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辆横着的车。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显然是敌非友——他们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卡莱尔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凝重,“坐好!”
说着他将档位打到倒车档,后面却悄无声息地从路边滑出来另一辆车,将我们的退路也完全封住了。那车上也下来一个人。
“西莎,别出来。”卡莱尔低声对我说完,就下了车。
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
在我的印象中,吸血鬼似乎是年纪越大越厉害的,这个世界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卡莱尔看样子也应该有好几百岁了,也不知道实力到底怎么样。
几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忽然动起手来。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紧紧盯着他们的打斗不敢移开视线。
因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在一个空挡,我好像看到卡莱尔对着我的方向做了个口型。
跑。
我一怔,看着他似乎有意拖着那三个吸血鬼,忙尽量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猫着腰向一旁的树林子跑了出去。
林子很黑,也很难走。
如果不是身后有三个要抓我回去的吸血鬼,我一定不会跑进这里来的。
可我现在命悬一线,所以我不再拍黑,在黑漆漆的山林中不断奔跑,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光.裸的脚底板踩到地上的泥土石头,还有断裂的树枝,火辣辣的疼。
我只能尽量忽略那种疼痛,尽力跑得越远越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更不知道我跑了多远。
忽然,脚下一滑,我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浑身痛得仿佛要散架一般。
深吸了好几口气,感觉疼痛稍微减弱了一些,我立刻挣扎着要站起来。
可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脚。
慢慢抬头,我看到的是黑暗中也闪烁着幽冷光芒的血红色双眸。
是简。
她蹲下,跟我的视线差不多保持平齐,笑着说道:“跑不动就不要跑了吧。你应该知道,你逃不掉的。”
见到简,我知道我前面的那段路算是白跑了。我在想,她是不是其实已经跟了我很久,但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就是逗着我玩,让我跑啊跑的,直到现在玩够了才现身。
我感到愤恨的同时,认命地坐了起来。
“算了,把我抓回去吧,我也跑不动了。”
可简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她,却见她忽然冲我诡异地一笑,愉快地说道:“谁说我要抓你回去了?”
她的话让我忽略了她的表情,心中一喜。
“你要放了我么?”
简抿唇柔和地笑着。
“怎么可能?”简眨眨眼,“主人被你骗了,我可不会被你骗。反正主人本来就是要杀你的,我现在也算帮他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终于知道我大错特错了,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简也跟着我站了起来,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的。”她笑道。
我转身想跑,但一转身却看到了简。
她毕竟是吸血鬼,行动比我可快多了,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呢?
除了匕首,她手中还多了一段绳子。
我的挣扎无效,最后还是被她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她将我绑得有些高,我的脚碰不到地,离地足有二十厘米高,仅靠绳子支撑着我的重量。细绳勒进了我的肉里,让我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真正的痛苦正要开始。
“啊!”简忽然在我的手臂上划了一刀,我因为吃惊和痛而惊呼出声。
手臂上的鲜血汩汩流了出来,很快就将我的整个小臂染红。
我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痛,还因为恐惧。
我可以预感到,接下来我会受到多大的折磨。
仿佛是怕我想咬舌自尽,简忽然将我腹部的衣服割了一块下来,粗鲁地塞进了我的嘴里,令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死物,冰冷无情。
伸手在我另一只手臂上也割了一刀,她将被鲜血染红的匕首拿到眼前,冷冰冰地说道:“你的血液怎么可以让吸血鬼逆转变呢?这是多么肮脏邪恶的事啊!”
说着,她又是一刀,在我的锁骨处划了一下。
相比于手臂上的两到,锁骨上的一刀比较浅,大概是怕我太快死了。
从前,我以为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被吸血鬼扭断脖子而死,可我哪里会知道,原来更可怕的死法正等在我的面前。
现在,它到了。
我吓得浑身发抖。
我怕痛,一向如此。三个伤口积聚而成的痛意让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除了我的手臂,我的大小腿也被划了不同长短大小的伤口。我痛得死去活来,虽然只能呜呜地叫着,却叫得连喉咙都有些嘶哑了。期间,我昏过去几次,却再次被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给折腾醒,然后继续疼,继续昏。
真的好疼好疼,我想凌迟大概也差不多是这样吧……人家那是放血割肉,而我仅仅是放血……算起来,我好像也没那么惨……可……怎么能这么痛呢,痛到我恨不到立刻两眼一翻死过去。
可我每次只是昏过去,然后再醒过来,继续受折磨。
我感觉我的鲜血从我的体内汩汩流出,都落入了这棵树的树根之上。那么多的血啊,我能补回来吗?不不……不对,我肯定熬不过去的。所以……所以还是让我早死早超生吧……
昏昏沉沉间,我不知道简的酷刑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我惊讶于我居然没有想过有人会来救我这回事。
可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西莎……”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是指我的心。
身体虚弱得几乎连睁开眼皮都不可能,可思维似乎是异常的清晰。我感觉我被温柔地从树上解了下来,用什么柔软的织物包裹了起来。
身体一颠一颠的,应该是有人抱着我在走路吧?而且肯定是传说中的公主抱。说起来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公主抱就贡献给卡特勒了吧?虽然那个时候意识不太清晰——对,就像现在这样——可那时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