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城失所,原武孤城难以久待,臧霸领兵退还荥阳,同时曹性也接到吕布调令,领兵撤出开封返回荥阳。金吾军渡过黄河岔道进兵官渡,袁绍等部盟军也转而北上到官渡来会合。
许褚本是鲍信部下,被吕布收编也是情非得已,与张飞不打不相识,又深得关羽看重,收至军中担任万夫长之衔。司徒清风封赵王统领两州,州府文武官职皆可自行设置。司徒清风闻知消息就顺势封了许褚个骑都尉的官职,如此一来,许褚就转而成了司徒清风的部下,至少名义上是。
袁绍本打算直接进兵荥阳攻取虎牢,可是被司徒清风千方百计引来了官渡。原武、阳武一战,金吾军暴露出的毛病何止一二,单凭这样一支问题军想要攻克虎牢险关困难重重。司徒清风扬言要练兵演武,袁绍不得不停军休整。
袁绍要逼司徒清风进兵,挖苦道,“上阵磨枪临敌练兵,赵王当真非凡之人,本初佩服得五体投地。”司徒清风伸着懒腰答道,“自先帝封王赐爵休兵止戈以来,金吾军已经荒废多时,如今战事又起自然要重新演练。”司徒清风把金吾军贬得一文不值,也恰恰说明了他对汉廷的诚意,自纳降后再无反叛之心。名利本是身外物,而世人终究逃不出这个樊笼,为名所累。
刘岱、孔伷等都在司徒清风的金吾军下吃过败阵,见这支昔日的虎狼之师沦落成丧家之犬,各个面露喜色把联友的身份都丢在脑后了。藏拙弄巧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反之韬光养晦是为了迷惑对手。虽然金吾军天道师败落了,可是太平师早已在暗处取代了天道师往日的地位,如今的太平师才是金吾军真正的主力。自然司徒清风不会告诉袁绍这些,后手一般时候都留着对付曾经的盟友。
司徒清风在后方官渡练兵,袁绍则在前方中牟城迎接着吕布的反击。两座城池间的县城村落几乎在大大小小的数十场战役中被夷为平地。两军僵持了三个月有余,双方之间互有胜败。
刘备从属司徒清风麾下,却成了袁绍的说客,三番五次来劝说司徒清风进兵荥阳。司徒清风则推脱兵士尚未训练完成难以迎战,同时带着刘备在校场演武场中四处逛荡,将存在的缺点漏洞逐一点出,每次只说一两个,每次都有一两个问题。就这么耗了三个月,金吾军天道师十营兵马分毫未动。不过司徒清风有种预感,一旦这支军队动了势必再难停下,要么将敌人彻底歼灭,要么全军覆没。
终于司徒清风再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出兵,五万金吾军训练整编成五营,保留了贪狼、破军、巨门、武曲、禄存。文曲、廉贞的道法、仙医两营在幽冀之前就被改编入太平师了。五营基本还是旧时配置,贪狼军为枪兵,破军为重甲兵以及刃骑兵,巨门为刀盾兵与弩手,武曲为戟兵或剑兵,禄存为弓骑和弓手。自然除了战备营,还有大部分兵力归入后备军,后备军主要负责粮草、器械、医疗、情报等后勤工作。
盟军整顿兵马的同时,荥阳城也在进行大规模改造,吕布把城池扩建加固打造成一座堡垒。拒马、护城河、链桥把荥阳城拱卫在荆棘铁刺编织成蛛网内,投石台、床弩、箭塔把荥阳城的攻击范围急剧拉长。城楼夜火通明,旌旗随风飘舞,来回巡防的士兵秩序井然。
两座孤城隔着百里地,相互望不到边际,然而在他们的心中永远都有着城池模糊的轮廓,日夜都在策划着如何能将对方的城池一举攻陷。袁绍这个第三任盟主开口说道,“几度交战,吕布坚壁清野据城屯守。我们进兵扎营无所屏障,屡遭西凉骑兵奇袭,最后败阵而归,不知诸位可有良策可破敌军骑兵。”司徒清风脑海浮过一副景象,如今又值腊月,说道,“竹寨木栏自然不牢靠,我们可以用土石堆砌城墙修筑防御。”袁绍笑道,“土石砌筑城防只怕也不牢固,何况土石筑墙非三五能坚固,敌军若趁夜偷袭猛力一推,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司徒清风含笑不语。商议来商议去,最终还是没个结果。
军议散后,司徒清风独自闲步在府院,寒风拂面不由有些清冷。县府被分割成了东南西北中五个部分,中间的大殿是议会用得,司徒清风据南院而居。不过一般时分他还是喜欢回官渡城府,但是最近他不大敢回去,而且稍有动静就提心吊胆。
赵云从庭院中钻出,司徒清风一惊一乍道,“子龙,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赵云不答话上前就扑到司徒清风的怀里。司徒清风被那双如有神力的臂膀紧紧捆缚住动弹不得,低声求饶道,“阿蛮,别闹了。”自从赵云从阿蛮那牵去一匹赤玉踏雪后,阿蛮就讨了赵云这身行装做赔偿,后来司徒清风又偷偷将月华白莲马赏给了关羽,阿蛮也就认了。再后来司徒清风就得寸进尺,将阿蛮的马驹当成了自己的私房物,想赏谁就赏谁。
这一次司徒清风又将另一匹赤玉踏雪马赐给了许褚,阿蛮就从官渡追到了中牟找他算账。不过说到底红莲马也是司徒清风给阿蛮的,向她要点利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盯着阿蛮两行蒙蒙泪眼,司徒清风再次承诺道,“阿蛮,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那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司徒清风擦拭着她的泪水安抚道,“上次不一样,上次只保证不拿白莲马送人。”阿蛮反问道,“这次呢?”司徒清风若有所思道,“这次全听你的。”
院内树影斑驳,刘备干咳两声从院门外走来,喊道,“赵王这等雅兴在院中望月。”阿蛮别过头去盯着刘备说道,“你来做什么?”刘备听见阿蛮声音又仔细打量一番,也难怪司徒清风会把阿蛮误认为赵云,其实全是这副身甲惹得祸。“原来是阿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刘备尴尬得笑着转步要离去。阿蛮见刘备灰溜溜想逃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阿蛮对刘备的印象并不好,主要是因为关羽的缘故。刘备对阿蛮的印象只是她是司徒清风最亲近的人。“玄德来找我有何事?”司徒清风拦住阿蛮不让她再开口说话,刘备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改日再来求教赵王便是,备叨扰了!”
阿蛮望着刘备离去的身影嘴上哼哼,然后又转向刁难司徒清风道,“你把什么都赏赐给别人,为什么阿蛮要的你都不给。”司徒清风捏着她的脸蛋笑道,“谁教你这么说的,你又长进了不成?”“我不能告诉你!”
夜依然有点凉,天空还是那片天空,星辰还是那些星辰,残破的屋宇已经远去,最初太行山里的点点滴滴都藏匿到了乌云深处。司徒清风将阿蛮哄回房间,独自一人守望着无尽的黑夜,他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未知数,连自己都无法预知的未来,又如何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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