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展昭突然来找丁月华。大文学展昭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却不见任何回应,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屋里传出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
“谁呀?进来吧。”
展昭推门进去,看见丁月华坐在桌边,眼神有些朦胧,看来刚才是在睡觉。展昭走过去,见桌上放着一个册子,不由得好奇道:
“这是什么?‘捉猫秘籍’?”
丁月华一听大惊,瞌睡都吓醒了,抬头一看,见展昭拿着“捉猫秘籍”就要翻开,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抓过展昭手中的册子,藏到怀里。
展昭被丁月华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展昭怀疑地看着神色惊慌的丁月华问道。
“额,这个、这个其实是教人怎么捉老鼠的。你也知道,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和老鼠就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就买了一本专门教人怎么对付老鼠的书籍来看。”丁月华急中生智,赶紧扯了一个谎。
“哦?是抓老鼠的。大文学那为什么会叫‘捉猫秘籍’呢?”展昭面带微笑地看着丁月华。
“这个是因为老鼠怕猫,你想啊,如果连猫都抓住了,老鼠还跑得掉吗?还有啊,那卖书的老板说了,他本命属鼠,所以不能取名叫‘捉鼠秘籍’,而是改成更高级别的‘捉猫秘籍’,这样卖得还更好。”
丁月华不愧是每年央视春晚的忠实收看者,本山大叔的所有小品她都看过不止十遍,连“忽悠和防忽悠培训班”都不用上,所有的忽悠招数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用来忽悠一下古人应该不成问题。
“哦,原来如此,展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知这书是在哪个书店买的,展昭也很想去见识一下这位奇特的老板。”展昭状似随意地问道。
丁月华一听,背上直冒冷汗,看来这古人也不是好忽悠的,尤其是面对一个级别这么高的古人。没办法,只好继续忽悠。
“真的太不巧了,我这本书是在一个街边小摊上买的,也不知那老板还会不会在那里摆摊卖书。我听说他卖了书就要回乡过年,估计很难再遇上他了。大文学真是可惜啊,他卖的书可都是好书,我还想再买几本呢。”丁月华说得很诚恳,一点也看不出她在说谎。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好书,展昭也不想错过,不知可否借给展昭一看?”
丁月华一听,差点怒了。心想:“这展昭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本书嘛,用得着这么紧追着不放吗?我又没想过要用这本书来对付你,你就不能放我一马?既然你非逼我不可,那就别怪我拿出杀手锏了。”
展昭还在等丁月华的回答,不料丁月华却捂着肚子哭起来了,一边哭还一边喊:“哎呦,我肚子好疼,我的病又犯了。展昭,你快去请个大夫来,我就要疼死了。”
展昭原以为丁月华是在开玩笑,可一看丁月华眼眶红肿,满脸泪水,也惊慌起来,急忙扶丁月华在床上躺下,转身去请大夫。
展昭一出房门,丁月华就从床上蹦起来,奔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掏出手帕就擦洗眼睛,一边擦还一边抱怨:“这辣椒粉是用什么辣椒做的?怎么这么辣?看来下次得换一种,辣死我了。”
半刻钟后,展昭就带着一位老大夫来了。丁月华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看着展昭小声地说:
“展昭,你可不可以在外面等候?我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这······那好吧,展昭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展昭看着丁月华虚弱的样子,虽然不放心,可也不好强留下来,只好去屋外等候。
老大夫拿出小枕垫,就要给丁月华诊脉,丁月华却一下坐起来,脸色幽怨地对大夫说:
“大夫,我其实没有生病,您不用看了。”
那大夫一听,觉得很奇怪,刚才展昭去找他的时候,说情况非常严重,一刻也耽误不得,怎么现在病人自己倒说没事了。
“大夫,小女子不是有意要欺骗您的。小女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您一定要帮助小女子啊!”丁月华说着就掩面哭了起来。
老大夫见状,连忙回道:
“姑娘有话请讲,不要哭坏了身子,老朽要是能帮上姑娘的忙就一定不会推辞。”
丁月华擦了擦眼泪,继续哀怨道:
“您有所不知,小女子其实是御猫展昭的未婚妻。可是,您也知道展大人一年到头,公务繁忙,小女子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相公他一心为公,废寝忘食,这正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可是,这对小女子来说,却是最大的不幸。因此小女子心里很是难过,所以今天才会装病引起他的注意。小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大夫,您一定要帮我啊!我会一辈子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
老大夫一听,心里了然,同情地看着丁月华道:
“姑娘要老朽怎么帮你?”
“只求大夫对展大人说我患了一种怪病,不能生气,不能着急,还不能受累,要不然就会犯病,一犯病就会腹痛如绞,生不如死。然后您再给我开一些无关紧要的药物,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大夫,小女子的幸福就拜托您了!”丁月华说完就要起身给老大夫行礼,老大夫哪里肯受,急忙拦住了她。
老大夫开了一张药方,同情地看了一眼丁月华,就推门出去,和展昭说了几句话。展昭接了药方,送大夫出去,让下人去拿了药,交给厨房煎好再亲自送来给丁月华服下。
在“忽悠大师”丁月华的精心策划下,一场关于“捉猫秘籍”的风波总算平安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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