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想起凤衍，想起那个没能来到世界上的孩子，她还会觉得心底深处，隐隐作痛。
如果要问她还爱他吗？她的回答肯定是不爱了。
可是，曾经的痛太深刻，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翌日清晨，她一如既往起得很早。
上午的时候不忙，她就在药房里摆弄草药。
凤烨一进来，就看见她在药材跟前忙碌着，神色极其认真。
“你倒是每天过得挺充实，跟某些人一模一样。”
带着几分邪肆的嗓音响起，顾惜凌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凤烨正双手抱胸，整个人靠在门框上，样子好不悠闲地看着她。
只不过，他左眼上的乌青，却将他帅气的脸衬得滑稽了些。
她忍不住地轻轻一笑，口中话语却依旧冷漠。
“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可是我们万佚国的皇后。”
凤烨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而是抬出她这有名无实的身份来。
“万佚国的皇后，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想也没想，她就开口回道。
事实上，在她看来，也的确如此。
慧妃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这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属。
而她与他之间，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两年多的时间，能放下的，不能放下的，都放下了。
但要她原谅他，再跟他在一起，那是万万不能也不可能的了。
“原来你是介意慧妃，”凤烨倒是反应极快，立刻就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替凤衍解释道，“你放心，这两年多来，他根本就没碰过她。不只是她，德妃也是一样。”
“那又如何？还是那句话，跟我没关系。”
“这么无情啊，看来你当年也没有多爱他嘛。”
凤烨自一旁凉凉地说道，心里也渐渐对她有些不满起来。
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再者说，于凤衍而言，这一切也是事出有因，她有必要这么死揪着不放吗？
过去这么多日子里，他亲眼看着凤衍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政事上，除了睡觉，他每一刻都在处理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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