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又一次被何大将军“敏锐”的猜中了,阚泽果然是来献诈降书。除了冯习又惊又佩服外,旗下几位谋臣对于这位时常能未卜先知,语出惊人的何大将军早已见怪不怪了。
阚泽假如知道自己还没进何军大寨,就连内裤颜色也给人家算计清清楚楚的话,肯定不会在那里情绪激昂,口沫横飞的数落周瑜污点,然后又如何痛心疾首为黄盖鸣冤叫苦,最后貌似走投无路,投靠何晨的无奈之举。
阚泽演技可算是出类拔萃,洋洋洒洒一段文字不但说的声文并茂,而且语调抑扬顿挫,慷慨激扬,极有感染力。假如不知情的人,估计十有八九真会为被他说动。只是可惜啊,有了何大爷点醒,几个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表演。随后郭嘉、贾诩、何晨等人还顺带当了一回配角,把黄盖诈降书这一出,演绎的完完美美,皆大欢喜。
与阚泽约定好投降时间后,何晨这才把这个足可拿奥斯卡影帝的家伙送走。
大寨里数人互视一眼,同一时间暴发出仰天大笑。
随后,何军方面照着马腾的方法,连夜开始赶工,先把战船大小搭配,或三十一排,或五十一列,然后用粗大的铁链船船相扣起来,最后在上面铺上宽大的木板,前后约用了十来天左右,便彻底完成。这也应了毛主席一句话,人多力量大,数十万大军动员起来,一批找材料,一批赶工·那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
如果乌林大寨沿江面望去,全是环环相扣密密麻麻战船,在江面上并排有十余里,场面实在是壮观。士兵们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哪怕风吹浪打,船只依然十分沉稳,所有不适症状·去之八九。
又过了大约十余天,蔡瑁邀请何晨去视查荆州水军情况,一通下来,让何大将军大感满意,铁锁连环船虽然让士兵不适应状态消失,但这乃是牺牲机动性、速度换来的。而蔡瑁领着五万荆州水军,自然在中间要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包括巡逻、小股追击·穿插迂回等等。
很快,与黄盖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这天早上才四更天,乌林大寨一片繁忙,何晨已经领着一干心腹将领,登上指挥战船。
江面上所有大水连环战船已经一字排开,起码有十余万将士整装待发·静静等待攻击命令下达。若不是因为江面起了大雾,如龙的火把能把乌林江上照成白昼。
何晨穿着黝黑的明光铠,腰配伪帝剑,全副武装起来,就连脸上,所有胡虬也刮的干干净净。霸气内收的脸上,多了一份清爽。这光明铠甲的确不如黄金战甲拉风,但它特带的“七星灯”继命技能,还是让何晨爱不释手
一干将领都从何晨偶尔露出兴奋、嗜血脸上读出一份信息·今日必然有重大事情发生。
在指挥楼船甲板上·何晨眺目远方,此时才四更天时,江面上漆黑一片,灰蒙蒙的大雾横江屏蔽。
晓是如此·他依然看的直直出神,两眼绽放出夺目光芒,仿佛要刺破这黑夜一般。
站在何晨身后的,左边是一身白色皮甲的张宁与卑弥呼两位风情迥异美女,一个神秘,一个冰霜;接着是身高魁梧的四将,乃是典韦、许、颜良、文丑四大护法金刚;右边前两位的,是郭嘉与贾诩,后面几位乃是田丰、荀攸三叔侄。最后面才是各曲部将领一字排开,纪灵、张绣、常雕、马云禄、文蕊等等,包括随时等候调令的各位将领。
“已几更天了?”自从登上战船便一直沉默的何晨,终于收回视线缓缓开口道。
“回主公,已近五更。”边上一位将领出声回道。
“都快五更天了,这天就要亮了吧。”何晨喃喃自语道。
“主公,今日大雾横江,能见度极低,这个时候黄盖来降,恐怕其中还有什么阴谋,还是小心为妙。”荀攸在后面细细出声道。
荀攸说起来很是得到何晨重用,如今已领尚书令,位列三公,显赫
只是近十年日夜为国为民为家操劳下来,荀攸虽是不惑之年,两鬓却已有些斑白,身体越发清瘦,脸上也开始爬起了皱纹。若不是他的精力依然旺盛,何晨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未老先衰。要不要给他开点补药进补进补。
荀家本来就是世家门弟,如今在荀攸手里,更是达到一个全新高度。只是荀家人深明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虽然荀、荀谌等人也受到重用,但平时为人处事糍为低调,荀家后辈中,有才学的不少,但能真正出仕的更少
只是荀攸这两年来过的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发现有些事情已经朝着自己最不想面对方向发展了。一方面何晨依然把他留在中枢权力核心,深受重用;另一方面,在一些极为敏感事情处理上,都被后来居上的董昭、华歆等人接手处理。这就让荀攸极为纠结郁闷,心情可是五味杂陈。更让他奇怪的是,自从何晨平定袁绍之后,他与田丰一直被留在京都主持政务,再也没有出京上想前过。这一次却没想到忽然被征召到,参加这次伐刘、孙战役。这让他几次怀疑,是不是何晨趁机要削他的权,好让李严等人接手上位。
只是这些猜测面对依然如故的信任与重用,又让睿智如他有些迷糊了,搞不懂何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说出谋划策,有郭嘉、贾诩已经绰绰有余了。那又何必带上自己?难道是想看让自己看看何大将军雄风更盛当年吗?
荀攸忽然有些怀念当年在南阳郡守时一些时光,那时候两人推心置腑,无所不谈,是何等奇乐融融。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何晨手握大权十余年,假如真的滋生称帝之心,自己应该怎么办?荀家要何去何从?这一切都让荀攸有些迷惘。
“公达放心,若无万全准备,怎敢接受黄盖投降?”何晨微微一笑道。
听着何晨胸有成竹的话,荀攸的心越发失落。
“主公,起风了。”就在运时候,郭嘉忽然有些吃惊指着插在船舷上的番旗道。显然第一时间里,他脑里便浮起一种可怕的想法。
果然,本来一直静止不动的旌旗,已经开始轻轻摆动起来,而随着风力越来越大,旌旗已经不停“哗啦哗啦”迎风怒飘。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腥味拂过众人脸庞,吹动额角的发梢,一阵冰凉爽快感觉。而江面上本来白白蒙大雾,开始飞速散开来。
贾诩脸色有些阴沉道:“主公,果然不出你所料,江面上刮起了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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