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偃师返回洛阳后,董卓招来李儒等心腹部将说道,“朝中尚有叛党余孽想与本太师为敌,不知儒有何妙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儒答道,“据我观察,大司徒王允应是反对太师一党。”董卓笑道,“这个我知道,留下他就是为了揪出背后那些同党,你派人暗中监视,一旦发现可疑人等尽快向我汇报。”李儒领命退去,殿后转出个女子,双眼盯着李儒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太师就不担心他背叛了你?”“这一点爱姬不必忧虑,儒的为人我再了解不过。”董卓牵她主位坐下问道,“爱姬来寻我,难道只是为了这些小事?”“自然不是,我是来提醒太师需要提防两个人,吕布与赵王。”
“青青!”董卓听着女子叫唤,只见那侍女魅影般隐现在殿前,“近来我还有些事要亲自去处理,这段时间,她会时刻护卫在太师身侧保证太师的安全。”董卓笑道,“如此最好,有劳爱姬费心了。”女子引身退去,那侍女仿佛空气般消散在跟前。“有什么事需要主人亲自出手?”女子回身盯着跟来的侍女冷声道,“多嘴,做好你该做的事!”洛阳南面群山峻岭,南岳嵩山亦在其间,女子乘白玉胭脂马出洛阳往山道来。
自关东盟军败退后,洛阳的三面危机尽数解除,李蒙、樊稠在河内、河东二郡并没有大的进展,以河内太守王匡为首的北部盟军似乎又有反叛的趋势。自从程子昂带着刘协渡过黄河后,整日足不出户蜗居在乡野茅舍,也没有遭到官府的收捕。后来,董卓攻陷潼关,曹操随败军逃难也来到了河东。事有蹊跷,无意间曹操竟然遇上了落难的汉献帝。后来程子昂依曹操之计,暗中联合河东太守王邑,河内太守王匡以及上党太守张杨想要以匡扶献帝为名对抗董卓。不过董卓派了李蒙、樊稠二将渡河北上后,这些谋划工作都转到暗处进行。
偃师行刺失败后,反董卓联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筹划。曹操又暗中以献帝名义招来三郡太守密议大事,曹操说道,“朝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已是暗流涌动。如今李樊二将对郡府的威胁越来越大,若不寻机把二人除掉,势必会影响我们日后的行动。”上党太守张杨接话道,“此话说得容易,李蒙驻军河阳有两万西凉精锐,樊稠驻扎在箕关、东垣两相呼应,单凭我们这些郡府衙兵根本难以对敌。”曹操冷笑道,“如果连这两人都搞不定,又如何能成大事?敌军虽然扼守箕关,就形势而言却是被我们三面包围,张太守可派兵出高都太行山经由石门偷袭箕关,只要切断了李蒙与樊稠两军的联系,再有王邑、王匡两位太守领兵围歼便可将敌军彻底击溃。当然出兵事宜还需进一步细化,要如何可以用最少的代价取得胜利。”
计议定,张杨命部将穆顺领五百兵士开山辟道,横穿太行山道出石门绕开守备防线往箕关,张杨这一路兵马只有五千,军士在山中反复行了四日才至石门。王邑与曹操各领三千兵士从两面包抄东垣城,王匡命部将方悦领兵两千来与张杨会合。几路兵马的行动都没有逃出哨探眼线的察觉,李蒙得知各郡太守起兵后立即派人渡河往洛阳向董卓汇报情况,同时让樊稠提防河东郡的兵马。
张杨按照约定还在石门等候河内的援军,方悦的军士在出野王城后就遭到了李蒙伏兵的埋伏。李蒙手持长枪出道朝方悦刺去,手中雕羽枪去如鱼鹰,方悦眼急窥见枪刃透过林道草丛刺来隔枪回挡,喝道,“何人敢偷袭我?”枪走如蛇行,方悦仗着马势居高临下,一阵乱刺竟然将李蒙击退。方悦一招疾走将李蒙掀翻在地,前阵三百骑兵踏阵冲锋反而将伏兵杀得散乱。
李蒙自忖武艺,在河内郡并没有人入他的眼,设道伏兵只带了一千军士,其余军士或是屯守河阳或是驰援箕关,此时回想来是自己大意了。方悦几经刺杀都未伤着李蒙分毫,只见地上长枪突转回空杀来,方悦正俯身使枪回势不及被李蒙一枪刺落下马。李蒙翻身而起颤枪斗舞再朝方悦再刺。枪锋铺天盖地密中有疏疏中有密相互交叠,这招渔人撒网连戳方悦三枪。
李蒙完全不把方悦放在眼里,哼道,“就这点本事也能带兵打战?”方悦大怒暴喝一声挥枪扫来,李蒙格枪扣住枪柄,旋身走转带着方悦绕圈,劲泄枪出李蒙挺枪追击变作卸磨杀驴,枪法轻佻傲慢把方悦当成了任人宰割的畜生。李蒙还不想这么轻易就杀了他,枪走骤变快疾如风势作庖丁解牛。枪尖染血在方悦身上划开一道道血痕,将铠甲连着血肉片片割落。
“杀!”方悦双眸充血,忍着身上剧痛大吼着冲李蒙刺去,长枪尚未出手已被雕羽枪洞穿了胸甲。方悦一死,局势瞬间逆转,李蒙长枪劲扫越战越勇,河内兵士抵挡不住又失了主将尽数朝野王城遁去。
张杨没有等到援军却等到了西凉精兵,领军的是李蒙部将李典,李典是山阳巨野人,本是袁遗手下将士。后来袁遗战死、乔瑁被刘岱罢职,乔瑁的兵马就继承给张邈,而袁遗的兵士分配给鲍信。后来鲍信被吕布挟持投诚了董卓,李典就随着被打散的军士加到了西凉兵中。在之后的战役中李典表现突出被李蒙收为帐下部将。
“太师当国振兴大汉,尔等就该顺天应命,如此反复无常灵顽不灵绝非臣子之道。”李典对张杨说教道,“你们要偷袭箕关,早已被我军窥破,如今河内援军想必已经尽数被歼灭,若张太守执意要顽抗,曼成也只有奉陪到底了。”“你助纣为虐,和董贼同流合污,竟然还满口仁义道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我等弃械投降,没门!”“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谓抵抗只不过徒添杀戮。”李典苦口婆心想要劝其投降,张杨大怒道,“看招!”
张杨挺枪拍马而来,李典手握长剑驱马相迎,李典上手一招卫道,迎枪挡住攻势,长剑沿枪溜走再以正法相迎。张杨枪法平常被剑势一挡一攻近身后,长枪失了优势捉襟见肘更招架不住。李典见张杨败走也不追喊道,“张太守还是考虑清楚了,是战是降悉听尊便。”穆顺见张扬败退舞长刀上前喝道,“休要口出狂言,先过我这关再说。”
李典战退一人又上一人,笑道,“来者不拒!”李典从属儒派,兼修文武,所习剑术为儒修之术,儒修四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卫道、正法皆属于治国范畴,儒士治国之道崇尚仁政爱民,仁御于武为守,李儒的剑招主要以守代攻。李典格剑挡开长刀,以修身明志接迎,儒者君子之风坦坦荡荡,化作剑招潇洒自如,同时不失儒雅之气。
李典以仁者无敌御守八方,穆顺刀难近身只在周遭徘徊不定。李典见穆顺战意全无笑道,“仁者爱仁,只要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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