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说:
“不要吵我,就算地震了,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失火。”
“小姐,是真的失火了!快起来,不然来不及······”方青宁还要再说,却见丁月华突然从被窝里弹起来,一脚把棉被踢开,跳下床大惊失色地说:
“失火?天呐,你怎么不早说。妈呀,我怎么这么命苦,怎么总是遇上火灾?快跑,快跑。”丁月华一把抓住方青宁的手就往外跑去。
“小姐,小姐,你的衣服还没穿。”方青宁一手握剑,一手被丁月华抓住,根本没办法帮丁月华拿衣服。
“还穿什么衣服,逃命要紧啊!”丁月华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客栈。
丁月华拉着方青宁跑了几条街,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在一间院子门前停下,扶住墙,心有余悸地说:
“妈妈咪呀,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一觉醒来还不知道会穿到哪里去。”
方青宁虽然听不懂丁月华在说些什么,可还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好似劫后余生的自家小姐。
“喂,丁月华,你见鬼了?不就是后院马棚失火,用得着吓成这样吗?连衣服都不穿,你嫌不嫌丢人?”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悠闲地站在墙头,脸色鄙夷地说道。
“额,你爬那么高干吗?难不成是嫌你自己太矮了,难以瞻仰本小姐的芳容,所以爬到墙上去看?”丁月华反唇相讥。
“你才是用爬的,本小姐的轻功可是江阴一绝,这种高度对本小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丁月华,有本事你也上来。只怕你没这胆子。”吕鱼什么时候都不忘和丁月华斗嘴。
丁月华对吕鱼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早就有了免疫力,看也不看她就往回走去。
“丁姑娘,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丁月华身后响起。
丁月华站住,转身,来人居然是身穿大红官袍的展昭,更要命的是,此时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全身只穿着纯白睡衣的丁月华。展昭看了几眼,居然还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眸,看着地面。丁月华看看展昭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鞋还掉了一只,都怪刚才只顾着逃命,连鞋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丁月华顿时脸红到脖子根,连忙把没穿鞋的右脚藏到左脚后面,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尴尬地说:
“呵呵,展大侠,好久不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真是好巧哦,又见面了。”
“丁姑娘,这里是开封府衙后院,展昭自然在此。只是,姑娘为何会,会如此打扮出现在这里?”展昭疑惑地看了一眼丁月华,复又低下头看着地面。
“额,这个,说来话长。哈欠、哈欠,好冷啊,青宁,咦,青宁呢?怎么不见了?”丁月华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四处张望,金鸡独立的造型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丁姑娘,夜深露重,你衣着单薄,还是赶紧回屋的好。”展昭脸色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个总是状况百出,出人意料的丁月华。
“哈欠、哈欠,我也想啊,可是,青宁不见了,我又不认识路,我怎么回去?吕鱼那死丫头也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丁月华发现刚才的两个人跑得一个不剩,也顾不得形象了,金鸡独立的造型也不摆了,急得团团转。
“丁姑娘,这里就是开封府衙后院,姑娘还是先随展昭回开封府衙休整一下,再寻找同伴为好。”展昭心细如尘,建议道。
“额,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哈欠,哈欠······”丁月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在展昭后面去了开封府衙后院。一边走一边埋怨方保镖擅离职守,不负责任,把自己扔在大街上不管,痛骂吕鱼见色忘友,落井下石,故意留自己一个人在展昭面前丢尽了脸。
“丁姑娘,你就在此屋休息,展昭这就去为姑娘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和鞋子。”展昭头也不抬就转身出门去了,留下丁月华一个人在屋里纠结不已,后悔不迭。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丢人丢到太平洋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这么倒霉?我是来抓采花贼的,又不是出来闲逛的。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丁月华一头埋进被单里,捶打着床上的被子。
“丁姑娘好文采······丁姑娘,你怎么了?”展昭手里拿着衣服,推门进来,刚好听到丁月华的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刚要称赞她文采好,就看见丁月华扑在床上,捶打着被单,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
丁月华听见展昭的声音,急忙爬起来,一脸羞愧地看着,看着展昭的鞋,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事,我就是太冷了,运动一下,运动一下。天气好冷啊,怎么就这么冷了?冬天要来了吧?”
“丁姑娘,衣服就放在这里了,我先出去一下。”展昭看了看窗外青葱的花木,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丁小姐真是、真是······展昭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形容她,只好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转身出去,关好了门窗。
丁月华见展昭离去,又趴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过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屋子,以为是开封府衙的普通客房,连鞋都懒得脱,倒头就睡。今天她实在是累坏了,先是骑了一天的马,晚上为了逃命又跑了好几条街,累得她眼皮都睁不开,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丁月华睡着了倒是舒服,这可苦了在门外等候的展昭了,他原是打算让丁月华换好衣服,再送她去落脚的客栈与同伴相会,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丁月华出来,而且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展昭只好敲门:
“丁姑娘,你换好衣服了吗?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让展昭送你回客栈,也许你的朋友已经在客栈等候了。”
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展昭只好再敲门:“丁姑娘,你在吗?丁姑娘,展昭推门进去了。”
展昭推开房门,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心里一惊,刚要查看门窗是否完好,就听见床铺那边传来一阵磨牙的响声,顿时石化。
看着睡得口水四溢的丁月华,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角掖好,转身出了房间。这可是南侠展昭自己的房间啊!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被丁月华给霸占了,展昭只好拿起巨阙,在操练场上练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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