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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vs管家篇
这日,晴儿指挥着临溪阁的仆从打扫花园,自己则横坐在小亭子的栏杆上,享受地晒太阳。大文学
管家因为有事禀报,如往常一样慢悠悠走进临溪阁。因为自王妃有喜以来,王爷已经把临溪阁当成幽茗居加书房了,如果没什么需要亲自出马的事,几乎是个把月都不会从临溪阁出来!
“你们男人啊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到处沾花惹草,还以为魅力无边!我呸——”
晃着二郎腿的晴儿一边在打扫的仆从身上乱指,一边骂,最后,一摆头,正一口吐在经过的管家脚下。
仆从们男的装没听到,女的捂着嘴偷笑。前几天王府管家跟王爷为王妃新请的那位俏厨娘多说了几句话,被她知道后,就一直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儿,见到人就骂,还屡次无故将送到临溪阁的饭食返工重做!
管家觉得正事要紧,只当自己暂时失聪,闭着眼走了过去。到主屋汇报完,再出来时,人还在栏杆上搭拉着。
“晴宫女,本管家有话问你!”他直接走进亭子,一板一眼道。
晴儿连看都不想看他,恩赐般摆了摆手,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憋着你不难受啊?”
管家不自禁皱了皱眉,这丫头说话怎麽越来越不干不净了呢?看来以后还需要加强王府管理力度!忍着‘教育’她的冲动,‘谦谦有礼’道,“这临溪阁是不是有醋坛子打翻了,怎麽闻到一股酸味?”
醋坛子?那种东西厨房才有吧?晴儿正奇怪这人不但老眼昏花,脑子是不是也老化了,眼角瞟见仆从们在偷笑,这才明白过来,霎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跳起来指着他大骂,“你这老流氓,不要自作多情!谁吃醋了?”
她嗓门儿那个大啊,几乎整个王府都要听到了。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几乎人人都在琢磨王府里能被称之为‘老’流氓的人到底是谁。大文学结果,想来想去,只有曾跟过老将军的马房老九稍微能凑合上。
平时最正经不过的管家先生,生平第一次被人喊‘流氓’,还被喊成‘老’流氓,心里那个愤怒啊,委屈啊,悲惨啊,一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于是,冲冠一怒,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喊我‘流氓’不是吗?我就流氓一次给你看看!
花园里,望着眼前那一幕,仆从们的眼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许久,许久。
“你你你……不要脸!!!”
姽婳vs无畏篇
夜幕低垂,冷风呼啸。
逼仄的巷陌间,一条人影快速穿过,左突右闪,行色匆匆,似是在躲避什么人。
身上衣衫破旧,其中一只袖管空荡荡的,在风中摆动,但步伐沉稳,身躯健壮,看上去曾是习武出生。
片刻,又有一条人影出现,从身形看去应是个高挑的女子。循着前面那人走过的路,竟一步不差地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越拉越近,最后,终是在一条死胡同里追上前面的男子。
无畏看到前面那堵厚实的墙壁,顿时一阵沮丧,回过头破口就骂,“臭婆娘!你都不能给老子消停会儿吗?老子逛窑子你跟着,老子上茅厕你也跟着,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跟过来的姽婳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冷冰冰盯着他,那眼神像在盯一只‘瓮中鳖’!
无畏看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一边靠近她一边陪着笑脸道,“你也追了我好几个月,该看的你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咱俩也算建立了非同一般的深厚关系不是?你看这大晚上的这麽冷,不如我们找家小酒馆……”乐一乐。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嘴边就被划了一刀,那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躲。他连忙熟练地从怀中掏出药粉止血,等稍稍止住了才嘶嘶叫骂,“死男人婆,你要是不愿意就说嘛,干吗动不动就拔刀子?虽然死不了人,但也是很疼的!而且,这止血药越来越贵,老子都快买不起了!”
似乎有点愧疚,姽婳眼神微闪。大文学
虽然仅是一闪而逝,无畏还是察觉了。抓住这一丝间隙,装作不经意问道,“喂!为什么老子不管去哪里,你总是轻易找到?”
“刀上!追踪香!宫廷秘制!”姽婳硬邦邦丢出几个字。
她刀上抹了宫廷秘制的追踪香,在他身上划过第一刀时,秘香就融入他血液,香气经久不散,就算几十年后再去追这个人,也一样能轻易追到。
这不就是一辈子被打上朝廷钦犯的烙印了吗?无畏恶狠狠咒骂一声,突然产生一种绝望,与其一辈子当逃犯,不如死个痛快。打定主意后,也不再害怕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道,“死女人,有胆子就跟来!”大步往回走。
姽婳没有犹豫地紧紧跟上。
无畏知道她就在身后,在前头走着,不禁暗想,若是自己死了,也不知以后她会再这样跟着谁……
如此想着,心中竟有些发酸,探身入怀,摸索出一只木牌,这只牌子是他在怀远军中身份的象征,这是他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也是他唯一曾有过的荣耀,回望过去,他甚至有一瞬恍惚,自己怎麽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呢?
曾几何时,他始终信念如一地追随过的人说,他绝不会因为仇恨牵连无辜,那时他只以为他是贪名图利说的好听话,但当晔华山上那位小公主一下下撞在他刀口上,誓死维护哥哥尊严的时候,他竟信了。她何其无辜?正如死去的无邪一样,所以他不忍心,从而放弃了。心中的恨意,似乎也在那一刻消失殆尽。
如果五年前死的是自己,他绝不愿意让无邪替他报仇,也不愿意他伤害无辜者,所以,他想,长眠边关黄沙下的无邪也应是如此想的吧!
“臭婆娘,眼见老子就要死了,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待会提着老子的人头向你家主子讨赏去!”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道。
姽婳看也不看伸到面前的那只手,冷冷道,“死人的东西!不要!”
老子赏你遗物你竟然不要?不要算了!无畏气恨地又将东西塞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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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无畏,你终于来了吗?”两人一前一后潜进王府,他刚刚落地,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身躯霎时僵在原地,一时,竟不敢往声音来处望。
“无畏,你后悔了吗?”宁琊穿着深衣,披着外袍,从屋里踱出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说不出,僵硬着膝盖扑通朝着他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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