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高爽,冤句城里却是热浪扑面,火光冲天,星点火苗将冤句城的临时粮仓化作火海。(我)
意外?天意?一般人都相信,而成就大事的人决然不可能相信,意外只是失败者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
冤句城里火势绵延不绝,而城内并不混乱,守军在井然有序得灭火,可是火势实在太大,即便倾尽全城兵力也无法将大火扑灭。望着滚滚浓烟,三州盟军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困扰,其中刘岱、刘繇、孔伷等人除了困扰之外更加的焦虑。因为冤句城中囤积了从平丘运来的大部分粮草,只有少部分还未及入库的粮食躲过一劫。而这些粮食几乎将各郡各城都收刮了遍,其中还有大量是金秋新打的谷粮。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仅是粮食,更是数万兵士的退路。
众军中比三人跟困扰的是太史慈,因为他与孙坚约好了,一旦烧毁盟军的粮草,孙坚即刻引兵来攻打城池,那时粮毁兵乱士气低沉,即便是一千兵士对上十万兵马也能够一击而溃。可是,这火烧啊烧,烧得天地难灭,可孙坚的兵马就是没有丝毫动静。太史慈心中,对孙坚的极度信任从一瞬间跌落到低谷,望着被自己尽数烧毁的屯粮,他是欲哭无泪,更不能与任何人诉说,夹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火烧得蹊跷,还烧得神不知鬼不觉,守粮官与守粮卫兵都受到牵连被全部处死以平息兵愤。太史慈也不知道是该侥幸还是该哀愁,因为信任他义无反顾的做了这个决定,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不可弥补的大错特错。
几家欢喜几家愁,三州盟军哭爹喊娘恨得死去活来,而金吾军方面的司徒清风,许昌的袁绍,乃至退兵梁国睢阳的孙坚却都幸灾乐祸。从孙坚的观点看来,太史慈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三州盟军的宿命已经定格,无论自己是否给不给这路兵马最后一击,他们都逃不过时间的终结。当然,如果不是金吾军占据陈留打乱了孙坚的计划,他也会按照原先布置的那般进兵冤句。(.请记 住我)
不仅仅是太史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孙坚也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不知道太史慈此刻的心境,只想将他生吞活剥了。如上,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司徒清风而已。三州盟军需要寻找出路,而太史慈需要新的依靠,而目前的选择只有两个,司徒清风或者袁绍。就形势而论,金吾军的优势完全大于袁绍,何况三州盟军和司徒清风还有盟约在先。
此时的三州兵马只能用一副对联来形容众人此刻窘迫的心情。粮,要粮,只要粮!多,很多,得很多!横批:跪求。
司徒清风还在和郭嘉商议着怎么消灭他们,现在倒好,他们在商议着怎么消灭司徒清风的粮食。刘基又一次被派来当说客,这次不仅比上次有诚意而且还多了几分悲苦,随行的兵士也翻了不知多少次方,那一个个看见粗粮就像看见金子的眼眸在闪闪放光。
司徒清风指着列队齐整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五千兵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当我这里是粮仓不成,派了几千兵士来搬运的吗?”刘基笑容僵硬得答道,“赵王见外了,我们只是来履行承诺的。虽然袁绍还未彻底被赶出颍川,不过,在我们心中,已经将赵王奉为三州牧,马首是瞻听候调令。”
粮食谁都缺,不仅三州盟军缺,司徒清风也缺,原武城的屯粮支撑着数万金吾军的消耗已经是捉襟见肘,要不然也不会急急得将何曼打发回濮阳继续筹备粮食,还派了陈宫这个顾问随行。
司徒清风很干脆得拒绝了刘基的请求,不过司徒清风提出了一个提案,让他们回去好好考虑。自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吃饭就得卖命得干活。司徒清风要约合三州兵马一同进攻颍川。至于击败袁绍之后,司徒清风会妥善安排他们,各州来的回各州去,除却兵权之外,其他的爵位官职一应都可以满足,用虚职换富贵太平。
没有权利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谁又能保证司徒清风说话算话。即便是帝王金口玉言都没有保障,何况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刘岱、孔伷、刘繇等人如何会不知,不过他们却没有选择。在大幅度减少每日军粮的前提下,存粮也只能够再维持三天。三天意味着,数万兵士随时可能发生哗变,甚至更加不堪的后果。而各城收刮来的粮食完全不能够补充,除非不顾一切的与城中黎民百姓争夺口粮,尚且能够维持一日算一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三州盟军之间存在的利益已经日渐微薄,与其一同苟延残喘支撑,倒不如各奔东西。孔伷第一个退出联盟,带着八千豫州兵奔向定陶。孔伷离去后,刘岱恍然梦中惊醒,招来刘繇说道,“孔伷背信弃义居心叵测,他若占据济阴定陶,到时我们更加进退两难。”刘繇问道,“依兄长之间该如何?”刘岱冷肃道,“他不仁我不义,一不做二不休,派兵截杀这路兵马。”
刘繇虽然不甚赞同刘岱的做法,不过生死攸关,他哪有闲情顾及别人,让部将笮融率兵五千追杀孔伷,同时与刘岱领残部两万兵士撤离冤句城退向定陶。孔伷出城不久,笮融率领的扬州兵从后面赶上。两军曾一同作战多时,想是另一路撤退的兵马也未谨慎防范。
笮融兵马虽不及孔伷多,可是如此一招背后突入杀得豫州兵措手不及。军中兵士食不果腹,早已怨声载道战意全无,如今被这么一击,溃不成军各自逃难。乱军逃散自顾不暇,谁还有空暇理会孔伷这个落魄刺史,笮融望见孔伷被叛军拽下马背,在人群中东磕西碰狼狈不堪。
笮融还在瞧孔伷出洋相,没料到跟前一柄锋锐长枪穿甲而过,那双眼眸直勾勾盯着马下的士卒。那士卒是孔伷乱军中的一个逃兵,他也看见了另一个士兵将孔伷拽下,夺马逃命而去。本想如法炮制效仿前人,没想到他的长枪才将笮融刺死,身侧无数把刀剑已经将他斩杀。
豫州兵反了,失了主将的扬州兵也随之散乱,上万兵士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不分敌我相互厮杀,只是为了争夺一匹战马或者是一块多次引发过血案的馒头?
刘繇与刘岱领着后队兵马赶来时,熙熙攘攘的残兵见到大队兵马随之一哄而散,兵戈、甲胃但凡能值钱的东西都被收罗一空,这根本就不是打战,完全是掠夺,*裸的掠夺。
令人寒心的尸体遍布原野,鲜血滋养着大地枯朽的草木,风扬动着腥味在四周飘荡,如同无数的怨灵在哭诉凄鸣。两州兵马践踏而过,各个面无表情,或许用不了多久,这种灾难也将在他们之间上演。两州兵马退去了,形同一阵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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