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也难怪会揪着孩子们这点儿子事儿不放,还扯些陈年旧事儿出来。陈梅看着文静,气道:“你也别说其他的,我女儿还小,你咒我女儿这是事实,我可说过你家向杰什么?两个孩子打架,明明是件小事儿,你偏要揪着不放,你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怕这房子被我家分去了么?几年前你将二弟一家子赶出去还不就是因着房子的事儿?怎么,现在就想来赶我们走了?我告诉你,我和开华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来争这座房子,对,这几年都是你们在照顾老人,我和开华是没尽到孝心,这点我们承认,可你别忘了,当初老幺要娶你进门时,你家开口就要两千块钱的彩礼钱,这钱还不是我和开华给的。这些年开华人虽在外边,但每年都会给家里寄一笔钱回来,我倒是想问问,这么几年,少说也有万来块吧,只要不是大病,难不成还不够爸妈的医药费?文静,你说话可得讲良心,我告诉你,我家还不稀罕你这老房子!”
文静笑道:“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陈梅气得狠了,大笑几声,看着丈夫,道:“开华,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一心念着的家人,什么血浓于水!为了这劳什子房子,连亲情都不要了,亏你还巴巴的念着这家子人!你偷偷给家里寄钱,你既要瞒着我,我也就只当睁只眼闭着眼,随你怎么整。你现在看看,人家压根儿就不领你的情。好,文静,明儿咱们就把几房的叔叔伯伯些请来,分家就分家,文静,你可别后悔!老人我们会承担责任,可你也别想就摊在我们头上,没人是傻子!你咒我女儿,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这亲情既然不在了,咱们也别在假惺惺,我陈梅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门口半步!我说到做到!你以后有事儿也别来求我,帮得上忙我都不会帮你,你给我记好好了。”
陈梅平日虽是温和,其实内里却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不管她此刻说的话有多少赌气的成份,但不能否认,这鸿沟已经有了,不论两家以后还来不来往,都已经不可能再掏心掏肺了。
既闹僵了,陈梅可不想在同个屋檐下看人脸色,吵完架拉着丈夫女儿就去老二家挤。
大年初一,向家本家叔伯被请来坐上堂,陈梅将所有的事儿全部摊开,文静脸上有些不好看。本家叔伯让两家好好想想不要为一时之气而后悔,若说昨儿晚上是文静态度坚定,那今儿就成了陈梅态度坚定了。
叔伯们见硬分家,没办法,开始将向如柄家的家什开始张罗。向开华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如柄和杨安贤没办法,两个儿媳妇闹成这样,两个儿子是一个比一个脸黑,他们说什么两个儿媳妇谁也不听,只得答应两个儿子分家。
陈梅看着那契约,在看文静一脸得意,对两家能成为亲戚,陈梅心头是一百个不愿意。
过了好久,向开华看着几个叔伯,幽幽的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要,全部都给他吧,至于房子……也给他吧。”说完向开华看着小弟,弟媳妇,“你们要什么,我给,至于以后……”向开华剩下的话没说完便起身出了房门。
陈梅心里气急,但丈夫已经做了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恨恨的瞪了老幺两口子一眼,“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儿……”
几个本家叔伯见开华什么都不要,都留给小的,偏小的两口子还一副自己该得的模样,心里对小的两口子也很是有些意见,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儿,也不好多说什么。
见这事儿已成定局,向如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杨安贤抹着泪拍着大腿直说造孽哟。向开华的两个妹妹今天回娘家,刚进门,就碰上这么个事儿,大家都有些闷。
原本向开华夫妻是打算初四才回陈梅家,现下出了这事儿,连房子都是别人的了,哪还有心情呆下去,待几位叔叔伯伯们写了字据,又将向家两个老人以后的养老问题安排妥当了,陈梅卷着自己的包袱,牵着女儿向薇,拉着向开华立马就走了,连午饭都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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