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天气依旧阴雨绵绵,沉抑得让人好像无法呼吸一般。^/非常文学/^
南锦城穿着病服站在床边,望着楼下一个个在雨中或快或慢走动的人,目光不放过一个似地搜寻着什么。
有多少天了?悌
每天都是这样的等待,现在的他似乎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这样的等待有尽头吗?悌
她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彻底,没有给他一点回转的余地。
南锦城眯起眸子,眼中闪过失望,其实他早就该了解的,四年前蔺初染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四年后她同样可以做到,只是他还没有学会习惯。
今天是最后一天,他想他是等不到她了!
“南锦城,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是不是可以换下病服出院了?”李楠希和许凌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李楠希这样说道。
他转过身,淡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更加的淡了,显得透明起来。谀
南锦城说:“楠希,你说她会不会来?”
李楠希有些愣怔,不为别的,仅仅楠希两个字,以前似乎从没听他叫过她楠希,一直是李楠希李楠希的叫。
她转向窗外,眯起眸子,想起一张精致如同娃娃般的脸,其实她也不明白蔺初染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凌白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可城哥的样子似乎有些伤感和落魄,这样的他还是许凌白第一次见到。谀
感觉气氛太过压抑,许凌白笑嘻嘻的上前对着南锦城胸口一锤,道:“城哥,出院是高兴的事儿,看你愁眉苦脸的,好像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看上了医院哪个护士美眉,要不要兄弟我帮你牵红线?”
南锦城甩开许凌白的手,鼓着眼睛瞪他:“牵你妹,什么时候改做媒婆了?”
看了一眼李楠希,南锦城拿起病床上准备好的衣服便进了浴室。
许凌白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的看着走进浴室的南锦城,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才看着李楠希,“希希,城哥到底怎么回事,看他的样子好像被女人甩了一样!”
李楠希走到沙发边坐下,抱起沙发上的抱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你说的没错,他还真被女人甩了!”
再次踏进医院,蔺初染的心情是沉重的。^/非常文学/^
她从回到A市那一刻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见南锦城。如果不见,她觉得自己太过无情,南锦城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可是见了面,她又害怕带给南锦城更大的伤害。
最后她还是选择的了见,她想,她该和南锦城做一个了断,仅仅为了了断,让南锦城有一个新的开始。
走到电梯边,手指按了一下往上的按键,她望着上面的数字,从九到一,一层层的减少,终于,电梯门打开。
“城哥,你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失恋了,快点说啊!”
“许凌白,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再烦我,我就把你丢非洲去!”
蔺初染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画面——南锦城将许凌白压在墙上,两人的脸靠的很近。,若不是南锦城脸上凶狠的样子,想必所有人都会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吧!
最先发现蔺初染的是佟晴空。
“咳咳!”她佯装的咳了几声,“蔺小姐,你来了!”
南锦城听见佟晴空的话,身体好像僵住了一般,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自然的松开许凌白,转过身看着电梯门外的蔺初染。
许凌白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脖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抬眸瞬间也看见了门外的蔺初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对了,上次我在病房好像就见过你,而且我觉得你挺面熟的……唔,在哪见过?”许凌白晃晃悠悠,围了蔺初染绕了两圈,“哎呀,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蔺初染嘴角抽动了几下,她怎么觉得许凌白越活越“年轻”了,五年前也不见他这么幼稚啊!
“许凌白先生,看来你比我健忘!”蔺初染笑着道。
许凌白睁大眼睛,“我们还真认识啊……我就说这么面熟,原来是认识的人啊!”
“小白,原来你不仅八婆,还是个白痴!”南锦城咬牙切齿,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许凌白正要说些什么,李楠希一把拉住了他,道:“病房里好像有东西落下了,许凌白,你陪我一起上去拿吧!”
说着,李楠希再次将许凌白拉近了电梯,门关上,接着墙上的数字又从一到了九,对了,南锦城的病房就是在九楼。
见她不说话,南锦城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拉住蔺初染的走,一路走到了医院后面安静的走廊上。
南锦城靠着一根柱子上,蔺初染靠在对面的墙壁上,南锦城看着她,蔺初染低着头踢踏着鞋子。
最后,还是南锦城打破了沉默。
“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又怎么会到医院来?”他叫李楠希帮他确认过,蔺初染确实已经离开了A市,那她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他可不会相信她仅仅是为了到医院看他一眼。
蔺初染紧拢起散落在两侧的发丝,“有点事需要处理,所以又回来了。”
“有事需要处理?”南锦城轻嗤,“不是为了蔺泽行?”
“当然……”不是。
可是不是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还是不要把歆歆的事情告诉他
,她不想他再因为她的事情烦扰,况且他才出院,现在身体肯定还不怎么好,需要静养,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
至于他是不是要误会……就算是误会了也没关系吧!
于是,这样说很好。
“嗯,我当然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他,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我这么费心。”这句话有多伤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果然,南锦城脸上很受伤,嘴角几次想往上翘都不成功。
“在你心里,就只有蔺泽行值得你这么费心?”虽然他明白蔺初染永远都不会爱他,可他以为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就算是一点点,也是有的。
看着他的样子,蔺初染很难受,那种感觉比拿刀子割她的心还要难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伤害你爱的人,而且伤害了一些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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