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一直冲到楼下,扑进了玻璃门。我立即打开我的扫描技能,开到最大10米范围,还好没有绿点。
年锦拉着我朝里面的楼梯间跑去,这时候电梯还真是不敢坐了。我们在狭窄的楼梯间狂奔向上,1楼,2楼,3楼...每层楼梯间外面都有零星的绿点在徘徊,等到了5楼的时候,我的体力真的跟不上了,完全没办法迈腿,只能是年锦拖着我向上挪动。“快点!”年锦一边大声喘息着,一边回头催促我。“我...我真的跑不动了!”我一边回答他,一边仔细搜索着楼梯间的绿点。
“8楼楼梯间外面大量丧尸!”我有气无力的看着那些涌动的绿点,对同样累得喘不过气来的可可和潘满满说,我们在跑到7楼的时候稍稍放慢速度,年锦先冲了上去,用电警棍把楼梯间的门给卡死,然后才拉着我们继续向上。
一直到16楼,我觉得我真的要吐血了,喉咙里面甜甜的,因为一直开着扫描技能,脑袋也疼得要死要活的,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起来,大家的喘气声我听着都是忽近忽远。这辈子没有这么累过啊。
总算外面没有绿点了,年锦根据我断断续续的指示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是一条走廊,走廊沿路是两座电梯,电梯上没有灯光,显然已经不再运行了。走廊尽头有扇玻璃门,门里面是前台,北背后的墙上写着"帝都青年旅行社"几个字。我们推开玻璃门进去,绕过那堵墙就看到大厅里面全是一个个小格子分隔开的办公桌,大厅一面是玻璃幕墙,光线非常充足,一边是一排小办公室,尽头则似乎有另外一扇门和其他小间。地上铺着灰色地毯,资料纸杯洒了一地,目力所及没有丧尸的踪影。
我靠在年锦身上,对潘满满点点头,确认安全。他回头推过一个办公桌,把进来的博玻璃门封严实了。年锦把我扶到一个办公椅那里,让我和也累得说不出话来的可可喘一口气,他俩一个接一个地搜索小格子和办公室,确认没有丧尸和其他情况
我看着可可疲惫的脸,她对我无力地笑了一下。这一上午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都回不过神来。我坐在带滚轮的椅子上,向落地玻璃那里滑过去,想看看蓝天阳光,舒缓一下心情。
玻璃墙正对东方,我看到了远处国家体育馆和游泳馆那独特的屋顶,在依然晴朗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道深黑色的高墙在面前展开,大概有三人高,两层,像一把漆黑的利刃把国家体育馆额从中截开,它向北向南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笔直地像一根拉直的黑线。
我站了起来,趴在玻璃上眯起眼睛细看,高墙下面密密麻麻挤了不少移动的小人,那一边是朝日区,整齐地停着一排排黑色警车和墨绿色军车,有一队队明显经过训练的军人和警察在来回走动,搁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高墙的这一边,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但毫无秩序地蜂拥着,从墙角望往外人逐渐稀疏,地上横七竖八也不知道躺了多少,很多不知道是人还是丧尸的黑影挤在墙角,好像在抓挠着墙壁。但是更多的其他黑影,有聚成一圈扑在一个尸体上啃咬的,也有疯狂追着一个看起来还算灵活的人影的,也有很多慢悠悠地摇晃着从四面八方的道路上涌到墙边的。
唯一连接墙内外的国家体育馆门口放满了倒刺一样的隔离带,隐约看到有士兵身影闪过。那个中年男人口中的"队伍"早就没有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大栅栏"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直在喊着"疯了,都疯了。";我看着自己求生的希望像泡沫一样在要塞一般的体育馆前破灭了;我甚至能听到那里的鬼哭狼嚎;千万数不清的人在我面前,奔跑着、呐喊着、哭泣着、撕咬着、沉默着,他们都死了。
"他们也真够厉害的,才一天一夜,居然能做到这副程度。" 潘满满被阳光照得眯起了眼睛,斯文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冷静麻木到像一块冰一样。身旁的可可扒着玻璃,眼睛呆滞地看着外面,手指节都发白了。
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头,我看到年锦的脸,他依然带着微笑,和我说:"没事,赶明儿我们做个滑翔翼,飕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我勉强咧嘴笑了笑,再也止不住头昏眼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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