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画出了两道可怕的痕迹。但他貌似也挺坚强的,一直咬着牙齿,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啊?”我看到王大校那毛虎悚然的脸,吓得后退一步,又想到潘满满翻着白眼昏过去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陆熙干的还是王大校干的,年锦握住了我的胳膊摇了摇,示意我不用害怕,有他在。
“放我们走吧。你们的朋友已经去放那些平民了,我们两不相欠。”陆熙淡淡地说。
年锦皱着眉头摇摇头,说:“放你们走的话,以后你们会放过我们么?”
陆熙笑了笑,另一只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手里并没有出现手雷,继续说:“无论放不放我们走,你们都已经是通缉犯了,有什么区别呢?”她转过头来看看我,说:“小金,别忘了你爸爸妈妈都在魔都,在军队的手里。”
陆熙刻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我知道她说得对,没有任何问题,我爸爸妈妈的确在军队手里,虽然我伯伯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虽然国家也不会真的说拿他们来要挟我什么,但是这是我的软肋。如果我真的变成了通缉犯,我估计我永远也见不到我爸妈了。
她见我的眼神松动了,继续趁热打铁:“小金,我知道你是被叶独他们胁迫的,我会告诉你爸妈,尽快安排救你出来。”
我拉了拉年锦的衣服,悄悄说:“她和王大校都这样了,高人也去救人了,我们还要杀了他们么?”
年锦皱着眉头看着陆熙的枪口,沉默了很久,又回头看了看我眼泪横流的脸,终于微微放下自己手里的冲锋枪枪口,说道:“把枪丢过来。”
陆熙脾气果断得很,直接把冲锋枪的弹夹退了出来,一甩手就丢了出去,掉进烟尘中不见了。她见年锦没有动手的意思,拉着王大校,蹒跚着往后退,虽然看起来很艰难,但速度也还算快。很快,他们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土黄色的烟尘中。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心里思绪万千——一个正常的时代,普通的过往,终于要和我告别了么?就像他们的背影一样,离我越来越远,终于看不到了。从今天起,我甚至不能再想着回魔都,想着去呆在我父母身边,躲在家里逃避这一段噩梦般的经历了。
我身边的站得是我的朋友,我信任的人,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再次狠下心来,离他们而去,但是在我面前走开的,却是一个能够回归现实,走回正轨的机会。命运总是阴差阳错,它要么让我做出最难受的抉择,要么却让我面对如此无奈的境地。
“小金,我们走吧。”年锦的呼唤声把我拉回现实,他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了一条烂布条,动作慌张地包在我头上,把我拉到越野车那里,潘满满昏厥过去的身体已经被他安放在后座。
“我们去哪里?”我喃喃地问道。
年锦皱起好看的眉头,朝我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阳光笑容,用胳膊揉了揉鼻子,一副意气风发的阳光青年形象,“我们逃出去,跟着年锦我,没问题的。”
我无力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心里纷乱复杂,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在何方。年锦把车子停在了研究所的门口,不停地看手表,样子十分焦急。
没过多久,研究所里面有人鱼贯而出,当头的大叔让我觉得特别眼熟,仔细一回想,才记起来他是我看到的那份绝密档案第二页的那位大叔。虽然很胖,但是身手很矫健,抱着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岁的小男孩,两人都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脸色倒还算精神。
年锦和他们咕叽咕叽了一会儿,大叔带着小男孩和两个年轻女人奔向来时我和潘满满乘坐的越野车,随着引擎的轰鸣远去。
后来又出来了四个中年女子和年轻男子的组合,他们依然和年锦说完话后就点点头,满脸凝重地往旁边的小楼去了,其中有个中年女人貌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全身都是绷带,只漏出了一双眼睛,两个男人搀扶着她。
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研究所里的丧尸或者工作人员,更别提是军人了。也许这个研究所研究的方向真的不是丧尸,也没有所谓的变异丧尸或者《生化危机》里面的进化体来捣乱。
四周的枪声渐渐稀落,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几不可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零号营地开始变得安静。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零号营地目前的构成有以下这些:普通平民、工作人员、军人以及丧尸。除了丧尸,其他人几乎都必须依赖枪械等等才能存活下来或者往外逃跑,现在的安静表示依赖枪械的正常人变得越来越少,相对的,那些丧尸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多?海东区泱泱近百万人口,十分之一变成丧尸,就够碾平零号营地了。
更何况钓鱼台那里还有一大批等待疏散和进入望台区的平民!
我不敢去想象他们的现状,也许已经被丧尸攻破,也许还没有,但是,他们如果变成丧尸,那密度那人口基数下,感染速度肯定是几何数量级的。
越发安静的氛围让我心里的忧虑不停爬升,超过了我对刚刚一幕的震惊和失落。我打算爬下车问问年锦到底在做什么,他却对我做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
终于,一个白色的穿着一件医护人员白大褂的人从小楼里面跑出来,他把手在小楼的门旁边按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小楼的大铁门撕拉一声,缓缓关上了。
那人扛着一个模糊的大包裹,走近年锦。
是叶独,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白大褂,和年锦交换了几句话之后,便向我们的越野车走来。年锦接过了叶独手里的包裹,扶着看起来有些踉跄的叶独坐上了车后座。
叶独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他坐上车后我才看到他左肩膀巨大的撕裂伤口,本来他的胳膊就断了,这下子是彻底不能用了,还有失血过多昏厥的风险。
他摩挲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粒白色药片,塞到嘴里,闭上眼睛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他上车前甩手丢了什么东西出去,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光,我伸长脖子看是不是什么武器,被年锦按了回去,拍了下我的头说:“小孩子乱看什么!”
年锦把那个大包裹也放到了后座潘满满旁边,我这才看到,原来不是大包裹,是一条毯子裹着一个人!
那个人长长的头发散乱着,闭着眼睛,嘴唇发白,露出了赤、裸的肩膀和锁骨,肩膀上还有红色的伤痕,是一个女的,很性感的全、裸被包在了毛毯里面,估计叶独也是没来得及给她穿衣服。
我扶住了她柔软的身体,发现是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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