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这份报告?”
吴谱怎么也没料到父亲的反应竟会是如此的强烈,这当儿母亲也掺和进来,他颇为无奈地将先前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然后道:“爸,‘钱江化工’这么多年的发展有目共睹,您怎能保证它的发展就是顺应了改.革.开.放的正常规律?您也是在宦场上摸爬滚打好些年的人,这中间的猫腻理应比我这个黄口小儿看的更清楚。您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您胸中还有良知,可您能保证每个入仕的人都与您一样有良知?您不能保证。
说句不好听的,中庆叔与‘钱江化工’接触这么久,他也不一定什么也没有听说过。再说的难听一点,难不保咱们清河市的头头脑脑中就没有知道‘钱江化工’存在问题的人。但是‘钱江化工’依旧屹立不倒,为什么?就因为它的背后站着一大批享受着民脂民膏却并不为人民着想的蛀虫。
我不让您把这份报告拿上去,是因为这份报告肯定不止咱手中才有。难道就没有人曾往上拿过?这话说给谁听他也不可能相信。您信不信,就包括现在,咱清河市肯定有人手中就有这一份报告,但是‘钱江化工’的引进依旧在进行,这是为什么,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吴谱不可能将“钱江化工”惨案即将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他便只能寻这样的借口稳住父亲的动作。可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他的心里依旧有种被刀割的感觉。不管怎么说,湘北省人民正在遭受“钱江化工”的迫害,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然而他握有这样的事实,却不得不暗暗揭下。
这种揪心的苦楚并不那么好忍受。可是也不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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