位,剩下的就是构思整篇文章结构。
等他真正开始提笔书写的时候,有的人还在苦苦思索,有的已经完成文章开始写后面的试帖诗了。
监考的考官不停的在考场中踱来踱去,看着考生的卷面或是点头或是皱眉。等到有人要交卷子了,他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堂上案前坐下,当场批阅。
同行三人中,徐靖澄最先交的卷子,出乎意料的顺利通过了。按他的话来说,写文章就如同吃点心,碰见对口的一块不剩,若不合意半块也咽不下去,很是随意。因为这点,没少被徐老爷子骂。
看来这次的题目比较合他胃口。
裴明检查完卷面,觉得没问题了,站起来往前走去。正巧贾瑞也写完了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排在交卷队伍里,互相点点头并不说话。
“不通。”“勉强可过。”“善。”
随着考官的点评,不时有考生或沮丧或窃喜的走出来。后面的学生不免提起了心切切私语起来,考官拍桌子,“再出声全部不通。”
众人立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裴明前面站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不知是心神耗损还是 被吓着了,竟然扑通一歪昏过去了。
“来人,”考官叫人把老头的卷子拿过来,上下一看摇摇头。“抬他下去歇息去吧。”
功名对于渴望改换门庭的读书人来说,就是倾尽一生的岁月也在所不惜。裴明自认没有这样的毅力,倘若他三十岁之前考不中进士,一定会改行做别的,出头比一定就要做官,但就现在来说,科举是最好的选择。
他默默想着,跟着队伍缓缓往前,直到前面的人白着脸走开,他上前一步双手交上自己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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