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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之高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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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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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看淡黄浅蓝的天空。     再低头看看脚下的红色的土地。     他这是死了……还是做梦???     这路真是熟悉……     他是不是来过??     摸摸下巴,偏头思量了一会,发愁的皱紧双眉,半晌,干脆,叹气一声。     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他是谁?     怎么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再次看了眼似乎没有尽头,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路。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背负双手,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只是……这心头怎么好像觉得有什么绝对不可忘记的呢?     是什么呢?     他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慢吞吞的朝前方走去。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树林了。     ***********     嘶哑着声音大吼着,指挥着城墙上的士兵将不断爬上来的南军打落下去。     周王趁着间隙擦汗,叹气。     他不是人质吗?     为什么他这个人质还要来帮忙北平守城啊!?     “多谢周王爷了!”道衍深深拱手。     周王摆手,爽朗一笑,“道衍!你就别来这套了!这不算什么啦!”     道衍苦笑,“如果不是王爷您这几日坐镇北平的话……”     仅凭他和二少爷和三少爷三人怎么对付得了盛庸和铁铉?     南京竟然将李景隆调了回去,派来了盛庸和铁铉……     看来应该是张石死前做了什么事情吧?     想着如今府中至今关门不出的王爷,道衍心中对张石也多了层佩服,舍弃了自己和张溶月的命,不但刺杀了世子,还重重的打击了燕王,这张石是否也早已料到??     随即又苦笑摇头,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燕王……竟情深如此……     “大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周王突兀的开口。     道衍回过神,看向周王,见周王一脸凝重。     “大师素来多智,可有法子……让我四哥恢复正常?”     道衍一怔,随即深思了一会,缓缓摇头,“周王爷如果是说恢复成往日的模样的话,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周王随即拧眉。     “但……周王爷不必担心,王爷不会丢下北平府不管的……”道衍低声说着。     周王皱眉,“我知道四哥的为人脾气,他决计不会丢下这烂摊子,只是……”周王欲言又止,又烦闷的开口道,“只是那种还不如死掉的样子,看了真是烦啊!”     道衍沉默。     周王又烦躁的转头瞪眼,“大师!你在北平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拦一拦呢?!”     他们是父子啊。     父子之间怎么可以有那种感情呢?     怎么……不拦住呢?     拦住的话……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吗?     道衍垂下眼眸,半晌,才苦涩开口,“周王爷……之前贫僧未曾察觉,贫僧发现之时……已经为时晚矣……”顿了顿,又苦笑摇头道,“即便贫僧能早日察觉,周王爷,您觉得贫僧能拦得住吗?”     周王一愣,随即低头沉默。     “周王爷……自古天灾难防,情深无解,贫僧也无能为力……”     周王一震,随即仰头一笑,笑容无奈艰涩,“是我愚妄了,大师不要介怀。”     “周王爷也是担心王爷,贫僧怎会介怀……”     ***********     朱高煦一身浴血,一脸漠然的走进院子。     院子里,依然静得可怕。     没有仆人丫鬟的来回匆匆。     只有身着素服的知琴站在院子中央,落着眼泪。     当知琴听见脚步声,便急急转头,见朱朱高煦一身劲装已经被血染红,手臂上还有一个伤口的血不停流着。     脸色一变,忙急急走了过去,低声开口,“二少爷,您受伤了!”     朱高煦只是盯着禁闭的房门,淡漠问道,“王爷还没有出来?”     知琴一边拿着手绢绑着朱高煦手臂上的伤口,一边低声应着,“王爷没有出来,吴太医今天进去过几次,王爷没有用饭,但是喝了吴太医熬制的药汤,吴太医说,王爷今天已经开始看信件,还有,王爷今天还见了朱将军了。”     朱高煦漠然的神情微微一松。     这时,禁闭的房门开了。     朱高煦不由睁大眼睛,却见吴太医走了出来。     朱高煦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吴太医看向朱高煦,却是微微点头,“二少爷,王爷请您进去。”     朱高煦一愣。     *************     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突然冒出来的店家。     高挂着的牌匾写着:来碗孟婆汤     呀呀呀……还真是有趣的名字。     “咦?”     突然一声惊愕响起,“炽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循声望过去,见一美丽的妇人站在门口,甚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己。     他眨了眨眼,温和一笑,拱手问道,“这位夫人可是认识我?”     妇人脸色一变,急急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问道,“炽儿!你难不成都忘了?”     他笑眯眯的点头,“啊。是啊。我忘记了。”     妇人目瞪口呆,随即急切问道,“你……怎么都忘了呢?!你不可以在这个地方的啊!”     他愣了楞,困惑的看向妇人,“我死了啊,不来这个地方,该去往何处?”     妇人怔然的看着他,随即双眼开始盈满泪水,喃喃道,“怎么可以?炽儿你还这么年轻……你死了,那你父王怎么办?不!母妃不会让你死的!!”     他呆了呆,随即颦眉,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为何……在听到父王这两个字时,他心口一阵疼痛呢?     ************     朱高煦进了房间。     依然昏暗的房间里,只在床柱上挂着一颗夜明珠。     朱高煦沉默的掩上房门,转身看向坐在床头边,手中不停翻阅着信件的男人。     男人双眼盯着信件,很专注,但往日犀利的眼眸此时好像被剥夺了光亮般,只剩下无际的深幽的暗,和,空洞。     还是穿着那件盔甲,血迹都没有清洗过。下巴已经长出了好多胡须。     疲惫,憔悴,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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