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拉着丁月华出了“红袖书院”,很快就隐入集市之中,王朝、马汉随后也赶了过来。大文学丁月华掏出玉佩正要好好观察一番,就被一旁的展昭飞快夺过,衣袖往后一甩,玉佩就落入了王朝手中。丁月华眉头一皱,手上暗暗使劲,掐了展昭一下,没想到展昭居然面不改色,毫无感觉,丁月华一气之下就想挣脱展昭的手,结果却被他握得更紧,就听他冷冷地道:“告诉我,什么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丁月华一愣,看了看展昭那张臭脸,这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吃醋。心想刚才明明是他让自己收下玉佩的,怎么这会子又来追究责任了。不过,看到展昭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丁月华心里还是挺乐呵的,于是,她决定再逗一逗展昭:
“那意思就是我送他一个木瓜,他还我一块美玉,我接受了美玉就代表我接受了他的求婚。”
丁月华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展昭的俊脸越来越黑,心里乐开了花,可手上传来的疼痛马上就让她坏笑变成了苦笑,渐渐地就变成了呲牙咧嘴。大文学就在丁月华和展昭进行着“暗战”和“明战”的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王朝、马汉也在探讨着一些“深刻”的问题。
马汉拿过玉佩,若有所思地对王朝说:
“大哥,你说我们今天的行动是不是前功尽弃了?”
王朝看了一眼前面的展昭,语重心长地回道:“怎么会是前功尽弃呢?你没看到展大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要胡乱猜想,乱了自己的阵脚。”
“可是,刚才在‘红袖书院’里,展大哥和丁小姐可全都露了脸,这还不算前功尽弃?”马汉还不死心,追问道。
“虽然露了脸,可也没有说出名字,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王朝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也打起了鼓。大文学
马汉看着手中的玉佩,愤愤地说道:
“咱们跟着展大哥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每次展大哥都是最能沉住气的,都怪这劳什子的破玉,要不是它突然飞出来,展大哥也不会跑到台上去,俺们也不用担这些心。”
王朝一听,急忙制止马汉:“二弟,休要胡言乱语,展大哥是因为担心丁姑娘的安危,情急之下才出手的,这事回去以后你可别再提了。”
马汉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大脑袋:“一定,一定不会乱说的。”王朝刚转过头去,就听马汉接着又说道:“展大哥这就叫‘关心则乱’,对不对?”
可王朝还没开口,前面的丁月华却一脸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马汉道:“你也知道‘捉猫秘籍’?”
丁月华此言一出,四个人同时愣住。然后展昭探寻地看着丁月华,王朝、马汉也一脸茫然地看着丁月华,丁月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差点破了自己千辛万苦圆的谎,讪讪地开口道:“没事,没事,是我胡言乱语,你们不用理我。”
王朝、马汉不知其中缘故,听丁月华这么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可展昭明显对丁月华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双眼睛盯着丁月华看,看得她浑身发毛。
原来“关心则乱”正是丁兆惠给丁月华量身定做的“捉猫秘籍”第四条,本来是用来对付情敌沈伽罗的,没想到却突然从马汉口中说出来,丁月华碰巧又听见了这句,才引出这段尴尬。还好丁月华有先见之明,早把“捉猫秘籍”给毁尸灭迹,只要她死不承认,展昭就是再怀疑也拿她没办法。
可是,“关心则乱”的人不止展昭一人,还有丁月华。只不过,她关心的不是展昭,也不是沈伽罗,而是吕鱼。
回了开封府以后,丁月华拿着一个小包袱就去了前街的如家客栈。那是她和吕鱼、方青宁三人第一次来东京的时候投宿的地方,记得那次这里还发生了火灾。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可在丁月华心里却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今天是吕鱼的生祭,丁月华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一见”吕鱼。
记得吕鱼曾经说过,她出生在大地回春,冰雪消融的初春,那时候江阴的鱼儿刚恢复生机,在河里畅快地游着,所以吕夫人才为她取名“吕鱼”,小名就叫“小鱼儿”。其实,吕夫人心里应该更希望女儿像自由的鱼儿一样,活得开开心心吧。想到这里,丁月华心中一痛,仿佛刀绞一般,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丁月华来到那间当初住过的客房,把小包袱打开放在桌上,里面的东西就是曾被吕鱼嘲笑过的“秘密武器”。看着这包东西,丁月华想起那些和吕鱼经历过的往事,如今故地重游,却早已物是人非,心中痛苦不已,口里喃喃地念起吕鱼的名字,没一会儿,丁月华就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恍恍惚惚之间好像见到了吕鱼,难道是她的魂魄在生日这天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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