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禌生母宜妃得知骑马一事真相后,便思量着要如何还胤祯这大恩,思前想后,最后合着自己其他两个儿,五阿哥胤祺与九阿哥胤禟一起怂恿皇太后,宣翰林进讲列圣列后事迹,翰林进后宫讲学,对后宫诸妃来说,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消遣,但对胤祯这个已过六岁,尚未出外就学的皇子来说,就是桩实惠。以在宁寿宫讲授列圣列后事迹为名,实质上让十四阿哥借机随翰林学汉学。
仁宪皇太后本来就为阻止胤祯出外就学一事耿耿于怀,这时听了宜妃的献策,觉得极为妥帖,当下二话不说就传了懿旨。皇帝侍母至孝,接到懿旨后,丝毫不敢怠慢,当日就择定文华殿大学士张英,每三日到宁寿宫进讲一次。
开始张英还不明底细,直到皇帝面谕,点名让他准备千字文,而不是圣旨中提到的列圣列后事迹,才一下领悟过来,原来皇太后和皇帝逗了这么大个弯子,其实不过是要为十四阿哥开书房。
骑马一事过后,胤祥就没给过胤禌好脸色看,现在既然胤祯也开始就学,胤祥自然要与胤祯结伴出门,每日天还没亮,胤祯就离开兆祥所,去乾东四所接胤祥,然后再一起过隔壁三所,与四哥胤禛回合,一同离开阿哥所,经东一长街,去到景和门才分开,胤禛和胤祥就入景和门,往乾清宫方向去,胤祯便往宁寿宫方向去。
张英不到宁寿宫进讲的日子,胤祯就要在仁宪皇太后监督下,誊写师傅张英布置下的功课,这是张英为胤祯专门想出来的办法,以写代读,平日皇子们读书,要读一百遍的经学,到了胤祯这就成了抄写一百遍。
春去秋来,转眼又到冬,朝廷中,皇帝亲征,终成定局,中路、西北、东北三路大军经筹划部署,已在积极备战,现在就等冬日过去,越年开春草肥马壮,三军就要出师围剿噶尔丹。朝堂上虽已战云密布,身处深宫的胤祯等小阿哥,日子过得依然如旧。
这天,天还漆黑一片,乾东五所前甬道,一个小太监提着盏琉璃宫灯在前,胤祯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徐徐而行,四所的大门早已大开,胤祯才进门绕过木影壁,就见十三哥胤祥从屋里走出说:“十四弟,我今天可是没再睡懒觉!”
胤祯朝他比了个夸许的手势,胤祥当即眉开眼笑,牵起胤祯的手说:“来,十四弟弟我们这就过三所,看看今天是不是轮到四哥他赖床了。”
对胤祥这孩子气的话,胤祯听了不禁莞尔,他们四哥胤禛,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的人,想抓他一次赖床,也不知要何等艰辛。
乾东五所,五所间皆有随门相连,所以他们不用出大门,直接走随门就能从四所过到三所,胤祥牵着胤祯的手,一路说说笑笑,两兄弟按着平日的习惯,也不传奴才,直接就往第二进,胤禛寝室走去。
三所的奴才,见到日日都来的,十三、十四两位阿哥,立刻让到一旁垂手请安。平时弟弟们来到,胤禛都会出屋相接,这天他们都来第二进前,里面仍是乌灯黑火,胤祥见了不觉大乐,朝胤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弟弟蹑手蹑脚就去推开门,跨进那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
两兄弟才进屋就听到自己四哥痛苦的喘息声,胤祥和胤祯吓得连忙跑进西稍间,因为太黑他们兄弟直跑到床边,才发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胤祯一进到西梢间就闻到股麝香味,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就想拉胤祯离开,可胤祥那里肯,反而大声喝道:“谁,是谁那么大胆闯入我四哥屋里!”
这时他们与床上两人仍隔着帘帐,床上两人急忙翻身,然后是他们四哥沙哑道:“十三弟?十四弟?”
听见自己四哥连声音都沙哑了,胤祥更加担心:“四哥你怎样,谁欺负你了?胤祥来帮你!”胤祥说着就要爬上床,床上的胤禛,地下的胤祯都被他这举动吓怕,胤祯忙搂住自己十三哥,不让他上床。
这样一番动静,外面的奴才都已听到,苏培盛乱滚带爬的给摸黑进了来,他也不敢点蜡烛,就在这漆黑一片中,和胤祯两人一起好说歹说,把胤祥给劝了出去,出到门外,胤祯略略站定,转身就想拉胤祥离开。
不过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穿戴整齐的胤禛从屋里走了出来,胤祥忙从过去,就想进屋,口里还嚷着:“不行,那人如此大胆,连四哥您的床都上了,胤祥要进去教训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胤禛、苏培盛几人也不知做何颜色,面对仍旧单纯的胤祥
不过胤禛还是手忙脚乱的把胤祥给拦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让他进去,嘴里念叨着:“没,里面那人已经给四哥教训了。”
胤祥很不明白,就算四哥已经把那人教训了,那他这个做弟弟的还是应该为哥哥出口恶气啊,为什么四哥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维护那人,所以当下心中冒火,可四哥就是不许他进屋,他惟有把胤禛露在衣袍外的地方,仔细打量了遍,仍旧不放心的问:“四哥你真的欺负到吗吗?”
胤禛登时双颊绯红,支吾道:“我,我真的没……没事。”苏培盛在旁适时解围说:“主子,这会时候已经不早,是不是该上书房了。”
得苏培盛这话,胤禛马上接道:“是,是,时候不早了,十三弟,弟弟我们该出门了。”说完他就想好象平时一样,左手牵胤祥,右手牵胤祯,可手还未伸出,胤祥已经气鼓鼓避开他的手,胤祥仍在气胤禛维护屋里那人。
而胤祯这边,胤禛才碰到他的手,胤祯便把手缩了缩,退开半步,走到胤祥身边,牵住胤祥,两兄弟手牵着手,往外走去。要说胤禛还知道胤祥气自己什么,那对胤祯为什么也生闷气,就是丈二金光摸不着头脑了。
可见到两个弟弟把自己孤零零的丢在身后,胤禛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股莫名的恐惧,慌忙提步去追两个弟弟,将身后那一室旖旎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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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个早上,胤祯都是心绪不宁,虽然听着师傅张英在讲课,脑海中响起的却仍是,早上在四哥屋里听见那声喘息,张英这时年过六旬,留着把雪白的小羊胡子,他不但为皇太后进讲,还总管阿哥书房,平时对调皮阿哥,从不假以颜色,这时见胤祯心不在焉,便想发作,只是碍于皇太后也在旁,只好咳了声说:“今日生字就习这,还请阿哥将今日所习数字,每字誊写五百遍。”
平时誊写不过百遍的生字,今日竟变成要写上五百遍,谁都知道,张英这是在变形惩罚胤祯,不过连仁宪皇太后看得出来,自己孙儿今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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