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
孙坚脸色不太好看,本来看起颇有威严、坚毅阳刚的脸上,如今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显然是被最近战况搞的有些焦头烂耳。就在刚才,从建业方面传来急报,在盱眙的张辽十万,已经有动作了,他收编了自从刘繇被孙坚击败后一直藏匿在洪泽一带的张英、陈横、于糜、樊能诸部,然后整编水军,以会稽乌伤人骆俊为水军统领,出盱眙水寨,跨江攻打曲阿。要说骆俊,也许大家并不是很熟悉,但如果说骆统,稍微懂一点历史的,应该就有听过这位东吴名将。而骆俊正是骆统他老爹。至于张英、陈横四降将加起来约上万水军,虽然算不上什么精锐,但起码也是常年生活在长江一带的丹阳兵,水性极为娴熟。
在北军日以继夜攻打中,陈武、潘璋死伤不少。
假如仅仅是这样,孙坚也不会担忧成这样,张英、陈横等人虽然给曲阿照成不少压力,但张辽水军兵力后继不足问题,随着攻防战展开,很快就能显露出来。正真让他的担心与愤怒的是,已经与张联成一气的中路甘宁水军,给了他沉重一击。
何晨真正意义上的水军,终于从濡须坞出航了。
这两年来,孙坚对北方的情况收集极为重视,特别是黄河水军建设方面。关于鳞甲水兵、新型飞鹘战船,还有大型“瓦良格号”,包括何晨两次东征邪马台国满载而归的消息,收集了不知凡几。只是对于这方面,何晨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所以孙坚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根本得不到具体参数对比。而黄河水军虽然在数量上没有江东多但是在战船建造上,航行能力上,包括水军训练上,某些方面有过之而不及。这从他们两次远航邪马台国便可以猜测出来了。
正是基于这种原因,孙坚才把自己爱子孙策放在秣陵,总督牛渚、历阳、曲阿战事。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哪怕自己如此重视,却依然在牛渚一战中孙策凄惨大败而归。
何晨手下名将甘宁,领着一万水军,在牛渚江面上,堂堂正正摆下阵式,与孙策发动会战。没有诡计、也没有埋伏援军,单单凭着这一万水军,硬碰硬正面对战,借着新型战船一战便把孙策近两万水军打的溃不成军,死亡惨重。
这让接到消息的孙坚几乎不够相信自己耳朵。直到后来看到完整情报,才知道败在哪里。
对方战船别出心裁的设计,是孙策此战失败根本原因。北军战船上安装的发射架,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射程上,火矢、弩枪、霹雳石等远程威力超过已方数倍。好不容易拉进距离楼船中的大型拍竿,便直接打翻不少战船;这两点孙策早有准备,所以损失方面倒不多,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对方主力作战飞鹘船中,竟然还安装了锋利无比撞角,再借用新型风帆技术,加快了航行速度,愣是不要命的狠狠撞了过来仅仅在这里已方起码损失了数十战船,无数士兵掉进水里。
如果只是这些原因,孙策就算败,也不可能败的那么惨只是对方士卒的彪悍,远远胜过江东水军。特别是一千鳞甲水兵,所发挥的战斗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哪怕孙策对这个部队有着足够心理准备和应对方法,但在交战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孙策战败,牛渚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由于它与秣陵一衣带水的关系,整个江东震动可想而知。加上自己刚刚平定吴地没多久,并未完全归心的世家门阀,如今建业的局势,只怕已乱成一锅粥,张昭、张估计也压不住局面,看来自己要尽快赶回吴中了。
想到此时,孙坚本来就难看的表情,变的更加阴沉,就如乌云密布,随时可能下起狂风暴雨。
“报,黄盖火攻失败,北军已压制三江大寨,大都督已调令三军,准备应战。
“什么?”孙坚只感觉一片天晕地眩,差一点站不脚步,真是窝漏偏逢连夜雨啊。
“火攻失败了?”孙坚失神,先是喃喃自言几声,只要一想到连环战船上全是北方精锐健卒士兵在上面有如平地,孙坚就感到头皮发麻,一股凉气直透心脏。下一刻,他两目有如喷火,怒气冲天,开口就大骂道:“周瑜怎么搞的?他怎么信誓旦旦向本将军保证的?诸葛亮不是说自己会奇门遁甲之术吗?怎么通通都失灵了?十万水军对战五十万河军健卒,难道他真以为北军是豆腐脑堆叠而成?”
孙坚发泻一通怒火,最后内心深感无力,软软趴在椅上,眼神变的有些黯淡。躜是很快,他不服输的性格在心涌起,强振作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喝道:“卫兵。”
“主公有何吩咐?”
“马上传令孙权,让他火速集合所有士兵船只,半个时辰之后,随本将军沿江而上三江口大寨。”
“诺。”
“报······,大都督,北军战船并未靠近水寨,也没有准备攻击架势,只是在外围游戈。”
“恩?何贼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战船跨江而来,只是为了在这里耀武扬威一把?”程普一脸愕然道,显然搞不懂何晨这是唱的哪一出。
哪怕是足智多谋周瑜,此时也显的极意外,搞不懂对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思来思去,也想不出所以然,在这种情况不明下,只能派士兵加强警戒,同时让大寨部队做好随时战斗准备。
北军战船上,所有士兵包括荀攸、田丰、马超、典韦们都苦着脸望着手中大被棉衣,仿佛和它们有深仇大恨一样,还没有穿起来,已经是汗如瀑布。马超更是郁闷无比捧着士兵送上来的大衣道:“主公,这……”
“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何晨说完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随后很快变成贼笑。娘西皮的,江东娃儿们,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六月飞霜,晴天冰雹,也让你们尝尝在暴雪中冰成冰雕的滋味吧。
何晨轻轻喝道:“飞雪幡。”
在众将士已经麻木的眼神中,何晨嘴巴一张,吐出一个银白丝织小旗。
这银白小旗一经浮空,便万丈银光,一团气雾包围中,寒光逼人。飞雪幡在空中一摇,迎风便涨,很快在众人惊叹眼中,变成一面约丈长,全身通体银白,上面用金丝镂边,乌钢打造的大旗来。这大旗浮在空中,迎风飘扬,所散发出的寒气,有如冰刀入骨,让人直打哆嗦。
直到这时候,众将才开始有点明白何晨为什么准备那么多军棉大衣,只是让他们更为好奇的是,接下来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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