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本就是个率性洒脱的人,这种心思一起,似乎对于接下来的人生很是期待了起来。
相比之下,今晚触动最大的还属蔡师,唐波的能量他可是门清,至于关冲,他倒不是小瞧他,北江的暗流涌动,可不是他这种年纪能够接下的,有洛泽和张全撑腰管用吗?这话换做以前或许是条真理,但现在可不好说了。
不过,对于关冲这个北江的后起之秀,敢于直言挑衅唐波,他还是很佩服的,虽说若不是有顾明远在,以唐波的脾性,这种挑衅引发的后果,绝对是可怕的,但至少他在某方面的魄力胜过自己,而这一点已经足够叫自己对他高看了。
“关哥,小梅陪您喝一杯。”
在顾明远闪烁不定的眸光中,小梅清醒了过来,她虽见过太多的针锋相对,但想这种赤luoluo的挑衅,却是不多见的,而且她突然觉得,身边的关冲已经大变了。
当然,客人的谈话,她还是懂得规矩的,虽说谈话中涉及了人命,但这种事还是选择缄默的好,而且从他们那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她也能够断定这事的后果。
关冲笑着举起了酒杯,轻轻与之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意识世界中,唐波的淡红色光点,还在猛烈地跳动着,他虽然表面很平静,但关冲可以肯定,他已经在怒火中烧了。
“小梅,唐少可是江南的大人物,这么说吧,他就是打个喷嚏,你猜怎么着?”
小梅被关冲问得有些蒙,而且她也不敢乱接茬了。
唐波刚刚平复的心绪,一下子又被勾了起来,这怎么还没完了?
不用说,众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关冲引到了唐波身上,这还用说吗?那是会吓坏一通人的。
小梅怔怔地摇了摇头,她已经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我告诉你,其实很简单,若以后你想去江南发展,这些还是知道的好,唐少万一当着你的面打了个喷嚏,那你可得小心躲着了,他是真病了。”
人群中,只有顾明远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可笑过之后,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用说,关冲的前半句只是个幌子,而这种幌子,最能叫人联想到某种答案。
唐波终于露出了笑容,难道这是关冲在刻意缓和彼此的罅隙?不过这种笑话也太冷了点,可是,正当他准备说什么时,一股强烈的冲动,突然从鼻腔中传来,接着……
“阿嚏!”
关冲轻轻放下酒杯,小梅知趣地为他再度填满,她已经搞不明白了。
“关冲,还真叫你念叨来了。你放心,只要是你的意思,只要小梅想去江南发展,我一准把她捧红了。”
顾明远撇了撇嘴角,心说唐波这是怎么了,一个婊子而已,用不着上赶着立牌坊吧。
关冲诡异地笑道:“唐少真是快人快语啊,不过……”
关冲适时停了停,接着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我虽不像唐少这样,一旦怒火中烧便会打个喷嚏吓唬人,但小梅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人,我可不愿看着她好端端地丢了性命。”
嗯?这是怎么回事?关冲的话说的太直白了,虽说别人或许不信,或许以为他是在耸人听闻,但顾明远可是真信了,不用说,唐波一定是得了怪病的,可奇怪的是,这病怎么还像是传染病,而且再怎么扯,也扯不到打喷嚏上来吧。
唐波心中一紧,他被关冲这声看似打趣的话提醒了,再联想先前的征兆,似乎在自己生气时,总会下意识地打几个喷嚏,难道……
“关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唐波他?”
这个时候,也只有顾明远问话最合适,而且他毕竟和唐波有交情,以他重情义的秉性,实属正常。
关冲心道,还真是老天有眼,若不是凭靠着过人的听力及意识世界的辨析,他可以断定,唐波这种病若按寻常手段检查,根本查不出端倪。可是,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不是城府深吗?再深的城府,也经不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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