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的树木中间,一个黑影飞速穿梭。身轻如燕、在树木中奔跑如履平地,矫健的身姿如同林中猎豹,直冲着山崖飞奔而来。
起身后跟着的数只斑驳猛虎,却只能喘着大气在后面追赶,但如何追都总是拉下那么几分,追都追不上。
姚榕眼中冷意渐浓,好厉害的叛徒,轻功似乎比邱极还要高上几分。见那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姚榕伸到背后的手慢慢续了真气,心中颇有使命感的道:东东宝贝的叛徒就是我的仇人。
来人瞧见山顶有人,身形略微一顿后,加快脚步,越发卖力的朝着姚榕冲来。
姚榕只觉眼前一花,就有个重量挂在他脖子上,躲在了他得身后。姚榕一怔,但只是一瞬间,他蓄着内力的手掌便反手劈向身后。
白练闪过,姚榕像立体音舞台中心般,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呵呵,你便是教主新收的男宠?有本事来捉我呀。”声音轻佻,却异常清丽。
姚榕瞥眼看到白练不断,突然呵呵闷头笑了一声,低头对着蓄意待发的小黄老虎道:“小东西,走,我带你找吃的。”小黄老虎颇为配合,“嗷呜”一声,收回翘起的肉肉小屁股,一扭一扭跟在姚榕背后,亦步亦趋。
追来的老虎在嗅到姚榕身上那股清香草味后,先后不甘心的闷哼几声,纷纷蹿进树林,消失了。
前路无阻,姚榕目不斜视,也不看那飞来飞去的白影。
白影似乎急了,方才还胸有成竹的声音带着些焦虑:“喂,别走呀,小伙子。”
姚榕不理他,二货啊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
眼看着姚榕快要走进树林之中,徘徊旋绕在姚榕周身的白影在他前面一顿,现了真形。姚榕看了看,一身月牙色长袍,头发随意一盘,只插了一枚白玉簪子。清秀俊美,一张标准娃娃脸上黑漆漆的眸子眨巴眨巴瞪着姚榕,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本长老让你站住听到没有啊!”
姚榕心下了然,面色如常,心下早已惊讶了一番,如果猜测的不错,他就是……
试探着,姚榕说了句,“素闻邱长老轻功独步天下。”
邱比夫“咦”了一声,歪着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邱长老?”
……谁能告诉他这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卖萌卖了四十年的人真欠揍啊!忍着异样感,姚榕笑道,“邱长老的长相跟邱极很像。”
邱比夫一跺脚,指着他道:“胡说!人人都说邱极像他娘,人人都说幸好邱极像了他娘没有像我!”
姚榕:“……”原来他还知道自己长了张弱受一样的脸……
又听邱比夫低声问道:“真的像我?”随即眨巴眨巴眼睛,泪眼汪汪看向姚榕。
姚榕咽了口唾沫,面不改色,“是,千真万确。”
刚才还在发怒的邱比夫倏地脸色一变,已经喜气盈盈,他揽住姚榕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姚榕脖子,“难怪教主喜欢你,若是早些认识你,老子也可以走上龙阳之路。”
姚榕身体一僵:“……”这货其实是属狗的吧……
悉索声从树林丛中由远而近传来,姚榕拍了拍还挂在自己身上的邱比夫的背,道:“邱长老,好像有人又朝这边过来了。”
邱比夫不起来,继续蹭着脑袋:“老虎算什么,我在途中布下了许多陷阱,不可能过得来。而且,”邱比夫又蹭了蹭,“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姚榕:“……”鬼才跟你相见恨晚啊!眼色沉下来,姚榕冷冷道:“你儿子来了,邱长老。”
明显感觉对方身体一僵,邱比夫干笑一声,“不可能,极儿……极儿的轻功似乎还没好到我听不到的地步。”
“爹难道不知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吗?”冷冷的一声,从邱比夫背后传来。邱比夫倏地窜出十丈外,像只害怕的小白兔,瑟瑟发抖、牙关打颤:“极……极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邱极寒着脸阴沉道:“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风把爹给吹这儿来了。”
邱比夫尴尬笑笑,“是……是我脑子抽风……”
姚榕为避免被殃及而朝后靠的身形顿了下,心叹,难怪邱极小小年纪便老气横秋,摊上这么个爹……
轻轻笑了声,姚榕道:“邱左使,既然你都来了,就把你爹带走吧。”
邱极深深看了姚榕一眼,点了下脑袋,抱拳道:“方才父亲多有得罪,还请公子恕罪,莫要告诉教主。”
姚榕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我姚榕是那种人吗?”
邱极突然传音道:“教主也来了……”,姚榕微怔,邱极又道:“别忘了公子刚才说的什么,莫要把这件事告诉教主。”顿了顿,邱极利落的道,“即使教主问你‘他有没有勾引你’!”
姚榕:“……”
邱极为了他老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也就是邱极隔空传音才完,姚榕见树林中一只壮硕猛虎上驮着个人朝着跑来。姚榕心跳猛地一顿后,开始剧烈跳动。
那种飘逸飒爽的姿态……谁还能比他心爱的东东宝贝表达的更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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