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皇父的话,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觉得胸口有些闷,儿子想如果能不上书房,多歇息几日,必定就能大好。”
玄烨原以为这次,自己这十四阿哥即便逃过一劫,也会元气大伤,精神不振,可没想到,竟因为这次事,听到儿子头一回向自己撒娇,他一听就乐了,抬头就对自己身边,一直忧心忡忡的两妃打趣说:“你们看,都说了,这孩子平日活泼乱跳的,哪能出什么大事,现在才醒来,就想着怎么个偷懒,不上书房。”
皇贵妃听了,面上不觉泛出笑意,仍有些不放心说:“皇上您快别这样说阿哥,太医不都也说了,要多歇息几天的。”
站她身侧的德妃没有说话,只偷偷把头扭开,用手绢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皇贵妃连忙转身,轻声劝慰德妃,而玄烨则板起脸看着胤祯说:“你看你,可把你皇贵妃额娘和母妃吓坏了。”
胤祯知道玄烨并非真的生气,当即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皇贵妃额娘、母妃,儿子知道错了,求皇贵妃额娘和母妃责罚。”
玄烨没好气的瞪了胤祯眼说:“还说责罚?你还是活泼乱跳的好,汗额娘那边可是已经开始念叨你了,你就给皇父赶紧的好起来才是!”
“是,皇父、皇贵妃额娘、母妃。”胤祯一一叫过,玄烨听了欣慰地与皇贵妃对望了眼,又朝德妃望过去,让她放下心来。
对于胤祯的撒娇,只有胤禛看出不对劲,可弟弟从小就少有机会向皇父撒娇,现在心愿得尝,胤禛也乐见其成,在一旁也不点破,对屋里这温馨的场面,唯一觉得反感的只有胤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对皇父撒娇,甚至可能是从来没有过可以撒娇的机会,可现在这个从小失语,几乎未曾得过皇父关爱的弟弟,竟得到了他这做大哥也不曾得到过的青睐,这叫胤褆妒忌得几欲拔刀直接朝胤祯砍去,看他还敢不敢向皇父争宠。
胤褆虽然妒忌,不过他也不是鲁莽之徒,更知道直接伤害胤祯,那是便宜了自己这碍眼的弟弟,他故意装出个关切的样子说:“见到十四弟你终于醒了,大哥可就放心了。”
“谢谢,大哥。”胤祯知道胤褆来者不善,唯有小心应对。
玄烨知道胤褆一直不大喜欢胤祯这弟弟,这次胤褆携奏章来园,知道胤祯病倒后,主动提出要随他一同前来探病,这让玄烨不觉觉得很是安慰,认为胤褆这做大哥的,终于知道自己应当友爱所有的弟弟。
“听说十四弟,胸口上有一大片的淤青,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将十四弟伤成这样。”胤褆看似义愤填膺道。
胤祯听胤褆挑起的话头,就知道不好,再听他说下去,就知道他这次前来,那是探病,分明是要捷足先登,先好好在皇父面前告吏部侍郎多宝全家一状,看来这吏部侍郎多宝是依附于太子与索额图的人。
大儿子那话的意图,玄烨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这次来主要是看儿子,而不是要将朝堂上的纷争,带回到后宫来,玄烨当下脸色紧绷说:“此事朕自然会发落,胤褆你弟弟还在病中,这些烦心的事,你少在弟弟面前提。”
这话听得胤褆脸色一凌,玄烨也不管他自己想,伸手就去扶胤祯躺下说:“十四阿哥你且好好休息,皇父过几日再来看你。”
这话听得胤褆更是讨厌胤祯,胤祯躺下后,一手拉住玄烨的衣袖说:“皇父,儿子昨日原本就有些不舒服,那走上前来捡手帕的女孩,根本就没碰过我。”
玄烨没想到胤祯竟会为多宝的女儿解释,胤祯见玄烨的神情不像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接着又转头问地下的李玉白:“李太医,我身上怎么会多了淤伤?”停了停接着似乎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晕倒以后,撞上了湖边的石块?”说话间,还朝李玉白比了个眼色。
胤祯如此明显的暗示,李玉白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连忙顺水推舟就说:“回阿哥的话,或许正是像阿哥你说的那样,是阿哥掉下水时,自己不经意撞到石块的。”要按这样说,多宝的次女自然无罪,只是世事真的有那么巧合吗?
这屋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来这里面有猫腻,可是这既然是儿子自己说的,玄烨也就不能不听,他低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胤祯才说:“好吧,既然十四阿哥你这样说,朕便不追究多宝一家的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十四阿哥你为他们求情的份上,就罚吗没多宝一年的俸禄,再将其二女撩牌子。”
胤褆原本还想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没想到居然被胤祯几句话搅黄,恨得是牙齿痒痒。玄烨说完站直后,朝自己的四阿哥露出个欣慰的笑容,胤禛不明白皇父为何对自己露出个这样的笑容,胤祯就已经想到,皇父肯如此轻易松口,必定是已经想到了,自己为多宝求情的原因,皇父感叹他们兄友弟恭,不愿他们兄弟其中一人难下台。
这个惩罚虽然不算重,可这是自己儿子所求,德妃心中自然也无怨言,只是出到承露轩外,皇帝与皇贵妃已经先后上轿,她听到身后恭送他们离开的大阿哥对自己大儿子四阿哥道:“四弟与十四弟果然兄弟情深,听说昨日将十四弟救起后,四弟你就没离开过十四弟身边,今日十四弟醒来以后,第一个见的也是四弟你吧?”
胤褆的话叫胤禛心生警惕,可这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下的事情,既不到他不认,他也不认为需要抵赖,便点了点头说:“是的。”
得到这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胤褆抬头望了眼德妃轿子的背影,便向胤禛告辞,自己快步跟上御驾,扶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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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胤祯睁眼醒来,没见他原本以为应该在的胤禛,转头就问床边伺候的苏培盛:“四哥呢?”
“回阿哥的话,主子回西厢去了。”苏培盛声音中带了丝犹豫。
胤祯身子不舒服,也没仔细去听苏培盛的话,还以为胤禛是累了,回去西厢歇息,可等他再合眼静下来,就觉察到不对劲,若四哥真的仅仅是回去歇息,为何不将苏培盛一并带走,他这边又不是没有伺候的奴才,还有刚才苏培盛的语气,也令人生疑。
“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胤祯扶着床边,翻身坐起来就问。
屋里其他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是一副不敢吭声的样子,苏培盛更是露出个比哭更惨的表情说:“是,是德妃娘娘来了,娘娘一来就把主子叫去了西厢,奴才……”没等苏培盛说完,胤祯揭被就下床,一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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