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流云斋,我把信封打开,愣愣地盯着上面眼花缭乱的字迹发呆,看了几百遍不知其上究竟说的什么,但肯定是表白信。大文学我拄着下巴无意识地、胡乱地拿毛笔在白纸上画王八,左一只王八右一只王八,琢磨着挑个时间和李卿书好好谈谈,打打腹稿。毕竟他年纪尚小,好好哄哄他就当哄孩子了!我噗!“哄孩子?”这形容亏我想得出来,自己都觉得雷!
但相对我这把年纪的大龄女性而言,李卿书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儿可不就是个孩子,按我现代28岁的年龄算比他大十岁,整整一个年代,做他的阿姨都不为过。这孩子性子温润,不似当代的小青年们偏激叛逆,未来爱情的旅程长着呢,估计哄哄他事情过去便可以作罢了。哦,小弟弟,双双姐姐是坏蛋,利用了你纯洁我污染的感情,可是姐姐真的不能老牛吃嫩草跟你姐弟恋哦!!!
oh!可爱的卿书哥哥,咱们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人生的机会很多,错过我这个贱人还能找到更好的;常言道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淫遍地都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呐!……
画了满桌子大小王八,我忽然顿悟了一件事情。不成!我不能继续做文盲下去了,我得学习识字写字,不识字的文盲是可怕的,莫说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想写本历史上第一部穿越自传写不了,零零碎碎与文字相关的小事都不好办……要不,请个书塾师父教教我?
思及此,我决定让秘书去外面招聘一位私人老师。
“巧儿,去把宋先生叫来一下。”
巧儿把我的小秘叫来了,我吩咐宋先生道:“宋哥哥,我想聘请一位德才兼备的老师,明日你去帮我请个好老师回来吧。”
秘书熟稔地拍马屁道,“想不到贱、奴姑娘才气这般过人,声名者般显赫,还如此好学上进!诚然令人钦佩!不知贱奴姑娘想学习哪个方面?”
“呃……能教小孩子念书识字的有耐心的就可以。”
第二日那老师就来了,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这厮留着十分知性博学的长胡子,满脸深邃的褶子显示着岁月催人的痕迹,一手拄着蛇头拐杖一手拎着书本向这边走来,远远望去气质颇类似现在的老教授们,那老头看起来尤为兴奋,沧桑的老脸冒着汗显得油光锃亮!左顾右盼地问:“宋公子啊,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敢问还要多远才能见到名扬天下的贱、奴姑娘?”
我的秘书在那边指了指我对他说:“张老师父,那位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贱奴姑娘!”
张老头一听极为激动,浑身顿时激烈地颤、抖起来,昏花的老眼瞪得像核桃一样甩着拐棍儿冲到我面前,神色因过度兴奋而极度夸张滑稽,气喘吁吁地哭叫:“感谢天地鬼神,我张翰生竟有幸见到名扬天下的武侠小说家贱奴姑娘,老朽三生有幸,夕死可矣夕死可矣啊!”噗——张老头一时情绪激烈,鼻涕泡和眼泪都喷了出来,老手抹着鼻涕眼泪突然向我抓来,顿时抓住我的双手,感情热切地又捏又揉,蹭了我一手鼻涕,让我霎时想要干呕……
“贱奴姑娘,老朽乃是你的书迷,你的每部大作我都翻阅了不下上百遍,不才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机会与你见上一面,做梦都不敢想象你会请我做老师,做梦都想不到……”
我狂汗!手上被老头捏了一把鼻涕眼泪,黏糊糊的恶心感觉让我反胃得只想呕吐,猛抽手,被他抓住不放,再抽,还不放,再抽……我擦!“老大爷,不必客气,不必如此激动,你先松手……”我硬拽,他依旧不松反而握得更紧,黏糊糊且布满老茧的大手把我两只手都握住了,浑身抖擞,痴迷含泪地盯着我看,哭哭笑笑,精神显得十分失常,我无语地给秘书递眼色求助,秘书立即跑上来硬生生把老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扒开,鸡皮疙瘩掉一地地叫人来把老头拽到一边冷静去。大文学
我亮着两只恶心巴拉的手,郁闷地问:“哪找来的这老头?”
秘书尴尬地说:“对对不起贱奴姑娘,张老师父是城里最德高望重的教书师父,平日都很严肃稳重,十分正常,谁晓得见了贱奴姑娘您居然会变成这样……呃,那个,想必是太过欣赏姑娘,才一时激动失态了,失态了……不如让他休息一刻,恢复神智正常过来再上课吧?”
“我靠!”我对天翻白眼儿,原来疯狂的追星族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完全跟神经错乱一样?难怪某些精神不正常的粉丝为了见刘德华一面都能让亲爹卖肾!终于开眼界了!“让他休息吧,我要去洗澡!”丢下气冲冲的话,迅速迈进流云斋让巧儿和碧水伺候沐浴。
———————————————————2011年11月8号21点30分。
等我洗完澡,张翰生老头儿已经恢复正常了,碧水将他请进流云斋,老头儿有点尴尬,正经八百地对我做了一揖:“贱、奴姑娘,老朽不才过于兴奋刚刚失礼了,还望姑娘莫要见笑!”
我也只好虚伪客套:“没事没事,能被博学多才的张翰生老师父青睐,是小女子的荣幸。”
“不知贱奴姑娘想了解哪些知识,在下一定躬身相与,切磋交流。”
“不怕见笑张师父,小女子什么都不想学,只想学识字写字!”
这话一说,张师父和碧水巧儿都愣住了,张师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想学什么?”
“识字,写字。”我一词一顿,看了看旁边发呆的碧水和巧儿,俩丫头昏昏然然仿佛如梦初醒,张着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好像在说:怪不得每次读者来信你都让我们念让我们回,原来姑娘你是个深藏不漏的文盲?
我翘着嘴角眯眯眼对她们两个笑着,就听“哎呀!”一声感叹,张翰生老头儿错愕震惊地念道:“贱奴姑娘你居然不识字?实乃神女子是也!连不识字都能满腹鸿篇,若是识字岂还了得?”
艾玛!我不由得拿袖子抹了把额角渗出的雷汗,这丫的老人家比我还一惊一乍,忒雷人了!不过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出名即是道理。大文学你不红的时候,就算浑身才华,别人也不会鸟你。你突然红了,随地放个屁,人们也得分析分析,还能有模有样地分析个色香味俱全,吹捧得头头是道!
“那我们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这便开始吧?”
“好好,这便开始!”老头乐呵呵地奉承。
我美滋滋地寻思寻思,鲜花灿烂地愉悦地说:“那就从我日常生活常用的字入手学起,譬如人名地名,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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